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多狠狠瞪她一眼,斥道:“回你屋去,这么能挑事儿,我看你是不饿!”
连着两次炖鱼都捞不着吃,刘氏不甘心地辩解,“我就是误会了,怕娇娇犯错学坏……”
“行了,娇娇这两天没少给我长脸,孩子也照顾得挺好,有个当姐姐的样儿。你呢?给我回屋好好反省去!”阮金多脸色难看得厉害,他也想维护妻子维护自己的面子,可阮玉娇这几天明明表现挺好,他再亏心都挑不出错来。他第一次后悔当初因着几分姿色就把刘氏给娶了回来,结果这些年刘氏变成了黄脸婆,唠唠叨叨个没完,还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真是晦气得要命!
没人帮刘氏说话,刘氏找不到台阶下,只好放下筷子回屋了。她看见阮玉娇又在帮老太太夹菜,再看看阮春兰、阮香兰和小壮就知道吃,一句话也不帮她说,气得胸口发痛,揉了好半天才好点。同样是养孩子,差距咋就那么大呢?难道她还没一个老太太会养?
饭桌上没人顾得上说话,一个个都动作飞快地抢着吃菜。农户里不爱吃鱼还有个原因,就是大家都抢着吃,可鱼要是吃快了容易扎刺,吃慢了又捞不着几口,吃鱼的人家就没一个没被刺扎过的,自然也就不乐意吃了。不过家里这阵子总吵吵,老太太不高兴就没再买过肉,大家伙儿好不容易吃一次荤腥,就算扎刺也要抢了。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小壮想到阮玉娇的话,突然对阮金多问道:“爹,娘是不是啥都得听舅舅的?舅舅家比咱家穷,娘是不是得把咱家的东西搬去给舅舅啊?你咋不多帮帮舅舅呢?你不是他姐夫吗?”
阮金多一下子变了脸,“谁叫你这么问的?你舅舅是刘家人,他过得咋样跟我有啥关系?听过爹娘管孩子的,谁听过姐夫管小舅子的?再说你娘嫁到咱家就是咱阮家的人了,她要是敢偷偷搬东西回娘家,我打断她的腿!你也别理你舅舅他们,就会上门要东西,还会干啥?”
小壮吓了一跳,摇头道:“没人叫我问,是我自己要问的。”
“没人教你,你咋能想这些?是不是你娘教你的?还是你舅舅?”
“没有,真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娘是我舅舅的姐姐,问问她是不是啥都得听舅舅的。”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娘嫁到咱家就跟老刘家没关系了。你别管这些,谁再叫你问你就告诉他,你娘现在得听我的,往后就得听你的,跟你舅舅啥关系也没有。”阮金多认定了是刘氏或刘家在小壮面前嚼舌根子了,语气越来越差。
小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再问他那为啥总说几个姐姐能随便使唤,但看他脸色难看便没有问。
阮玉娇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往后看这个爹还怎么自圆其说,一边告诉小壮可以使唤姐姐一辈子,一边又说他娘嫁到阮家就跟娘家没关系,自我矛盾成这样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听了这些话,小壮以后大概会越来越怀疑爹娘的教导了吧?还有刘氏说不定要背锅了,看她爹生气的样子,兴许这就要去找刘氏算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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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知道阮金多跟刘氏说了什么,下午刘氏出屋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倒是安静了不少,没再像平时那般骂骂咧咧的。没了她的大嗓门儿,感觉整个家都清净了。
阮玉娇让几个孩子多睡会儿觉,自己则是坐在窗边认真地绣荷包。过了一会儿,出去干活儿的人都走了,老太太端了一碗水进来给她,劝道:“喝口水歇歇,别整天忙活了,奶奶知道你心气儿高,不乐意让人说你不好,可咱活着是给自己活的,不是为了叫别人看的。你要是因为别人几句话把自个儿给累坏了,你说值当不值当?”
阮玉娇把针线放下,接过碗笑说:“奶奶,我可不是因为那些闲话,我就是想自己过得好点儿。这不是明天赶集吗?我正好没事就再绣个荷包,奶奶你放心,别人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要是累了,我肯定就歇着了,平时我不也总跟大柱他们玩吗?不累的。”
“瞎说,看孩子也累啊,还是好几个淘小子。”老太太不放心地拉过阮玉娇的手,看着手掌消肿了才松了口气,“你呀真是主意越来越大了,一个姑娘家这么好强干啥呢?在这家里又讨不到什么好,你就听奶奶的,等将来找一户好人家,嫁过去过得舒心了再帮家里忙活也不迟,起码那时候你婆家能记住你的好啊。”
阮玉娇笑着摇了摇她的手,应道:“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老太太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自从出了退亲的事,这个大孙女就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心里自有一番成算,啥都不用她操心。可就因为这样,老太太反而心里不舒服,是她识人不清没看准张家人的脾性,要不哪能叫孙女遭这份罪呢?就是因为伤了心才能看清很多事成熟起来啊,要是有可能,她真希望孙女一辈子都别长大,只可惜她老了,护不了孙女多少年了。
阮玉娇不想让老太太想那么多,从柜子里把之前做好的两套小衣裳和绣好的五个荷包、两条帕子都摆在床上给她看,像个孩子一样笑问:“奶奶你看我绣得怎么样?针线活儿是不是更好了?”
老太太拿起绣了荷花的帕子到光强的地方看,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转瞬之间就板起了脸,“这是你绣的?这绣功比之前强多了,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练了?奶奶教你的你都忘了?”
阮玉娇连忙解释,“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怎么练,就是没事儿的时候总琢磨针法,琢磨怎么才能弄得更好。我没练几次,还都是在中午光足的时候练的,保管不会伤到眼睛!奶奶别担心,你说的我都记着呢。”
老太太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才缓了语气,叮嘱道:“不管日子好赖,还是人最重要,万万不能为了挣那点铜板就害了自己,你可一定得记住喽!”
“我不会忘的,奶奶你放心!”
老太太这才点点头,又去看她绣的荷包,见那图样一个比一个精致,便不自觉地笑了。孙女一向在针线上颇有天赋,看到孙女进步这么大,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再看那两套巴掌大的小衣裳,比例协调、针脚细密,若是做成了成衣,想必谁买了都会满意得很。她笑了笑,夸赞道:“娇娇就是聪颖,自个儿琢磨都能长进这么多,这针线活儿连奶奶都比不上了。那句话是咋说的来着?啥青比蓝强的?”
“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阮玉娇笑道,“奶奶看我哪哪都好,其实我哪有那么厉害啊?我这回就是多费了心思,想着能在镇上找个活儿干呢。奶奶,明天赶集让她们先回来吧,衣裳还不知道铺子能不能看得上,我不想叫她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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