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淘气,学了催眠术,不想今日竟能起了作用,本来是想帮夫君解忧,如今不但未曾解忧反倒更添烦乱,真是罪过了。”
手搭上苏沐沐微凉的面颊,悠悠长叹。
“难道,真的是朕错了?”
念在兄弟之情,对外谎称南慕泽已死,就连苏沐沐误会自己都不肯吐露半个字,只为能保他性命,从此好好过活,如今,却差点因他害了自己心爱之人的性命。难道这皇权的争夺真的就必须要如此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才对吗?
“夫君没有错。”
从百里茹月的口中方才得知南慕泽并没有死,苏沐沐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只是当初自己错怪了南慕辰心有愧意,知他被伤心中难过,想来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沐沐抓过南慕辰大手覆在自己脸上,双唇轻吻润白修细的双手。
“娘子,朕想‘求安慰’。”
这个坏蛋,才对他好些,就开始蠢蠢欲动,鄙视!
含羞点头称好,顺从地被南慕辰抱起放于榻上。
“娘子,为难了夫君如此多时日,今日可要好好补偿才好。”
没有出声,抱住南慕辰轻吻上双唇,忽地,苏沐沐似乎想起什么,猛地一脚将人踹到地上。
“赶紧给本宫漱口去!”
偷笑的陆琪赶忙将门帘放下关严,做好门神守住门口。
不管是南都城外的药庄,还是皇宫内的内宫科学研究院,没有一处不是固若金汤的。严加防守的同时,南慕辰更派出人手各处打探化名为徐大郎的南慕泽。
“夫君,意欲何为?”
这次,苏沐沐也不再替南慕泽求情,若是因这狼子野心之人害了自己的夫君,她苏沐沐岂会容忍。
“为夫已经下令,尽量留活口。”
颔首表示理解,端过亲自熬好的药膳,一口一口喂给南慕辰。
心下舒服得很,吃着可口的药膳,又有如意之人温香暖玉于怀,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
“娘子,今日为何不再研制药剂?”
从来都懒得搭理自己,每日熬好的药膳也是命人端了让自己服下,如今忽然殷勤周到的伺候,真还有些热情得令人吃不消。
“大部分的应急口服成药都已研制出来,吩咐药庄迅速生产,所以,累了这许多日,也来偷偷懒。”
抱着苏沐沐放于膝上。
“朕觉得前日的补偿还是不够,不然……”
我苏沐沐的命是何其的苦,怎么找了这么个色狼做夫君。
“上次差点没把我给拆了,怎么还来?”
挣脱开怀抱跳下膝头。
“本宫今日累了,择日再翻夫君的牌。”
大胆,竟敢提及翻牌。
“难道娘子还有其他牌可翻?”
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眼了,苏沐沐捂嘴偷笑。
“哎呀!圣上夫妻琴瑟和谐,伉俪情深,真是令本国师羡慕不已呀!”
来了个多嘴的,苏沐沐厚着脸皮只装没听见,南慕辰更是无所谓地挑眉。
“朕与娘子的恩爱比翼,岂是尔能羡慕得来。”
厚脸皮!苏沐沐与江夜离对视一眼,彼此赞同统一观点。
“国师……如何?”
虽不恼江夜离破坏了二人世界,但终究事关重大,南慕辰收敛心神,正色相问。
“恐怕徐大郎还有同伙隐身于暗处,只是暂时还未曾查到到底为何人。至于徐大郎下落,北旌、南祈、甚至东临均都派出人暗中寻找,如今依旧是毫无踪迹可寻。”
事情陷入僵局,唯一线索还是在关押在翡翠宫的百里茹月。
“听那百里茹月所言,恐怕这徐大郎多半曾出现过其身侧。如今如果能设计令徐大郎再度与百里茹月联系,倒不失为一个妙计。”
南慕辰听了摇摇头。
“惊弓之鸟,恐难引出。”
轻摇折扇,江夜离凝眉思索,确实也无从下手。
“皇上,本宫倒有一计,或可奏效。”
眼里溢满爱意,笑看着站在身侧的苏沐沐,南慕辰示意苏沐沐快说。
“不如,把百里茹月逐出宫去,不许任何人接济,暗中派人看着,若有人靠近救助,恐怕便是此人。”
南慕辰与江夜离闻言,不由均是摇头。
“一颗弃子,哪里会有人管其死活?”
苏沐沐赞同地微微一笑。
“话虽如此,但,南慕泽为人,明面上唯唯诺诺,对徐太后之辈亦是俯首帖耳,实则聪明过人,不过是心里藏了慈悲,并非心狠手辣之人才会如此。今日事,若本宫猜得不错,就算是南慕泽确有参与,恐怕也是被人指使居多。所以,本宫才要将百里茹月逐出宫去,流落街头,相信自然会引出心生不忍之人。”
未曾想身为女子还有识人之能,南慕辰与江夜离不由得都暗中赞叹。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引蛇出洞
生死关头岂有慈悲二字,南慕辰多少有点不大相信南慕泽会为处境凄苦的百里茹月出头,但苏沐沐的关切用心不好随意驳回,遂应允命人将百里茹月削去妃位,赶出宫去。
一国的公主,曾经深宫中贵为皇妃的百里茹月,如今一身粗布衣衫流落街头,令目送着百里茹月出宫的苏沐沐不由心生感叹。
“娘子,怎么有些不忍心了么?”
为立于风口的苏沐沐披上斗篷,热得苏沐沐赶紧脱下。
“只怕是皇上有所不忍吧。”
接过苏沐沐退回来的斗篷,南慕辰随手塞进陆琪手里,这天气披斗篷是有点热。
清晨的皇宫,清冷中透着未曾苏醒的慵懒。
百里茹月独自一人在禁卫的注视下步出皇宫。身后有碌碌车声,百里茹月侧身躲过。
注意到马车正向着南都主干道驶去,百里茹月狠狠咬牙。
从来都是娇生惯养,出门都是以车代步。忽然成了街头流浪人员,百里茹月心中憋气,委屈得恨不能把整个南都都给毁掉。
早起被赶出宫时,身上未带半分银两,连口饱饭都不给吃的百里茹月,闻着从店铺小摊里飘来的食物香气,饿得直咽口水。
“姑娘,吃碗云吞吧。”
没牙的老太婆手持马勺,守在锅边煮着热腾腾的云吞,百里茹月拿眼瞧了瞧,脏兮兮的,还是个没牙老太婆煮的,猪才吃。无视的走过。
店铺旁正在招揽来往食客的店小二招呼着。“这位姑娘,各色米粥糕点,招牌小菜本店均有……”
一眼瞅见店小二油渍满襟的衣衫,恶心,谁吃。
从早上饿到黄昏,百里茹月只觉眼冒金星。
来到南都最豪华的酒楼燕雀楼,百里茹月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哪里来的讨饭花子,跟进给我撵出去。”
店堂里的掌柜狗眼看人低,见百里茹月一身破衣烂衫,根本就不是个能花销的主儿,毫不留情地招人将饿到发昏的百里茹月赶了出去。
“大胆奴才,可知本妃是北旌国的公主,南祈的皇妃,尔等竟敢如此待本妃,小心你们的脑袋!”
命人驱赶百里茹月出门的掌柜听了,跟在身后嘿嘿冷笑不止。
“原来是个疯子,幸好发现得及时,否则惊扰了前来就餐的贵客,岂不影响咱们燕雀楼的生意,赶紧给我把她赶远些。”
几个大汉听了,冲过来把百里茹月提起,像拖死狗一般地拖了几条街。才将挣扎哭喊的百里茹月扔入一条小巷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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