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不方便,环境也是规划了一半就搁置了,完全是个城市的遗留死角。
“是做什么的?”白苏又问。
这次小哑巴回答的飞快,左手伸出拇指。右手五指并拢,掌心向上,在左手拇指处砍一下。一手掌心向下,拇指指尖抵于太阳穴,四指扇动几下。
杀猪。
“杀猪”白苏觉得不对劲,不是一般的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那房子可是别墅级别的,光外墙的瓷砖和壁画,就不是一般人弄的起的,要说住着一家非穷显摆的土大款他信,要说大款都住得起那样的别墅了,却职业是个杀猪的,白苏却怎么都没法相信。
不过白苏却没往下再问,做什么关系都不太大,白苏打算明天给王三打个电话,让他顺带帮着查查,他不好直接登门道谢,查出来别管是土大款还是杀猪的,他门路广,帮着暗中使使劲,也算是还他们前世帮小哑巴那点恩。
小哑巴下床把白苏扔地上的两个枕头都捡了回来,好在全是地毯,一点也没弄脏,不过看到枕头上的血迹,却是整个人一愣,而后,猛的掀开盖着白苏身体的被子,一双眼一双手溜溜的在白苏身上翻找。
白苏本来就被剥的光溜溜,被小哑巴连看带摸的几下才蔫吧下去的老二,眼看又要支棱,忙拽起被子把重点部位盖上,伸着手举到小哑巴眼前,“这呢这呢!”
“这就破了层皮,流一点血,早不流了,不用管明早就结痂。”
小哑巴最后还是去药箱里翻了创口贴,给白苏横竖贴了四个,这才爬上床。
折腾到这会,天都要亮了,白苏本来喝了酒,又解开了心结,还有些蠢蠢欲动,搂着滑溜溜的小哑巴一会,手暗示性的摸了半天人的腰,都做好准备躺平任蹭了,怀里小哑巴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带着细小的鼾声,已然睡死死的了。
就不能跟小处男搞什么暗示,直接翻身上就对了。啧。
白苏硬梆梆的怼了小哑巴两下,见人睡的实在香,小脸红扑扑的窝在他怀里,可招人稀罕,只狠狠亲了口人,没舍得把人再弄醒,暗叹口气,下地关了灯。
学着小哑巴前世的常用招数,把老二自己留在了被子外晾着,搂着人没一会也沉沉睡去。
两人头天晚上睡的晚,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中午,俩人是被生生饿醒的,白苏头天晚上喝了酒,但是还是硬撑着撅个屁股在床上,想挣扎着起来洗漱,再简单的下个面条,先把两人喂饱,
但是由于脑袋太疼,心里默念着缓冲一会,就撅个腚缓冲的又迷糊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一阵香气勾醒的,白苏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呆毛,循着香气找到厨房,好算把眼睛睁开,却恍惚着以为是在梦里。
小哑巴把面挑在碗里,端着出来正见一脸神飞天外的白苏,一手端着一碗面,照着白苏的脸蛋啃了一口,把白苏啃回了现实。
小哑巴冲着浴室的方向努嘴,示意白苏去洗漱。
白苏用零点一秒接受了现实,照着小哑巴的脸蛋“吧唧”的回亲了一口,飞快的冲进浴室。
洗漱的时候拿出了这辈子最高的速度,心中思绪纷乱,却每种都是甜蜜在纵横交错。
他前世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的执念,就是吃一次小哑巴煮的面,那总是清汤寡水的小小一碗,他甚至闻不到什么香气,但是和他猪食一样,只能用管子往里头灌的流食来比简直如同珍馐美味。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尝一尝,吃一口,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尝一尝那面的味道,还是想尝一尝他喜欢的人,每天都吃的东西的味道。
白苏用了五分钟,刷牙洗脸冲出浴室。
小哑巴坐在桌边,也没用动筷子,显然是在等他。
桌子上摆着两碗面,和他重生回来那晚给小哑巴煮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清汤寡水的一大碗,面甚至有些太烂,条和条粘在一起。
白苏轻轻的动了动鼻翼,嗅到熟悉的气味,差点又娘们唧唧的掉眼泪。
他和小哑巴在一起,每天都有无数次想流泪的冲动,真怕以后变成个只会哭唧唧的假娘们。
白苏深吸口气,捏起筷子,端起碗,在小哑巴的碗上轻轻碰了一下,“干了它!”
小哑巴眼中亮晶晶的,满含笑意的看了白苏一眼,大口吃起了面。
面条入口和白苏想象的一样,十分对得起它清汤寡水的外貌,黏唧唧的,除了咸味,什么也吃不出来,但是俩人却大口大口的像是在吃这世上最美的味道。
爱情的味道。
吃过面,白苏洗了碗,带着小哑巴去买了新的手机,顺道把自己的手机也换了,换成和小哑巴的同款。
白苏还特意带小哑巴去环路上兜了圈风,在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悬崖边上,激情四射如愿以偿的撸了一发,就回了家。
之后两人开启了怪异又和谐的热恋模式。
旁人热恋都是俩人看电影吃烛光晚餐极尽浪漫之能事。
这俩人热恋,却是呆在家里,或者安静没交流的拥抱发呆,或者一个看电视,一个枕着大腿窝着睡觉,亦或者跑到书房,一人挑一本喜欢的书,直接横趴竖躺在地毯上勾着对方一个脚腕,或者枕着对方的腰背,静静的翻看。
唯一能算得上和热恋的人们殊途同归的,就是蹦蹦床上每晚闷在被子里的相互磨蹭。
白苏和小哑巴都爱死了这个调调,黑暗和闷热,仿佛是他们情爱的催发剂,每次大汗漓淋的达到巅峰,两人都要湿乎乎的抱在一起好久,才一起去洗漱干净,相拥而眠。
一直没做到最后,白苏和小哑巴在这件事上也很有默契,默契的等着对方动手,白苏是不舍得,小哑巴他……还是不敢。
不过白苏并不急,他有一生的时间去慢慢的等小哑巴鼓足勇气。
这样诡异又甜蜜异常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了两个月后,这期间白苏基本连店里都没去,哥们们也不奇怪,毕竟社会大哥白小爷,醉酒跪地要给小情口。
这种劲爆又羞耻的撒酒疯,是个爷们第二天想起来,都得钻地缝躲一阵子。
不过白苏其实心里一点也没觉得羞耻,只是忙着搞对象没空,这群兄弟当然也不知道。
这期间吴兰打过两次电话,白苏接都没接,还以为人得闹上门,没想到那一家子却出奇的消停。
十月末,白苏第二次带小哑巴去医院做系统的检查,上次来的时候,医院说是差一个很先进的什么机器还没到位,白苏一直就等这个机器,直到昨天到位,今天就赶紧领着小哑巴来全套检查。
两个月,白苏没怎么带小哑巴去外面接触人,只陪小哑巴窝在家里宅着,但是神奇的是再出来,无论是接触人群,还是短暂的离开白苏,小哑巴都再没表现出过度的紧张。
这会人正在里头,用那什么最先进的仪器做耳鼻喉的最后检查,白苏等在走廊外头,屁股沾椅子上就起来,起来又坐下,搞的好像个多动症儿童。
他其实是很紧张也很兴奋,上一次的检查结果,说明小哑巴有很大的可能是后天心理造成,虽然年纪大了,恢复会非常的艰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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