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法把皇上和那起子朝臣的注意力从四宝身上转移开才是,陆缜不觉眯了眯眼。
四宝等皇上走了之后才从门口悄悄冒出个脑袋来:“督…”她见陆缜斜眼,急忙改口道:“额,陆缜,皇上走了?”
陆缜点了点头,她见他伸手摁着眉心,自告奋勇地道:“我来帮你按吧。”
陆缜坐下来由她摆弄,干脆半躺再来枕在她腿上,侧脸贴着她柔软平坦的小腹,感觉到她僵了一下,不过他没搭理,悠然转了话头:“我记着距你上回来例假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吧,这回的来了吗?”
四宝:“…”
她没想到陆缜主动关心她的大姨妈,给问的窘了半天才道:“你又知道了?”她顿了下又郁闷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她当初那样死命捂着马甲不松手,在陆缜眼里不知道多搞笑,想想她尴尬癌都要犯了,督主真是蔫坏蔫坏滴。
陆缜别有深意地往她身上瞄了眼:“就连你的身量尺寸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觉着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四宝想到他上回让人给自己做衣裳,确实没来问过她的尺寸,所以陆缜为啥对她的尺寸那么清楚呢?她想着想着脸上不觉又红了。
陆缜眯眼欣赏了会儿,主动转了话头问道:“这个月的还正常吗?”
四宝囧道:“没…我一般是二三个月来一回,有时候忙活起来一次要拖到四个月,不过应该也没啥吧?”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是需要好生养着,可她哪有那个条件。
陆缜眉毛已经拧了起来,半撑起身子叹道:“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姑娘家,妇科内疾这样要紧的事儿也不上心。”
他是典型的行动派,没过多一会儿就叫来一个隶属在东厂的大夫,让四宝躺进床幔里,只伸出手腕来让他诊脉,这位大夫甚是沉默寡言,诊脉完开好方子就飘然走了,半个字都没多说,陆缜把方子仔细看了遍,确认没什么相克的药材才让人去抓药了。
四宝忙欠身道谢,倒是陆缜见她如此生分,多少有些不愉,倾下身跟她额头相抵,暧昧笑道:“谢什么?人伦大事阴阳相合那样的忙我都帮过了,这点子小忙算什么?”他眼底带了几分希冀看她:“这样调养…对以后有好处。”
四宝最近脸皮也跟着历练厚了,闻言只耳朵红了红,面上淡定道:“总之还是多谢您了。”
眼看着午饭的点儿到了,她收回手正要出去张罗午饭,陆缜硬拉着她厮磨一阵,转眼四宝的圆领宦官服都被他扯松了大半,脖颈上露出一串暧昧的红痕来,再加上她肌肤娇嫩,前些日子在床上的印迹还没消退,青红连绵却显出被人恣意怜爱之后的美态来。
虽然两人已经鼓掌过一回,但四宝对这种过分亲密的行为还是难免有些抗拒,脖子忍不住往后仰了仰,他像野兽一样咬住她最脆弱的脖颈,她短促地唔了声。
他瞧得呼吸微微一滞,原来没开荤的时候还能忍着,实在忍不得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如今佳人在侧,想忍都忍不住,一翻身把她按在身下,边咬着一只白玉般的耳朵,一手从肩膀慢慢下滑,拉住她一只绵软的手从自己小腹往下滑,声音有几分喑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光一个谢字你不觉着太空泛了吗?听着便不诚心。”
四宝想到那日腿窝间火烫的触感,脸色忽红忽白的,又被这话堵住,脸色好不精彩,陆缜眼见着就要得逞,拉着她的手就要放在那跃跃欲试的地方,忽然听见成安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督主,川蜀那边的公文送过来了,您要不要现在过目?!”
陆缜:“…”
四宝一个没忍住就噗嗤笑出来了,陆缜觉着这次的尴尬程度在他的人生中也就仅次于上回…泄身,捏着她的粉脸咬牙问道:“笑什么?”
四宝忙憋着笑,绷着脸大义凛然地劝道:“您办正事要紧,我可不敢担上一个误事儿的罪名。”
陆缜深吸了口气,理了理宝蓝色常服,出门的时候看成安的眼神几乎要杀人,四宝越想越搞siao,尤其是这种囧事儿发生在陆缜身上,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墙角哈哈哈哈狂笑,她一个没收住笑声太奔放被陆缜听见了…
陆缜:“…”这样就险没把那欠揍的小东西笑死,要是被她知道了那晚上的事儿,她估摸着能笑一辈子!
陆提督心里很忧郁。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转向已经被他眼神戳成筛子的成安:“如何?”
成安简直是老宝宝心里苦,心里头明媚忧伤了会儿才定了定神:“陈侍郎去信将最近京里的事儿和兄长说了,陈参政三月份卸任四月启程返京,现下算算差不多快到京里了,他如今是陈家家长,若是知道堂弟被抄家流放,侄女被赐死,只怕不能甘休。”
沈宁亦道:“陈家这种盘根错节的家族,得罪了其中一个便如捅了马蜂窝。”
陆缜面色不变:“陈家纵然清贵,比之当年的谢家又如何?世家根基再深,也不及东厂已经扎根在魏朝的血肉里了。”他沉吟片刻,挑唇讥诮地笑了笑:“让锦衣卫那边好好地查一查陈家,争取把他们的根儿都挖出来,皇上生性多疑,若是能和藩王异族扯上关系,自是更好,一下子就能让他们再爬不起来。”
沈成二人躬身退下,陆缜侧耳听了听,四宝那边倒是不笑了,他又推开窗一瞧,却见她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状态,显然心情不错。
陆缜:“…”
他出丑到底是多让这小东西高兴?!
四宝正暗乐,一转头就见陆缜立在窗前,面上显得很是不愉,她吓得缩了缩脖子,干笑:“您老怎么不声不响的,吓死人了。”
陆缜立在窗边抱胸睨着她:“您老?”他扬眉道:“我也就比你大了七八岁,很老吗?”
四宝道:“这是尊称!尊称!”
陆缜唔了声:“好吧,这事儿暂且先没过去,你告诉我,你方才在笑什么?”
四宝:“…”她脑子转的飞快:“我就是刚才想到一个笑话!”
陆缜只看着她不言语,四宝以为他被取笑生气了,暗暗提醒自己最近要好好哄着被强上的督主,男人这种事儿被打断肯定不高兴,她可不敢火上浇油。她迅速调整了一下方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陆…缜,你生气了?”
陆缜眼波横过来:“有点。”
四宝凑得更近,杏眼直直地看着他:“怎样才能让你心情好点?”
一片柔嫩的花瓣辗转飘零而下,他突然隔着窗棂吻下来,花瓣正好被抿在两人唇间,四宝愣了愣,他格外温柔地轻吻着她的唇瓣,花瓣转眼被碾碎成了花汁,他在她唇上又勾勒了一圈,将花汁吸吮干净。
他施施然道:“这样。”
……
天贶节转眼就到,皇上果然一早就催促陆缜过去,他为了配合皇上的微服,特地穿了身寻常的玉色素面直缀,干干净净的没什么花纹,比往日的雍容多了几分清雅,像是翩翩谁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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