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溪愤愤不平,又看见自己肉肉的小手臂,无声叹了口气,要是能把身上的肉分点给这个姐姐就好了。
“多谢林小姐。”长平笑着说道,心中还不知道小姑娘正心疼着自己。许久没见到这么一桌色香俱全的饭菜,一时有些按耐不住用了两碗饭。
等长平这边用完饭,那边苏绪言还没好,于是又坐着和林江溪玩了一会儿,满足了小姑娘的好奇心,自己也忍不住面露倦意的时候,才有丫鬟走了进来,说是他们用完膳了。
林江溪拉着长平依依不舍,这姐姐虽然话不多,但是知道好多东西,而且听她说话轻柔漫语舒服的很。
好不容易安抚了小姑娘,走到前边又看见苏绪言喝得双眼发直,顿时觉得脑仁疼。
“九儿……我们走……走吧。”苏绪言东倒西歪的冲上来抱住长平,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整整三月有余,他终于能安顿下来,心里兴奋过头,喝着喝着就多喝了一些。虽然看面前的人还有重影,但还是高兴啊,尤其是怀里的人香香软软,小手在自己胸前推搡着,苏绪言更是高兴,揽着她的腰不肯松开。
“见笑了。”长平一面推着,一面又怕他摔去,心中苦不堪言,没事喝那么多干嘛,不知道自己酒量浅啊。
是啊,苏绪言酒量浅,一同喝的林江年还稳稳当当的坐着笑看他们,苏绪言却是站不住脚了。
“无妨,苏兄的心思我能理解。”林江年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纠缠的两人,眸底渐渐深沉,“我唤人送你们回去吧,就在不远的地方。”
“有劳了。”长平点了点头,也知自己是没法将人弄回去的。
几个小厮扶着苏绪言上了马车,又派了两人送他们回去。然而坐在马车里的苏绪言还是不安生,伸着长臂就要抱着长平,黏人的很。
没了外人在,长平可没了好脸色,她最烦的就是苏绪言喝醉了,不光一身酒臭味还烦人的很。一手按着他的脑门推了回去,语气冷冷,“坐好。”
“不嘛。”苏绪言不依不饶,嘟着嘴又往前凑,“九儿你让我抱抱。”
听到这撒娇的话语,长平一时没了劲,心里一块地方软了下去。
苏绪言瞧准了时机,倾身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人,紧紧的扣在怀里。
然而满身的酒臭味又让长平清醒过来,一掌推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走开!”
苏绪言哪里肯放,抓着她的手,委屈的又是噘嘴又是皱眉,略低脑袋吧唧一声亲在了长平的唇上,“乖,我不要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QAQ论喝醉的人是敲晕还是敲晕
改了下文名
☆、瓦房与王婶
唇上酥酥麻麻还带着点酒味,长平一时没了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揉着额际轻声漫语,“我累的很,你让我好好休息下。”
“好,我会听你的,你别赶我走。”苏绪言乖乖点头,松开了些力道,却还是双手环抱着长平,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人,生怕一个不小心看丢了人。
长平长舒一口气,喝醉的苏绪言最缠人,只吃软不吃硬,还会不动声色的占便宜,比如现在一手揽在自己腰间,另一只已经悄悄地上移快要摸到她的胸口。
伸手捏住他作乱的手,许久没修剪过的指尖在他手背上凶狠一划,听着头上传来委委屈屈的吸气声,长平这才感觉舒心多了。
庄子里的小厮将他们送到了一处青砖瓦房前,夜色深浓朦胧,冷风吹过直叫人浑身发颤。
“就是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小厮指了指瓦房,转身就要离去。
“等下。”长平一边推着几乎扑在她身上的苏绪言,一边问道:“有蜡烛吗?这么暗我们怎么进去,何况这房子看起来许久没有人住了。”
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感到满满的灰尘,可想而知里面是多么的脏,不管怎么样都需要蜡烛照着简单收拾下。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小厮耸耸肩,翻着白眼,这个点早该上床睡着了,要不是他们哪来那么多事。
“你们……”长平气急,想着现在的处境还是压着怒气,好声道:“劳烦你们可以拿根蜡烛给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我上哪里拿?”小厮不耐烦的说着,抬头指示月亮,道:“不是还有月光吗。”
说罢,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等下。”长平抬脚就要追,然而苏绪言跟着一拉,扶着她的肩膀嘟嘟囔囔。
“唔……九儿,小九,我的九九……头好痛啊。”
苏绪言醉的难受,嘴中将长平的小名挨个喊过,拉着人就是不肯放。
“痛死你算了,酒量浅的跟姑娘一样还敢跟人家喝酒!”长平简直气的不行,眼看着小厮远走,后边的苏绪言还拖着自己的后腿,“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不要气嘛……嗝。”打了个酒嗝,总算是舒服了些,虽然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但听长平语气不善,苏绪言不由自主的软了声音,“车里有火,我……我去拿。”
苏绪言摇摇晃晃的就要往马车走去,吓得长平立马跟了过去,天黑路又不平,万一摔倒磕在小石子上那就亏大了。
抬脚想要爬上马车,可偏偏酒气上头,苏绪言眼前晕晕乎乎看不清楚,一脚踏空扑在了马车框上,发出一声响亮的“砰”声。
“疼……”
苏绪言一捂额头,转身就想找长平,却被长平用手抵着脸颊给推了回去,毕竟现在有火比较重要。
没办法,苏绪言只好又忍着痛转了回去,虽然不知为何自己要这样,但总感觉听后边人的话没有错。
长平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深深懊悔自己居然让苏绪言这个醉鬼去找火折子,明明连路都不会走了,抬手敲了敲门框,“找到了没?”
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长平略皱眉尖,心中不安。提着裙裾爬上马车,刚撩开帘子就听到轻微鼾声。
长平:……
居然睡着了!
扶着额头半晌无言,长平盘着双腿坐在马车里更是哭笑不得,是要将人打醒呢还是打醒呢。
手放在苏绪言脸颊上流连,终究是下不去手,恨恨的戳了几下后,长平也是脱力般躺在了他的身侧。今天一天几乎是大起大落,不过好歹以后有了住的地方,也能保住一日三餐了,事情还不算太糟。
“明知道三杯就倒还喝酒,你是在逃避什么吗?”
长平问着,捏着苏绪言的鼻子不放,见人张开嘴巴换不过气来,才收回了手来,点了点他的紧闭的眼眸,看他不舒服地嘟囔躲开才笑着退了回来。
躺了一会儿后,长平起身理好帘子,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将苏绪言往里边拽了点,再从包裹里翻出几件外袍披在了身上。
那房子里满是灰尘估计也不能睡,大晚上的也不好收拾,而且苏绪言还睡死过去,自己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还是继续在马车里将就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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