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猜猜灯谜吧!”有小姑娘赶来拉客。
顾长歌摆手,“这是讨女人欢心的,我两个大男人不合适。”
小姑娘抿嘴瞧她笑,小姑娘眼尖,自然瞧出顾长歌的男扮女装,顾长歌被看得不自在,挑眉道:“再笑,本公子可就砸你场子了啊!”
小姑娘哪能不知客人对猜灯谜没兴趣,连连道歉,接着去拉别的客人。
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个,何故她例外。齐成染侧目道:“为何不愿猜?”
“专为有情人而设的灯谜,还不如母妃的笑话与脑筋急转弯有趣,我没那少女闲心去猜。”
齐成染轻轻点头。
是了,她一向没有少女心,连那种事情都时常拿来挑逗。多少时候,他被撩拨得心神荡漾,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只是因为爱,所以珍惜,不急着掠夺,也不愿掠夺。
正想着,却听她闷闷道:“有这少女心也没法子啊,你又不善猜谜,还能奢望你为我赢几个灯笼不成?还是现实些,看别的有情人乐就行了。”
原来齐成染不善猜灯谜,他抿唇一笑,“那么多年的混日子,却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也难怪你瞧不上我。不过现在,长歌,给我博你一笑的机会。”
顾长歌失笑:“好啊,看你能为我赢几个灯笼,赶明儿写信给哥哥,炫耀一番!”
齐成染携她走到一处摊子,摊主是一位年青小伙儿,心思甚为玲珑,瞧齐成染虽素衣却不掩其骨子里的贵气,又瞧他身侧公子举止虽如市井小伙,却不经意流露自己仰望却从未接触的东西,略一想,便确定此两人乃世家之子乔装,可巧遇上金主,哪能不热情招待,嘴上说个不停,恨不得将摊上所有的灯笼都贴上好预兆销售出去。
金主是两个男子,自是不能用对俊男美女白头偕老的话。于是神马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一生无忧接踵而来,话之顺,硬是半点没停顿。
顾长歌笑:“老板,开始猜谜吧!”
小伙儿连声抱歉,忙问:“公子瞧上那个?”
顾长歌挽着齐成染的手,另一手指着斜上的小白熊灯笼,小女儿一样的撒娇,“染染,我要那个。”说完便觉寒恶,少有的小女儿姿态,却恶心了自己。
齐成染笑应。
小伙子愣了一愣,敢情这两人不是兄弟,而是一对乔装后的男女,难怪方才这姑娘不乐意听自己的奉承话,马屁没拍到实处,谁乐意听!他愣神间,陡然觉察顾长歌的低声催促,忙道出谜题:“三十六时辰,猜一字。”
三十六时辰,三个十二时辰,十二时辰为一日,谜底显而易见。
顾长歌笑,答案了然于心,只是却不该她答,成染要博她一笑嘛!
侧目看去,只见他轻轻皱眉,似确定又似不确定一般,斟酌熟思后才答:“可是‘晶’字?”
顾长歌暗暗点头,不赖嘛,现在的成染乃全面发展,不止聪明许多,连猜谜都有进展。
小伙子将灯笼递给顾长歌。
“蜜饯黄连,猜一成语。”
齐成染又斟酌一下,应道:“同甘共苦”
又连猜几个,也都猜中谜底,而以前几乎‘从未猜中’的齐成染似乎在此次一问一答中得了乐趣,愈胜愈勇,开始还有思虑停顿,最后直接在告知谜题话落之时,便接着是他的答案。
顾长歌略略吃惊,“我都不知道,原来染染身上有这么大的潜力。只是这赢来的灯笼好累手。”
两人手上都是灯笼,将小伙子摊上赢走了大半,小伙子也不恼,倒像是也乐在其中。
齐成染将她手上的灯笼拿来,面向这小伙,淡笑说道:“不若暂存于你处?”
小伙子摇了摇头,“不成的,今夜街头人多,没准待会儿,两位公子便找不到我了。”
“你算行行好,暂帮我两拿着,左右只图个乐趣,真要寻不到,便赠予你了。”顾长歌笑。
“这哪儿成啊,没这规矩!”小伙儿连连摆手,又试着问道:“不若我亲自送往公子家中?”非富即贵的人家,能巴结上就走大运。
顾长歌点头,道出端王府的名号,乍见这小伙儿眼露的惊诧与巨大的惊喜,心叹这混世道的人啊,真是没一个蠢的。
这厢叹完,又连猜几摊。
齐成染猜谜百发百中,无一失手,其间不乏有女子与顾长歌瞧中同一盏灯笼,拉其兄长或心仪人与齐成染比赛,都无一例外地败在齐成染手下。
有人瞧齐成染这么厉害,竟大呼他作弊!
作弊。。。
顾长歌愤愤道:“你倒是做一个与我瞧瞧?”
不过话说,这男子怎么有点眼熟?几分眼熟似常见,这当口,却想不起来了。
“无事。”齐成染轻声对她道,又看向这名极不服气的男子,“郑大公子有何见教?”
顾长歌这才恍然,原来这少年男子,正是她大姨母杨莲玉的儿子,她就说怎么眼熟,郑誉生的与母妃两分相似,常见母妃的,怎能不眼熟。
郑誉愤然,“往怎不像今日能猜,不是早知谜底又是如何?亏你还是国公世子,简直将国公府的脸都丢尽。”
“证据?”齐成染没做无用反驳,只淡淡道。
“谁不知你国公府势大,证据怕是早已被毁,且你如此反问,更是应了我猜测。”郑誉怒不可遏,仿佛齐成染杀了他父奸了她母亲一样诋毁,“说到底不过一个灯笼,猜不过,买了便是,齐家又不差这钱,便是丢人了些,总好过齐世子行得龌蹉,却不想齐世子这般上不得台面,浑身的小家子气!”
第192章:不屑解释
人群开始起哄了,神马好好的热闹却被他败坏了兴致,神马他勋贵之家不差这钱,神马幸好郑誉提示,否则得都被他蒙骗过去。加之有人私下刻意煽起民愤,一时间,两人都要千夫所指了。
顾长歌神情冷漠,与齐成染都没郑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二人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大声咆哮的质问,仿佛一个笑话。
只是笑话不好笑,顾长歌的心里,是满满的厌恶。
郑誉道:“齐世子不解释,可是默认了?”
不辩驳,可不就是默认!人群更是激动。
不反驳,不解释,是啊,顾长歌不屑于解释,齐世子宠顾长歌,自然也不会俗于解释,既是他二人清高,便勿怪他继续泼脏水了。郑誉冷笑,又小心地朝旁侧某一方向看去,见那女子笑脸快意,只觉得受了鼓舞,愈发诋毁出劲儿。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与愚人论短长,成染,我们走吧!”
已不是第一次受百姓围骂,顾长歌没那解释的心,话落,见齐成染淡笑点头,便携了男子的手,从容而去。
“等等,你二人用旁门左道赢了灯笼,坏了灯会规矩,这厢说不过我,这便要一走了之?”
郑誉一声大喝,百姓意识过来,忙围拦着两人。
本不欲与这帮人见识,眼下却有人过分,顾长歌眸光一冷,早隐藏于人群中的便衣暗卫霎时而出,为二人开路。
这时,却听得人群中一人高呼:“恶人当道,无辜人拒不解释,偏有那自持公道者替天行道,这当头,却冤枉了好人。众位,请擦亮眼睛看清楚,谁是黑,谁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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