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谋:帝后攻心_卿弋【完结】(307)

阅读记录

  “而那道士也帮哀家出了主意,建议让你替代皇儿为质!他说,他有办法能帮哀家瞒天过海,东渊绝不会发觉问题,只要哀家将根源的问题解决即可。但不可能向人提及他的事情,逼哀家发过誓,若提及此事,必将暴毙而亡。”

  看念太妃神情决绝、似有死志地说着此事,聂君厝不由讽刺地冷笑了声,“念妃娘娘手上沾了如此多罪孽,竟还信报应这一说?”

  可聂君厝话音未落,念太妃就整个人惊骇地抽搐颤抖起来,面色隐隐发青,所有人尚无一人来得及近前,念太妃便已经双眸大睁,没了声息!

  竟然,真的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惊骇,如此相似!

  整个暗室霎那死寂无声,甚至所有人都按捺不住惊骇的盯着那莫名其妙没了声息的念太妃。

  久久无人回神。

  “阿靖!”直到,闻人越忽然极度沉重地唤了一声。

  宣绫靖才惊恍地回过神来,那双清透自信的双眸间,这一刻,全全汹涌着极力压制的悲恨与惊怒!

  聂君厝也迅速回过神来,寒着目示意了侍卫上去查看。

  一名侍卫上前查了查,更是按捺不住惊骇地道,“君上,太妃她……死了。”

  聂君厝面色阴沉,满是不悦之色,“死因呢?”

  “这……”那侍卫犹豫了片刻,才道,“属下看不出死因。”

  “难道你要告诉朕,真是报应不成?!”

  聂君厝压抑着怒气低吼了声,那侍卫当即跪身请罪,“属下眼拙,请君上恕罪,可……可要找名仵作来看看?”

  聂君厝满是阴鸷地扫了那侍卫一眼,却并没有应声,反倒是看向了神色异样的宣绫靖与闻人越,犹疑地道,“长公主和太子可看出了什么问题?”

  宣绫靖没有回答,闻人越眸中闪过关切之色,这才答道,“南君先寻个仵作来验验吧。”

  见宣绫靖神色异样,阿九不由一惊,旋即想到什么似的,惊疑道,“不会是和——”

  闻人越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阿九的声音便熄了下去。

  聂君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视线落在阿九身上,便也不忍强行追问什么,只沉着脸命令道,“来人,将念太妃抬出去,在附近寻个隐蔽的居所先安置着,派人去请个仵作来好好验一验,朕还不信,这世上有如此诡异的报应!”

  “是!”一众侍卫即刻领命行动起来。

  聂君厝这才又看向那押着聂成祈的侍卫,“你们,将人先送回去!”

  “是!”

  ……

  前去寻找仵作的侍卫回来之时,荒林中临时的居所已经安置妥当。

  宣绫靖神情一直有些低沉而压抑,直到那仵作验完结果,她浑身乍然惊现一股骇人的凌厉冷意。

  “几位大人恕罪,这……这位夫人,草民实在验不出什么死因啊,委实是怪异啊……”

  聂君厝面色寒厉一片,低吼道,“再请!”

  侍卫又是去请了一位仵作,可结果仍是没有丝毫不同!

  一连三位仵作,说法俱是一模一样,完全查不出任何死因。

  聂君厝瞧了瞧浑身气息压得越来越冷的宣绫靖,终于没有再命令侍卫去请仵作,反而神色阴沉地看向了闻人越,问道,“太子,可能为朕解一解这诡异之事?”

  闻人越却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征询似的看向了宣绫靖。

  宣绫靖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冷厉地抿了抿唇,幽幽寒冽地道,“念太妃的死状与六年前本宫父皇的死状极其相似!”

  “竟然真是如此!”聂君厝还未回答,阿九已然沉冷至极地低喝了声!

  “北弥先皇?”聂君厝更是思量地沉了眉宇。

  众人同时沉默良久,聂君厝才陡然沉抑着眼瞳,满是深晦的沉吟道。

  “朕记得衾香曾说过,当初她请月宁郡主,哦现在应该说是东渊帝后,帮朕解宅基之阵时,说动帝后的理由便是十六七年前的一桩旧事……难不成,那件事当真另有隐情?”

  不待宣绫靖一众回应,聂君厝便是阴沉地冷笑道,“有意思!一件事,将东渊、北弥、南乔都牵涉其中,朕当真要查个清楚了!”

  宣绫靖视线沉冽地瞧了念太妃一眼,这才竭力压了压在脑海里反复的当年父皇的死状,声沉如夜,荒凉瘆人,“南君,此事恐怕和风引穹脱不开干系!”

  “长公主有何计划?”聂君厝深晦地问了问。

  宣绫靖却只寒冽一笑,再无多言,众人一路沉寂无声的回到了宫内。

  聂君厝亦是吩咐侍卫将念太妃的尸身悄悄送回了宫中。

  宣绫靖却无心再想其他事情,脑海里,全全都是父皇与念太妃那看不出死因的死法。

  ……

  翌日晌午,宫门处的守卫忽然来报,说宫门处有两人求见北弥使臣尉迟晔。

  聂君厝直接打发了守卫去水月殿禀报。

  等守卫将人带到水月殿时,宣绫靖不由愣了愣。

  看着那满眼嫌弃,恨不得吹胡子瞪眼的妇人,宣绫靖心中不由暗忖:难不成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眼前守卫所带来之人,正是无崖子以及况晋函。

  “长公主。”无崖子虽是满脸嫌恶之色,况晋函倒还是温和地作了一揖。

  “前辈和况公子怎么来南乔了?”宣绫靖赶紧吩咐青鸾上茶,引着二人入座后,才疑声问道。

  “哼。”当然,无崖子回给她的只有一个不待见的冷哼。

  况晋函歉疚地赔笑道,“长公主勿怪,师父她面冷心热。我们此次前来,是为尉迟兄的事情。听说尉迟兄带领北弥使臣团前来了南乔,我们这才追寻而来。”

  “尉迟现下不在南乔,可是有何要事?”宣绫靖摇了摇头,示意并不在意无崖子的态度,才笑道。

  “是关于尉迟兄的病情。在下为尉迟兄治病五年,却也始终无法寻到原因,也无法根治,而尉迟兄的病情逐年严重起来,在下实在放心不下。这数月从东渊离开后,在下找到了师父,刚好师父近来正研究了一种新的医理,在下发现竟和尉迟兄的情况有些相似,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大抵已经能够确定,这才赶来,看看能否为尉迟兄彻底根治。”

  “尉迟的病,很严重了吗?为何本宫没发现什么异样?”宣绫靖不由地拧了拧眉。

  况晋函摇了摇头,“尉迟兄那病十分古怪,在加上尉迟兄一直用内息暗中压制,那病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受寒了便会引起咳嗽,但每年最冷的那一个月,尉迟兄的病就会彻底压制不住,来势凶猛,去年,尉迟兄都直接迷昏了数日才堪堪醒了过来。”

  “按着那病逐年严重的情况,若是任由这般下去,在下实在担心会有哪一年,尉迟兄醒不过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卿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