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又一阵疲惫,眼睛愈发酸涩,齐冥非眨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女人大概是看准了时机,迅速侧头朝某人手上狠狠一咬,趁着他疼得缩回爪子,一把抡起刀子就划了过去。
可惜刀锋刚碰到某人的手便立马停住了,腕部赫然被另一只玉手死死掐住,女人面色发青,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
因为没有力的支撑,某人直直倒向女人,就在快要撞脸相亲的瞬间,一只熟悉的爪子紧扣住下半张脸把他硬托了上去。
齐冥非那个悲催啊,彻底恨上了那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的爪子……
怨念如他,耳边幽幽飘过一句:
“当真被女人吸去了魂·阿非~”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名字神马的直接忽略
我跟你势不两立!
某人被硬生生扳起来,心里顿时窜出火苗。再看看某女扭曲的表情,身体一阵哆嗦,仿佛被折断手骨的不是女人而是他。
对啊,这里不是以前那个世界,没有严厉的法制约束,没有人人平等的道德观念。强者为尊,弱者为寇,低贱的人即使被上位者随意处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五成的人都沾过血腥。上天赐予的厚爱竟变质成杀人掠夺的工具,呵,还有什么比这还可悲的呢……
“你还不打算下来·”
突然理性得找不到边儿的齐某人被这一声唤醒,迷迷糊糊地瞥向床边的狐狸,脑袋又一片混沌。
肿么老是这么困,神仙不是已经绝眠了吗?咦……马丹,小青菜……
桂玡琅凝视面前的人,有一瞬间失神,竟也忘记了拉他从那个讨厌的女人身上下来。
夜色漆黑,却不妨碍他将齐冥非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跪坐的齐某人神形疲倦,腰背微曲,纯白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瘦弱量小易推倒(众人:最后那个什么鬼!)。寻常冷冽的眸子半眯,瞳孔忽而扩散忽而缩起,染上一层微不可见的水雾,甚是撩人。他朝狐狸一挑眼角,好似没注意到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妥。青丝自肩膀滑落,桂玡琅想起方才那女人抚摸的模样,不禁气急,一把扯过某人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他摔在地上。
“嘭!”无辜波及的某人只觉背部一痛,下意识皱起眉头,喉里闷哼一声,倏然睡意全无。
“死狐狸……”低声地咒骂自然逃不过桂玡琅的耳朵,他嘴角一勾,定住那个哭得泪眼汪汪的女人的穴道,蹲在某人面前调笑道:“为兄只是担心你被那女人伤到罢了,不想用力过度,阿非不介意吧?”
不介意个毛线!
某人怒视狐狸,慢慢撑坐起来,表示不屑跟嫉妒自己被女生爬床的某狐狸一般见识。抬首瞥了眼床上安安静静的某女,又稍有担心地转头问他:“她没事吧·”
“有事。”
齐某人:……
“你…你折断了她的手。”
“嗯,怎么了?”
“……她不会死吗?”
“我会医啊。”
某人又是一瞟:“……碎成渣,也能医。”
桂玡琅微怔,往女人望去。
脑海里瞬间闪过某兽眼泛寒光死命撕咬某女的血淋淋画面,期间它还满怀恶意地给了狐狸一刀眼,以示警告。
桂狐狸镇定回头,咧嘴反问:“师弟可是在担心这女子·”
“……”齐冥非不语,眼内丁点担忧一并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这个人,一时柔情,一时冷酷。桂玡琅不知他的真正性情,仿佛他自己也在矛盾中挣扎,难以脱离。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心烦意乱,桂玡琅揪住某人的衣领用力拎起,漫不经心道:“地上凉,起来。”
“唔。”某人借着力直接站起,突然想到什么,盯着狐狸问:“你…刚才是不是一直都在·”
桂玡琅&某兽:……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疯人病?!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暴雨还是哗啦啦地下,惊雷却不再响,暂时消停了声息。湿凉的空气弥漫,流水浸润到每一片细土,嫩草兀自在风雨中点头摇摆,像是为这漆夜中骤然亮起的暖光歌舞狂欢。
女人被桂玡琅绑起来时已经气若游丝,断骨之痛不是谁都能承受得来的,而且还遭到某兽一连串不人道毁容,更是让她心结气短。目前某女只想吼一句:到底谁特么的在犯罪啊!
某老头儿一并被丢到这里,桂狐狸秉着尊老爱幼的好仙民精神,好心地给他递个座儿。然后抱臂,一脸含笑地盯着他们,问:“可否解释一下·”
对于自家女儿嗜血之事,他肯定是知晓的,不用猜也想得到桂玡琅要他解释的是什么。看这架势,莫非要强行逼供那我是没骨气的招了呢,还是宁死不屈哎~毕竟这事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弄不好一个胡编乱造、诋毁世家的名头就扣脑门儿上了。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老者扭头远目,似乎在眺望人生漫长悠久的道路。
桂玡琅不以为意,挑起瑟瑟发抖的女人的下颌,怜惜道:“生得倒是玲珑,可惜如今已毁了。世间女子最引以为傲的莫过于一副貌美皮囊,以后,你要如何过活·”
卧槽!你该不会想趁机拐带失足少女吧!太特么狡诈了!
某人在一旁咬牙切齿,很想抡起板凳抽人。又听狐狸讲道:“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便放了你们。心情好的话,顺便帮你复原。”说罢,轻拍了拍女人的脸颊,引得她长吸一口冷气。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女人听的,但凡老者有一点爱子之心,都会迫不及待地老实交代。可桂玡琅没从老人眼中看出丝毫情绪,或者说,自第一次见面,他从未察觉到老者的气息波动,恍若游魂。
是被妖气感染了吗?
桂玡琅盯着他默默思索。
两人皆未出声,四周一时寂静,只留骤雨径自瓢泼,在柔软的土地上砸出大大小小的坑洼。
就在所有人以为老者不会说什么时,他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目光依旧远眺,一口浓重地让人不想再吐槽的四川音腔蹦了出来:“哎~吾日你个鬼。”
众人:……
几人尽都愣住,而就是这一愣怔的时间,再也阻止不了某老头儿如洪水般灌涌而出的杂碎怨念。
“豪不容易客串一过,你非要把劳资逼到这过份儿上啊?说好哩工资连过影儿都没得见,马甲还是简简单单哩鹿人俩字,鹿人个鬼哦,好歹人孃女儿乙叫蒽霹社一,狼骨背带一给姓啊,凭啥子只允许公哩搞基,不允许老哩恋爱,连过老婆都不给我整,劳资就是要翻天,农民翻身把歌唱,学凉山好汉占山端(以下屏蔽1000字)。”
(众人一脸懵币的继续往下看)
老人方喘口气,还没唠叨完,旁边的某女连忙接着说:“老爹,你绝色崩咯,要不得,你得如戏,不然导演压根儿就看不上你,那迪斯麻麻儿哩工资乙别想要。啥子叫入戏,你看斗嘛。”
说罢,某女咳一声清清嗓子,突然眼睛瞪大,浑身抽搐,压低声音嘶哑地喊着:“血!血!血!我要喝血!”
齐冥非彻底石化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两个人已经徘徊到诡异的异世界了好吗!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们尊的不是穿越吗?三观都刷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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