“还望殿下,早作决断!”对于安承继的意气用事,柳源即使再失望,也只能给安承继建议,不能越过安承继做决定。
“等我明日,先去试探试探。”安承继咬了咬牙,他深知柳源说的才是正确的,但是感情上却不能放下,最后只能给出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
看到安承继的表情,柳源也知道此事不能急,只能先在这里打住。又安抚了安承继一会儿,令安承继彻底安心后,才将安承继送走。
等安承继从柳源的房中出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好上了不少。而柳源,则是走到了书桌前,在桌上的纸上写写画画,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
与此同时,正在和陆言蹊闲聊的陆言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着。
“二哥?”看着陆言修的动作,陆言蹊有些疑惑,二哥这动作,是准备走了?
“我和朋友约好的时间快到了。”陆言修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小厮,得到了一个轻微的点头,知道时间的确已经到了。
陆言蹊今日的请帖下的太急,约定的时间又距离太近,让陆家的两位兄长毫无反应时间,陆言修在昨日,就已经和安景瑞约好,今日游湖。
“二哥这么急,不会是佳人有约吧?”因着在调侃着陆家大哥的婚事,所以陆言蹊在听到二哥有约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佳人有约,说着,陆言蹊向陆言修挤了挤眼睛。
更何况再前不久,陆言蹊才撞到了陆言修的“好事”?
“你一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陆言修说着瞥了陆言蹊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似乎在让他别乱说话。说完,向安景行拱了拱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了房间。
陆言修的反应让陆言蹊愈发确定,二哥就是和安景瑞有约,却没有再说话,毕竟逍遥王身份特殊,大哥又是一个藏不住事的,大哥知道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娘就会知道,到时候爹那边也瞒不住。
安景行看着一脸茫然毫无察觉的陆言泽,一时间有些失笑,要不怎么说陆家的大公子脑袋不灵光呢?两位弟弟就在眼皮子底下打着机锋,作为大哥,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另外一边陆言修也紧赶慢赶地来到了与安景瑞越好的地点,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安景瑞身边的侍从非尘已经在湖边等候了。
“陆公子,请——”非尘见到陆言修的身影后,向陆言修拱了拱手,便领着陆言修上了身后的小船。
“逍遥到了多久了?”安景瑞在外游历之时,所用化名就为逍遥,陆言修为了方便,也一直称安景瑞为逍遥。
“王爷才到不久。”非尘眼观鼻鼻观心,即使王爷到了有一会儿了,他也不能实话实说不是?不然让王爷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陆言修闻言轻笑一声,不再说话,按照非尘上船后轻微活动的小动作来看,就知道非尘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既然非尘等了有一会儿了,安景瑞又怎么可能才到?
“久等了。”陆言修上船后,坐到了安景瑞身前,摸了摸放在桌上的茶杯,温度已经有些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景行:言蹊,二哥和四弟去游湖了!
陆言蹊:嗯,我知道。
安景行:我也想请你游湖!
陆言蹊:一个破船,有什么好上的?
安景行(耳朵耷拉下来):那算了吧……
陆言蹊:咱们家的床,倒是可以好好上一上~
第63章 秋心之死
看到陆言修的动作后, 安景瑞低笑了一声,果然什么也瞒不过不器,当即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等你,怎么能说久等?”
“就会说好听的, 让我猜猜看, 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听到安景瑞的话后, 陆言修伸手捏了捏安景瑞的耳朵,才将桌上的茶杯拿了过来,重新替安景瑞换了一杯茶水。
此时非尘已经将陆言修的小厮带上了刚刚的小船,依照他以前的经验来看, 王爷不会希望他们这些下人打扰他与陆公子的独处。
“不器就这么想我的吗?要说对不起你的事,昨晚……”安景瑞望着陆言修, 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后含笑看着陆言修,“算吗?”
“当然算!”陆言修神情严肃, 但手中替安景瑞整理衣衫的动作,却不是这么说的。
“春猎,不器会去吧?”见陆言修“口是心非”的样子,安景瑞也没有戳穿,单手撑着下巴, 看着陆言修,目带星光。
“当然,今日来晚了就是因为小弟刚刚约我见面, 小弟说什么也要让我去春猎,推脱不了。”陆言修说着,想到了言蹊刚刚对大哥大献殷勤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若不是知道太子妃是你的弟弟,我都要吃醋了。”见到陆言修脸上的笑容,安静瑞眯了眯眼睛,虽然知道不器是疼爱弟弟,但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露出如此神色,也着实让人不高兴。
“连言蹊的醋也吃,和孩子似的。”陆言修听到安景瑞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宠溺地对安景瑞笑了笑。
“那不器到时候和我一起吧?咱们去拿个魁首!”常年在外游历,没有防身的身手怎么能行?不仅陆言修,安景瑞的身手,也是非常不错的。
“逍遥也对魁首感兴趣?”见安景瑞兴致勃勃的样子,陆言修有些失笑,这一个个,倒对魁首感兴趣了。
“也?”安景瑞听到这个字眼后,眼睛转了转,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太子妃对魁首,也感兴趣?”
“真聪明。”陆言修递给安景瑞一个赞赏的目光,“还请了大哥帮忙。”
“看来我是没有希望了。”安景瑞说着摸了摸下巴,有些失望的样子,但是看向陆言修的眼睛却转了转,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嗯?”陆言修一见安景瑞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伸手,捏了捏安景瑞的耳垂,“想什么呢?”
“我在想,魁首没了,不器要补偿我什么?”安景瑞看着陆言修,眼带笑意,左右他对魁首也不是非常感兴趣,刚刚的提议,不过是想要让陆言修在春猎时与自己一起行动罢了。现在知道了陆言泽答应了陆言蹊去争夺魁首,那估计也没他们外人的什么事了。
“逍遥想要什么补偿?”陆言修语气轻柔,望着安景瑞的眼睛也满是笑意。
与平常的似笑非笑大不相同,此时陆言修的眼中,少了能够将人看穿的锐利,也少了时时刻刻都存在的那份算计,多了一分包容,更多了一分宠溺。
“嗯……这我可要好好想想!”安景瑞摸着下巴,似乎在认真地思索着要好好“敲诈”陆言修一笔。
陆言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安景瑞,似乎只要陆景瑞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
“等春猎结束后去,咱们就出京!如何?”安景瑞说完后眼睛死死地看着陆言修,生怕他拒绝似的。
“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不行。”陆言修摸了摸下吧,没一会儿就拒绝了安景瑞的提议,在看到安景瑞失望的眼神后,又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句,“但是在春猎结束后半个月,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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