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蹊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当初婚礼多么盛大,京城众人皆知,就说那嫁妆聘礼,也惹得不少人眼红,却不料现在听到了这样的话,而看太子妃身后的丫鬟的反应,似乎不似作假,难道太子府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想到这里,群臣们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安睿闻言,恨不得将陆言蹊的嘴缝起来,一国太子,缺钱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丢的都是他这个皇帝的脸!
“太子妃这话言重了吧!”季幼怡皱了皱眉,当初陆言蹊那十里红妆,是满城皆知的事,现在说入不敷出?
谁知陆言蹊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悲愤:“贵妃娘娘此话的意思是,太子每月百两的俸禄能够支撑一个月前的大婚吗?太子大婚,所有的东西都是有祖制的!当初为了将婚礼办得体面,甚至典当了不少先皇后的体己,若是贵妃娘娘不信,本殿下现在就让人将当票取来,让贵妃娘娘过目。”
说着,竟然不管不顾地向茹烟吩咐着什么,见茹烟得了吩咐就向外走的样子,应该是去取当票无疑了。
此话一出,群臣们更是议论纷纷,太子大婚,皇上竟然一点补贴赏赐也没有吗?前几日逍遥王纳庶妃,宫中的赏赐可是没断过的!偌大一个太子府,仅靠太子一人的俸禄,何以为继?皇上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想到这里,群臣们的表情变的微妙起来。
季幼怡没想到陆言蹊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缺钱,谁不缺钱?但是哪家大户人家缺钱不是捂死在肚子里,就算是打肿了脸,也要将表面功夫做足!谁会像陆言蹊这样不讲究?
而安睿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陆言蹊这话,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偏心吗?儿子大婚,做父亲的不仅一点不支持,还要让儿子典当家产,天下的文人光唾沫都能吐死他!
安景行此时简直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陆言蹊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穷,还当票?自己哪儿来的当票?难道自己在自己的媳妇儿心中,已经穷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想到这里,安景行陷入了沉思……
此时,季幼怡已经勉强打起了笑容,她完全没想到自己是问罪不成反而被倒打一耙,现在也只能打落了呀和血吞:
“太子妃哪儿的话,太子大婚,本宫也没个章程,就让殿下先办着,婚礼结束后从宫中拨钱,谁知婚后殿下一直没提,本宫近日里又忙着选秀的事,竟也忘了,若不是太子妃今日提起,本宫还不知太子府竟已经困难至此。”
“真的吗?那我回头将当票拿过来,多的就不要了,就是先皇后留下的体己,言蹊还是希望能够替殿下赎回的。”陆言蹊面上是一派悲伤,若是不知道的人,此事恐怕会直接被陆言蹊给带偏。
季幼怡此时差点儿把指甲给掰断:说得这么大义凛然,怎么不见你将嫁妆拿出来?
心里虽然恨不得将陆言蹊给生吞活剥,但季幼怡脸上,依旧是一派雍容大气:“自然。”
“言蹊替殿下谢过父皇、贵妃娘娘!”陆言蹊此时看着安睿和季幼怡脸上肉疼的表情,心里笑得打跌:想要一毛不拔?也不看看我师父是做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季幼怡:被反杀了还要送钱,好气哦,还得保持微笑!
安睿:为什么最后要我出钱?
安承继:收了几个完全不想要的女人还要向外送钱,凭什么!
陆言蹊:敢怼我?反手就是三杀!
第50章 不要脸
“言蹊?”安景行见陆言蹊起身的动作, 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刚刚皇上答应将婚礼的钱拨给太子府后没多久,就走了,季幼怡也没有多待。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 这是被陆言蹊给气到了, 所以现在陆言蹊一动, 院内的不少人立马投来的隐晦的目光。
“我去解决下个人问题。”陆言蹊摆了摆手,自己就是有些尿急,这些人怎么一副自己要把他们吃了的样子?他不吃人!
安景行闻言意会,点了点头后略带询问:“要暗月陪你去吗?”
不是安景行多心, 而是此时安承继看陆言蹊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揍陆言蹊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让安景行不得不提高警惕。
“暗月知道路吗?”许是以前偶尔瞄到的那些宫斗剧给了陆言蹊太过深刻的印象,总觉得外人带路就是出事的预兆,所以听到安景行的建议后,陆言蹊并没有急着拒绝。
“知道。”说着安景行向暗月点了点头, 示意暗月带陆言蹊前去。
若不是上茅房这种事情不好诉诸于口,安景行都想自个儿跟着陆言蹊去了。而陆言蹊则是摆了摆手,跟着暗月一起走了出去。
“表情不用这么严肃,我不吃人。”陆言蹊从茅房出来,瞬间神清气爽, 看着暗月板着一张脸的样子,终于有了一丝开玩笑的心思。
暗月在听到陆言蹊的调侃后,手中的配剑差点儿没掉下去:太子妃平时, 也没这么喜欢开玩笑啊!
就在陆言蹊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旁的假山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不是二哥吗?陆言蹊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却不料没一会儿,又传出了一个声音,听着有些像逍遥王。
陆言蹊向暗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望风之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假山后,隔着缝隙向后面望了望,站在假山之后的两个人,不是二哥和逍遥王,有是谁?
“你知道,那女子是母妃的意思,我不好拒绝。”安景瑞挠了挠脑袋,有些手足无措,当时母妃显然是铁了心了,自己又怎么好拒绝?
“嗯,家里的意思也让我娶妻,我也不好拒绝。”谁知道陆言修点了点头,言语之中颇有一点得理不饶人的意味,竟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器……”安景瑞皱了皱眉,他知道陆言修会生气,却不知道陆言修会气到这种地步,依照陆家男人的性子,若是娶亲,陆言修心中哪还有自己的余地?
而在一旁偷听的陆言蹊也皱了皱眉,不器,是二哥的字,取君子不器之意。许是因为自己的字寓意不好,陆家的男儿虽然有字,却鲜少为外人所知,单单从逍遥王知道二哥的字就能看出,二哥和逍遥王的关系并不一般。
此时陆言蹊发现,自己对逍遥王的了解少得可怜,若是早知逍遥王与二哥又这层关系,说什么也应该将他调查个底朝天!
“不器,我不会碰她的,过几日我就去向母妃请辞,你不是说想和我一起去草原纵马狂奔,想和我一起看大漠孤烟吗?我都陪你去。”见陆言修真的有些生气了,安景瑞也变得有些慌张,抓住了陆言修的袖子,连连做着保证。
“半年内我不会出京了,那王小姐既然已经嫁给了你……好好待人家。”陆言修没有想过,自己满心欢喜回家,却会接连受到打击,先是小弟嫁人不说,而后安景瑞府上竟然也添了新人。
“除了夫妻之实,我都能满足与她!”谁知道安景瑞的声音也变得哟西额僵硬起来,不过没一会儿,态度又软了下来:
“不器你知道,我从小寄养在娘娘膝下,虽然娘娘对我确实视如己出,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容不得忤逆的,不器你心疼心疼我……”说着,言语中竟然多了一股子撒娇的意味,看着陆言修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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