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放心?”陆言蹊瞅了瞅安景行,眼中充满了调侃。
可不是,现在都还有朝臣私底下叫嚣着要见逍遥王,逍遥王才是皇上正统的继承人,安景行就这么放心将人交给二哥,他就不怕安景瑞东山再起?
“当然放心,”安景行有些失笑,看着陆言蹊挑眉的样子,“二哥可比你厉害多了。”
在这场计划中,最需要提防的人就是安景瑞,但是陆言修却说安景瑞交给他解决,其它的他们都不用管,果然,安景瑞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来捣过乱。
别的不说,就安景行知道,当初安景瑞也打着浑水摸鱼的念头,就不知道陆言修是怎么压下来的了。
“哼!”陆言蹊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反驳,所有人当中,能够让陆言蹊心服口服的,也就只有陆言修了。
“听暗影说,你准备将观言纳入墨羽?”安景行见陆言蹊冷哼的样子,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前几日暗影来禀报过,安景行不知道陆言蹊这是什么意思。
“也不一定非是要墨羽,”陆言蹊点了点头,“御林军也行,但是墨羽我更放心一些,毕竟观言以后肯定还是要在我身边伺候的,可是我不想……”
陆言蹊说着,想安景行的下半身看了看,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景行见到陆言蹊的眼神,才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观言和他身边伺候的人不一样,陆言蹊身边的小厮,都还是功能齐全的男人,若是以后入宫伺候,按照正常的程序,身上的某件东西是不能留的,现在陆言蹊想要将观言安排进墨羽,恐怕也是这么个意思。
“咳,”被陆言蹊的眼神一看,安景行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低声轻咳一声,点了点头,“我会安排。”
陆言蹊见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身边的人,必须全头全尾地跟着他!
陆言蹊虽然对现在西元宫中的“太监”并不赞同,但是也不打算一朝一夕去改变它,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至于太监这个,陆言蹊决定暂且放一放。
“这还差不多!”陆言蹊见安景行点头,也满意了,如果安景行敢说出什么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必须是太监的话,看他不拍死安景行!
“昨日你去德妃娘娘宫里了?”等闲下来,陆言蹊又想到了其他的事。
安景行点了点头,昨日他的确去过了:“德妃娘娘也算是帮了咱们大忙,当初德妃想让季幼怡血债血偿,到底是要有始有终。”
安景行没有忘记德妃当初的要求,故而在季幼怡逝世之后,便去德妃那里了一趟,一是问德妃今后的打算,二就是向她说明季幼怡的下场。
陆言蹊点了点头:“德妃娘娘怎么说?也放她出宫?”
现在宫中除了养育过皇子的妃子,基本都被安景行放了出去,别说安睿现在还没死,就算他死了,安景行也不兴陪葬那一套。
“她不想走。”谁知道安景行却摇了摇头,他的确想将德妃放出宫,但德妃却不愿意走。
一来这里是二皇弟魂归之处,二是现在德妃的娘家情形复杂,恐怕出去了,也无地自处。
“那就留着吧。”陆言蹊点了点头,他对德妃的印象还不错,不过既然德妃要留着,自然需要一个合适的名义,“刚好景卿需要一个母亲。”
“你是说?”安景行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不会真以为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吧?”陆言蹊说着白了安景行一眼,“总不能让别人说咱们西元唯一的公主没有教养。”
虽然陆言蹊觉得现在的什么三从四德全是糟粕,但世人的眼光不能不顾及,德妃当初也是名冠京华的人物,就算不用德妃亲自教养,让德妃挂个“母亲”的名头,以后旁人也不敢用“生母早逝”这一点,来说景卿的不是!
“还是言蹊想得周到,”安景行经过陆言蹊提醒,也想到了这一点,点了点头,“景卿的确需要一个母亲。”
若是让德妃来做景卿名义上的母亲,安景行也说不出不是,当初母亲身死的时候,便想将他们托付给德妃,后来德妃因为二皇弟的事没有顾及到他们,他也能够谅解,毕竟彼时季幼怡如日中天,总得为自己打算,现在将景卿托付给德妃,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哼!”陆言蹊昂了昂头,对安景行的夸奖照单全收,就差将尾巴翘上天了。
“你那两个弟弟,你打算怎么办?”当初季幼怡的话虽然夸张了一些,但也没有说谎。
暗月找到那两个年幼的皇子的时候,两人虽然还活着,但是身体却非常孱弱,太医说因为药物原因,恐怕活不过成年,陆言蹊和安景行虽然遗憾,却也只能让清和尽量拖延时间。
“养着吧,”提到那两个弟弟,安景行也有些怅然,“至少让他们以后,能够随心所欲。”
可能是因为季幼怡的缘故,那两个皇子和当初的景卿可以说是如出一辙,身体孱弱,怕生,怯怯弱弱,仅仅是看到他们,安景行就能想到以前的景卿,不他们连景卿也不如,以前景卿,好歹还有安景行护着。
所以现在对这两个弟弟,安景行还是抱着非常大的宽容之心的。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不再说什么,没错,除了养着,还能做什么?就连清和也无力回天,旁人恐怕更无能为力。
“与其担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安景行见陆言蹊一会儿说季幼怡,一会儿说安睿、安景瑞的,最后连德妃和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不放过,有些失笑,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
“担心自己什么?”陆言蹊翻了个白眼,现在所有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虽然朝堂上依旧有那么几个蚂蚱上蹿下跳,但却不在陆言蹊的关心范围之内,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安景行吧?
“担心半个月后的封后大典。”安景行说着,低头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陆言蹊,眼带笑意。
果然,听到这话,陆言蹊一下就蹦了起来,差点儿没有撞上安景行的额头:“什么?封后大典?”
在这之前,陆言蹊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但是现在看安景行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说笑,再联想这几日安景行频繁与礼部的官员接触,陆言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初婚礼那么一遭陆言蹊已经够烦了,结果现在还要来一出封后大典?
“没错,”安景行见陆言蹊有些炸毛的样子,连忙安抚,“与我的登基大典同一日。”
按理来说,传位诏书一下,登基大典就应该尽快举行,但安景行却一直不动如山,即使朝臣百般催促,安景行也没有松口,前几日才刚点头同意要举办登基大典,但无论别人怎么劝,安景行都要将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一起办。
果然,听到安景行的话,陆言蹊的唇角勾了勾,也不闹了,对于安景行的“封后大典”,也默认了下来。
既然景行将登基大典和封后安排在了同一日,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高兴了?”安景行见陆言蹊的反应,就知道陆言蹊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由有些失笑,言蹊就是这样,小孩子心性,好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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