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指甲油的手倏地收了回去,但很快又再次出现,这次毫无停顿地冲向玉佩。
卫辛觉得他真的变成玉雕的麒麟了——全身都被吓得变成白色了。
他的小蹄子使劲蹬着系统界面。
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了玉佩不断拍打着屠禄的脸。
但诡异的是,屠禄一直沉睡着,毫无动静。
小命休矣。
当那只冰冷的手摸上玉佩的时候,卫辛想到了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以前打暑期工的时候,上班的地点有一个鹰钩鼻眼神凶恶的冷酷小帅哥。
每次上班的时候,我都会偷看他。
可惜我俩的岗位不一样,直到打工结束,我俩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谢谢评论的小天使们,(づ ̄ 3 ̄)づ,还有送我20瓶营养液的读者“”,么么你。(づ ̄ 3 ̄)づ
第42章 小爷的麒麟臂要控制不住了
夏日,昼长夜短。
清晨五点半。
天空已亮得发白, 宛如一颗被剥了壳的鸡蛋。
屠家大宅里开始响起说话声和走动的声音。
“禄爷, 我们五姨太的事就拜托您了。”一个脚蹬皮鞋马裤,头戴军帽的男人, 压低了说话声, “只要你在元帅面前,替那个短命的大少爷说几句话就行。”
屠禄缓缓地吐了一口烟,锐利的三角眼注视着男人。
男人立即会意,将桌子上的牛皮箱子打开, 里面满满的银元, “事成之后, 少夫人还会再追加一箱。”
屠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块银元, “不行, 起码要再多一箱。”
男人脸色微变。
妈的!这屠禄果然心黑又贪钱!
要不是他算命出了名的准, 连头上那位都知道了,就凭这种惟利是图,见钱眼开的性格, 早就被人一枪崩了。
男人内心充满了鄙视,但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好,没问题。一个星期后我就来接你去元帅府。”
屠禄似笑非笑地答应了。
等到男人走了以后,屠禄唤来一名身材短小精悍的小厮,“你把这箱子拿到我的房间去, 顺便打听一下大元帅的事。”
“是。”
小厮退了出去,刚走到门边就遇到了屠鹤年。
屠鹤年的目光停在了牛皮箱上,沉声问道:“元帅的人,一个星期之前就在附近等你了,他找你什么事?”
“你说找我的人能有什么事。不是捉鬼,就是算命看风水。”屠禄摩挲着旱烟杆上的花纹,漫不经心地说道,“人家五姨太生的小儿子就快满月了,让我去算算命。”
“事情有这么简单?”屠鹤年不相信屠禄的话,“谁不知道这位五姨太和刚过门的小妾争宠,前几天还差点闹出人命来了。”
“反正我的事,你别管。”屠禄收起烟荷包,就往门外走。
屠鹤年勃然大怒,“我是你老子,我还能不管?你再这么下去,迟早都会败光祖上的福荫,到时候你就会……”
“惨遭横死。”屠禄嗤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你不是给我批过命吗?说我面带恶相,注定活不过26岁。还有两个月,我就满26岁了。就算你做再多的善事,也改变不了我的命运。”
屠鹤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屠禄越走越远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其实算命都是不准的。”
只是这句话很轻,轻得被风一吹就散了。
“算命都是不准的。”卫辛被吵醒了,他抬起小蹄子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有爷在,别说活过26岁,我一定可以让你活到九十九岁,寿终正寝的!”
说完,卫辛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杂乱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倒带回昨晚。
昨晚那只鬼手摸了他一晚上,幸好新换的红绳够结实,才没有被扯下来,最后鬼手是听到鸡叫声才离开的。
但是在这途中,屠禄一直没有醒过来。
而且作为天师的家,竟然还能被妖魔鬼怪大摇大摆地闯进去,甚至不被人发现,难道是那只魅妖在作祟?
一想到这点,卫辛的睡意顿时全无。
“你究竟有没有想到办法让我离开玉佩?”卫辛询问系统,“再这样下去,屠禄迟早会被魅妖给勾走的。”
系统说道:“我查阅了各种神话鬼怪故事,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是要玉佩碎了,你才能出来。”
“那太高难度了一点吧!屠禄一直将我戴在脖子上,我根本没有机会‘自杀’。而且,你敢保证,玉佩碎了,我真的能出来吗?”卫辛说道。
系统没有接话,估计是默认了个“不”字。
屠禄走过院子的回廊,迎面就看到抱着一箩筐桃叶的平叔。
“平叔,今年的桃叶是不是品质好了?感觉抽起来,比往年的都要清香。”
昨天弄湿的那一小袋桃叶烟丝是去年最后一包了,他现在拿着的是今年刚做好的第一批烟丝。
平叔摇摇头:“今年的桃树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批桃叶是小少爷采集的。说来也奇怪,这个小少爷不仅摘桃叶的速度快,而且每一片上面都是没有被虫子咬过的,质量非常好,都不需要二次分选,感觉就像是那棵桃树一样。”
“小少爷?”屠禄一脸疑惑。
“就是姚子乔小少爷,老爷让我们都这么叫他的。”
这个世界的民国时期是在西汉之后开始的,经历了各种军。阀和列。强的混战,才迎来了暂时的和平时期。
虽然受到前朝影响,这个世界的人对男男一事没有多大的抗拒,甚至在一些大城市里,还有男男结婚的案例。
但是这个毕竟有违人伦,要是毫无顾忌地搬上门面,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因此,屠鹤年吩咐大家都叫姚子乔为小少爷,听上去就像是屠禄的弟弟一样,或者说像是他的养子。
“平叔,那个姚子乔真的很像我的母亲吗?”屠禄突然问道。
平叔在屠家已经工作三十年了,他自然见过屠母。
“确实和夫人长得很像。”平叔回想了一下,“虽然夫人已经离世很久了,但是我还记得夫人的长相。”
闻言,屠禄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临时改变主意往院子的深处走去。
那里种着一棵桃花树。
当年,屠母死了以后,这棵桃树就发生了异变,从此以后只在春末开花,并且不再结果,甚至花开的时候,桃叶同在。
它们再也不是,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的状态了。
小时候,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七岁那年的夏天,父亲喝醉了酒,把他抱到树下,指着上面的桃花告诉他,这叫做团聚,代表了一家人团圆完整的意思。
“妈妈,是长什么样子的?”小屠禄问道。
父亲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很漂亮,就像桃花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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