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星高照_信用卡【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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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赶到了门外,报录的人也到了门口:“可是平阳镇沣水村的徐鸿达徐老爷家?”
徐鸿达激动的嘴都哆嗦了,上前两步:“正是!正是!”
报子递上喜帖,贺喜道:“恭喜徐老爷高中第五十六名。”
徐鸿达颤抖着手接过喜报,连看三回方才抬起头,眼里还有一抹茫然:“我真的中了!”
徐婆子“嗷”的一声,抱住徐鸿达就哭了起来:“儿啊,你可对得起咱徐家的祖宗了,光耀门楣啊。”
听着啰响鞭炮声都出来瞧热闹的邻居见状纷纷上前贺喜,宁氏忙把备好的喜糖分给邻居,又拿红封给报子,请他们来前厅坐。热闹间,二报、三报也来了,宁氏撒出去了五六两银子的赏钱也不觉得心疼,只觉得满心喜悦。
匆匆忙忙置办了一桌酒菜,请了报录人吃了,又谢了邻居们,宁氏忙回转房内,打开嫁妆箱子,寻出一块上好的墨又配了些其他文雅的物件,叫徐鸿达带着上县学去拜谢恩师。
县学里,吴先生拿了题名录在瞧,见正榜上头有徐鸿达的名字,不禁有些诧异:“他也中了,三试那五道题答得中规中矩无甚出彩的地方,运道倒是极好。”
一边伺候笔墨茶水的书童笑道:“运道也是考试的一项,有的人答对的倒是好,可运道不行也是百搭。”
说话间,徐鸿达带着礼物上门求见,吴先生见他先恭喜了一番,又拿起刚才的话说:“你运道是有,可三试的五道题答的着实普通,可见底子还是浅薄了些。你这次虽侥幸中了举人,可会试上就不见得能有这份幸运了。”
徐鸿达忙躬身道:“先生说的是,学生知学问浅薄,这次中举实属侥幸。此番前来也正想和老师商议,学生暂时先不参加明年会试,在家苦读三年再赴京应考。”
吴先生点头:“这样也好,免得路上浪费时间。只是你在家苦读也没多少益处,书要读的熟,也要会破题作答。这样你一会也别回家了,直奔山顶聚仙观,看文道人是否愿意指点你一二。”
文道人,在州府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
这聚仙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原本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可前几年不知从哪里来了四个道人,也不说道号,只一个自称文道人,一个自称画道人,还有一医道人、一食道人。
四人来到道观也不知观主密谈了什么,只知从那以后四个道人在聚仙观定居下来。只是他们也不住观内,让人在道观后盖了八九间屋子,围了一个小院,生活起居自有童子服侍,等闲不许人打扰。
头几年也没人注意到这几个道长,只有聚仙观观主长明道人每月来拜见一次,有时能进,有时却被童子请回来了。县学的李院长和长明道人相熟,总听他提起四位道长,言语间颇有推崇之意,便也跟着来了一次。
李院长每次回想起那次见面都难以忘怀,称文道人学识渊博,堪称当代大儒,又说画道人乃画圣再生。打那后,李院长时常上门拜访,但十回也能进去三四回就不错了,但每每进去,李院长都感觉受益匪浅。
李院长何人,两榜进士,先皇钦赐进士及第,翰林出身,更是任过多年的国子监祭酒,后又在正二品官位上告老还乡,乃是真正的学行卓异之名儒。连他都推崇至极,且以古稀之龄多次上门拜访的人物岂是凡人?据说连今上也招拢过他,只是文道人以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给推拒了。
因此不只县学、州府的学子,连外省的也有来拜访的文道人的,不过几百人也才能进去一两人罢了,短的一炷香时间就出来,多的能在里头呆半天。只是不论时间长短,进去听过文道人教诲的学子无一例外的都考中了进士。
徐鸿达在县学读书,离聚仙观不过两刻钟的路程,差不多三五天就来试一次运气,只是文道士人从没召他进去过,一直被童子挡在院外。
不过既然吴先生这样说了,徐鸿达也想再去碰碰运气。到了聚仙观,徐鸿达先去拜了文昌帝君,方才又绕到道观后面,远远地就见百来人在院门口侯着,个个都拿着帖子想拜见文道人。徐鸿达细看,不仅有许多这次新考上的举人,就连解元也在里头。
都是县学的同学,又一同上榜,徐鸿达便上前拱手打招呼,互道恭喜。
门外两个童子一脸冷漠,见徐鸿达都叙了半天旧也不过来,一个忍不住喝他:“说完没有?还不赶紧过来,先生等你半日了。”
小剧场1:
吴先生:这王天宁对答的比徐鸿达还要好,都落副榜去了,徐鸿达怎么上了正榜呢?
书童:难道是徐鸿达买通考官了?
吴先生:不能啊,今上最恨考场舞弊,每次乡试前都临时抽调翰林的、布政司的官员任主考官,更别说还有从按察司出来的监试官,哪个敢舞弊?这些考官到咱省里,别说徐鸿达了,就是咱院长都见不到主考官一面。
书童:那就怪了,估计真是运道好,许他答的题入了翰林的主考官的眼了。
翰林主考一脸茫然:啊?
文昌帝君双眼望天,一脸无辜:……
第13章 好运连连
徐鸿达觉得今天一切都像在梦中,原本无望的乡试竟中了举人;多次被聚仙观的童子冷冷拒绝,这次却主动邀请他去见文道人。
徐鸿达下意识的摸了下腰上挂的小石头,一边和同榜的举人拱手一边快步走到院门前。
两名童子朝他一点头,随即转身朗声道:“道长有令,三年内不会再见任何访客,诸位请回吧。”
说着也不顾瞬间疑问吵嚷的声音,转身推开柴扉的小门,请了徐鸿达进去。
随着吱吱悠悠地一声关门声,外面熙攘吵闹声忽然消失了,仿佛这一扇简陋的柴扉门就能隔绝世外一切。
安静的小院不闻人语,只有几只喜鹊站在桂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院子中间晒着许多草药,药香和桂香交织在一起,倒让徐鸿达有些恍惚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童子带他来到从东边起第一间屋子,和坐在门前煮水烹茶的童子互相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垂手立在门前。
也不知等了多久,房门咯吱一声开了,童子这才报了一句:“先生,徐鸿达来了。”
“进来吧!”声音温文尔雅又带了几分清冷,却听不出年纪。
屋内并没有太多东西,墙面雪白,一幅苍劲有力的“道”字挂在正面的墙上。窗子微开,窗前是一书桌,摆着笔墨纸砚。微风吹过,几朵桂花调皮的跳进了窗子,在桌面上悄悄地翻滚几下,最终安静地落在了雪白的纸上……
“你想让我指点你?”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一个青衣白发的道长从内室出来,行走间,恍惚能看见衣襟上绣的松竹暗纹。
“见过道长!”徐鸿达一躬到底。
文道人摆了摆手,坐在一张禅椅上,外面烹茶的童子进来,奉茶给文道长,又给徐鸿达端了一盏。
“坐!”文道人掀开盖子喝了口茶,等徐鸿达告罪坐下了,这才说:“若是旁人来,我可指点一二,但你却不行。”
徐鸿达闻言紧张地又站了起来。
文道人做了一个“坐”的手势,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盖子拨弄着碗里的茶叶:“指点一二或许可以短时间有大的进步,但长远来说,底子打不牢,一切都是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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