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人马折损更加严重。正苦苦支撑,也是没有要到军粮。
每年大军的军粮都是一定量储备,战时储备本就不够。
此番那场战事,路途遥远,也是消耗掉了一半的军粮。
再说,谁能想到夏国会在这个时节发动进攻?3、4月里本是青黄不接的时刻,竟会发起战事,还倾全国之力?此次夏国共出动至少40万大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燕青他们打就打了,却是没有想到这后继无力,怎不焦急。
“就不能先自己买一些,先救急?”
郑卓信问。
战时乃非常时期,常有向附近居民征集粮食的。
北地辽阔,多年无战事,此地居民休养多年,应该不乏家中有余粮的大户。
再说,因为此地是三国交界之处,居民都有家中屯粮的习惯。
“可是没有银子啊。银子都在兵部呢,总不能叫我们去抢吧。”燕青一摊手,无奈。
商议了一会,发现不管哪条,都得回京,要银子还是粮食。
“我回去找李大人。”
郑卓信立马抽身,准备回京去催粮草。
他保证:“务必撑着,就是抢,也要给你抢回来500担粮草。”
几人一阵急走,出来帐门,就要上马。
苏暖却是拉了马匹,转动着眼珠子,对郑卓信说:“四哥,此去京城,少说也要一个月来回。军情紧急,我就不去了,免得耽误行程,你们快去快回,我就留在这儿等着你们......”
苏暖看着郑卓信说。
郑卓信诧异:“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自然要带你回去,再说,你娘可是盼着你。再耽搁,也耽搁不了多少。留你在此地,我不放心,正打仗呢......”
郑卓信不肯。
现在这种情况,接下来会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回京会碰到什么事情,他能不能如期要到军粮,他信心中并没有底,他隐隐觉得事情比不是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所以,他怎么放心苏暖留下来?“是呀,小姐,咱回去吧。咱留在这里又做不了什么,还让人担心。”
木青也大着胆子劝道。
几人一通说。
苏暖看着众人都不赞同,这才咬了咬牙齿,拉着郑卓信说了一番话出来。
“胡闹!”
郑卓信气急。
“那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你也信?不是那什么老大都说了,这事不靠谱?”
苏暖却坚持:“也许是真的呢?你看,我在此地也呆了一段时日了,也见了他们盗出来的那些东西,说实在的,这里还真是有几件老东西。说不定,真有什么宝藏也说不定。如果真有了,我们不就解决了银子的问题?反正又不耽搁。你走你的,我弄完的,我去找老大他们。”
苏暖眨着眼睛。
郑卓信见她说不通,回头看看营帐,忽然一咬牙:“行,这样,我们去把那伙子人找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郑卓信说干就干,很快就找到了马老大他们,几人被带到了跟前。
马老大看着几人,认出了菊花,疑惑不定,一边暗自懊恼。
423鬼珠
“马老大,你把那日说的事情同这位军爷再好好说说,说得清楚了,咱们相安无事。”
苏暖见他不吭声,就上前。
老大一哆嗦,盯着苏暖看了好几眼,终于认了出来。
看看几人身后的士兵,知道隐瞒不得,只得如实说了。
原来前些日子,他们偶然得到消息,说是有一伙子人在那连山那里逗留数月,凭着嗅觉,他们猜测应该是是发现了大墓。
后来经过打听,其中有一个叫做老杨头的,是老九的同乡。他一次醉酒后说起,当时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逃出他一人。
他听老九回来说起,自然听话,干这行,本来就缺了阴德,只要有一个地方不对,他们就不再踏足这里。方能再干下去,那个老杨头说去不得,就去不得,所以上回老九那样说,他才要阻止。
“这是行规,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去。”
郑卓信却是心中一动:“你怎么就知道有金山银山?”
马老大看了郑卓信一眼,见对方紧盯着他,方才说,按照惯常经验,有机关秘道的都是王侯将相之墓,或者就是藏有东西的,才会费尽心机,设置这许多机关来阻挡。
老杨头说那些人失踪,他估计就是这些东西在作怪,或者,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头有许多不好的东西,也是他们这一行最是忌讳的。
“带我们去找那个老杨头。”
郑卓信眸子闪亮,盯着马老大。
“不行,这不行。那里不干净。”
......
老杨头,一个瘦小的,眼睛细长的老头,正拎着酒葫芦,听了连连摆手。
“别废话,走。”
郑卓信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拍到桌子上:“这是1000两银子,不管成与不成,是你的辛苦费,要是不去......”
他唰地拔出了一把匕首,正是那把“魔解”
手下一转,一把削下了半个桌角,切豆腐般。
老杨头一哆嗦,点了头。
......
一行人行走在山林中。
这片山脉横跨两国边境,因为两军交战,一条山谷为界,两军各派重兵驻守,封锁了所有进出山的道路。
他们直接拿了燕青的手令上山。
燕老将军听得此地可能有宝藏,说不定能解决他的军粮问题,二话不说,专门指派了一对精壮兵丁跟着他们进山。
老杨头在前头带路,不时停下四下瞧上一瞧,辨认方向。
郑卓信紧跟其后,见老杨头停下来,他就吩咐几个士兵沿途做下记号。
队尾,木青不时拨开面前丛生的荆棘,替身后的苏暖开路。
苏暖一定要跟着来,她振振有词:“你们几个糙老爷们不懂,别把那些值钱的东西给砸了。我得看着点。”
郑卓信只得依着她,这还真是,若是论起来,他们这些人哪里懂这些?
兜兜转转大半日,老杨头走走停停,又不时停下来看看,最后日头上了山岗,才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一片黄土,四下杂草丛生,大家循目望去,老杨头所指的地方是一块山壁......
刨了半日的土,清理出了洞口的碎石,才露出一条狭长的通道,挤着过去,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块平坦的坡地,乱草掩饰下,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只能容许一人进出竖井式洞口,明显是一个盗洞,这并不是真正的入口。
几人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陆续在腰间绑了绳子往下溜。
木明打头,在下面喊一声,几人陆续下去,地面上留着木青、苏暖几人。
老杨头抱着头待在上面,屁股对着洞口,远远地。
他死活不肯下去,他与苏暖、木青还有几个军士待在上面。
苏暖一直紧紧盯着洞口,盯了一会,回头,看到老杨头缩了脑袋,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由问:“你怕什么?”
老杨头哆嗦了一下,闭眼:“鬼,下面有鬼。”
木青吃惊地瞪了他一眼。
她本是死士,刀剑中来去,自然不惧:“鬼?什么鬼?你亲眼见到的?说说,鬼长什么样子?”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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