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枉我刚刚救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肯送我去郦洲,我保证事成之后平安送你回来!但若你不肯……”郎程言露出那种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既然我到不了郦洲,难逃一死,不如死前好好享受一下……”
他故意用那种露骨的目光看着莫玉慈,“反正你长的不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来我也不亏……”
边说,边缓步靠近莫玉慈……
这下莫玉慈是真的慌了,连连后退,双手护着胸前,“你别过来!你站住!”
难得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郎程言一方面觉得有趣,一方面觉得自己赢定了。
“我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
“五……”
“四……”
“好好好!答应,我答应!”莫玉慈在他数到四的时候就绷不住了,连连应声道,“我答应送你去郦洲,你别乱来啊!”
目地达成,郎程言将剑插回去,坐下,命令道,“现在就走,刻不容缓,三天内必须郦洲!”
莫玉慈最见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然而受制于人,也是无法,一边拾起船浆,一边嘟嚷着,“真当自己是皇上啊……”
要到郦洲,走的是水路,这绵绵水路足有百余里,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莫玉慈一边挥着船浆,一边在心中计量,想着寻个时机,趁郎程言不备,偷偷溜走。
郎程言知道她小聪明颇多,很是警戒,几乎寸不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第三百五十六章 番外2
绵绵春水,碧波荡漾,春光无限好。
温暖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清透的水底一览无余,许许多多的银鱼争先恐后的向前游着,构成一副美丽图画。
“这个季节,并不是银鱼迁途的时候,怎么都到水面上来了……”莫玉慈颇为疑惑的盯着水面,喃喃自语着。
郎程言听了,脸色猛然一变,忙说道,“快回去!”
“回去?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怎么可以回……”莫玉慈话到一半,也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变了脸色。
不会吧!才刚打发了那群官差,这么快就有追兵追上来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犯了多大的罪,要被这么多追兵不遗余力的追杀啊?”莫玉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郎程言。
“有时间废话不如想办法脱身!”郎程言看着水面的波动,眉头深锁,那样子即不甘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莫玉慈无奈的耸了耸肩,“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看来只能入水了。”
边说边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料,递给郎程言,“把布塞进耳朵,能减少水压的冲击,一会儿落水后跟着我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留,明白吗?”
郎程言有些迟疑的接过布块,“这……行的通吗?”
“世界上没有绝对行得通的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莫玉慈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着,率先跳入水中。
眼看着水波涌动越来越大,代表着追兵越来越近,郎程言一咬牙,也跟着入水。
他自小生在皇宫,水性极其一般,一入水就险些呛到肺部,等缓过些神来,莫玉慈已经消失在水面。
他闭气凝身,潜入水下,只见莫玉慈已经游出很远,往后看,不远处就是手持弓弩的士兵,纷纷朝他的方向游来。
不再耽搁,郎程言用尽力气,快速朝莫玉慈的方向游去。
水下阻力很大,他游的辛苦,后面的追兵也不例外,倒是莫玉慈,像水中的人鱼,游的潇洒飞快,不一会儿就和他们甩开了大片距离。
后面的追兵眼见距离拉开,无奈之下纷纷拉开弓弩,对准郎程言射出。
箭在水中的力量不如在岸上,却也非无用,眼看着一支支箭擦身而过,郎程言身边水花翻腾,只消一个闪神,就会命丧当场。
身体因为水的阻力不能灵活闪避,郎程言躲得了这下躲不过那下,气也快要用完,一个走神之下,利箭贴着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
莫玉慈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也知道这次是最佳时机,以她的水性,只要拼命游,不消片刻就能甩掉郎程言,更何况他身后还有追兵紧追不舍。
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她却越来越迟疑。
那个男人,说到底也不是坏蛋,他只是……只是肩上的负担太重了,有不得不做的事,有执念和未完的承担。
若任他就那么死了,是不是……太残忍了?
以他的破水性,只要自己不回去救他,他一定会死……
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莫玉慈终究还是没忍住,游了回去……
…………
郎程言显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只凭着本能在动,却根本游不出多远,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近……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被一只手是紧紧扯住……
他努力辩认眼前的人——俏丽的脸蛋,浅浅的梨涡……
……………………
郎程言缓缓睁开眼睛……
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凹凸不平的地面,耳边有水滴的声音带着节奏点点滴落……
“这里是?”环顾四周,郎程言茫然的问道。
见他醒来,且神色如常,莫玉慈松了口气,答道,“这是我找到的石洞,这里位置隐匿,暂时不会被发现,你大可放心休息。”
郎程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刚才的湖叫燕云湖,我从小在湖边长大,这一带我都熟,小时候常和弟弟来玩,小孩子嘛,喜欢探险什么的,就找到这个地方了。”
莫玉慈道,“这下面是一片很大的浅滩,能捕到鱼什么的,等会我们爬下去,找点吃的。”
“还有……”她低头看着郎程言的手臂,似有点担忧,“你的手臂伤到了,虽然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为了防止感染,找些草药敷上比较稳妥。”
郎程言摇头,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伤的事不用管,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抓紧吃些东西,然后赶快上路吧。”
“上什么路!”莫玉慈沉下脸来,眉头皱着,“那些追兵估计暂时不会离开,一定会在附近搜索,你现在动身,不是等着送上门去被他们抓吗!”
“今晚我们先在这里将就着住一晚,明早再想办法动身。”莫玉慈不容置疑的说道,自顾下了结论。
郎程言虽然知道她顾全大局的想法,心中的急躁却是怎么都不能平静。
“这里停停,那里停停,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郦洲去!不行,我现在就要动身!”说着,郎程言就要起身。
莫玉慈硬是把他按下,怒道,“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明明什么都不懂,还偏偏要一意孤行!”
“你知道郦洲在哪儿吗?你知道那儿离这边多远吗?你水性好吗?会划船吗?没有我,你什么都做不了,这不行那不行,你若那么厉害,何不自己前去,干嘛偏要拖累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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