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黑色铁门极不太情愿的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一个身穿藏青色家丁服的男子站在微启的铁门中间稍稍打量了覃天一番,没好气道:“你找谁?”
“请问薛丰薛老爷是否在府上?”覃天后退半步,拱手行了个小礼问道。
“你是谁?”开门家丁有些拿捏不准,追问道。
“在下覃天,有事求见薛老爷,还劳烦小兄弟帮忙通报一声。”
开门家丁闻名寻思了片刻,脑中查无此人!便怒道:“我们老爷没空见你。”
说着就关了门。这家伙穿的都还没他这个下人好呢,不知是哪来的穷鬼,穷疯了吧?居然想见他家老爷,要知道他家老爷见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盯着紧闭的铁门,覃天一下子没了主意。
就在他转身准备先行找个地方落脚时,身后再次传来一声闷响。
覃天转身正对上的是穿着素色衣裳的女子。
☆、第五章:高门府邸
“是你?”
“小穗姑娘?”
覃天和小穗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愣住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怎么会在这儿?”小穗先反应过来,堤防的眼神盯着覃天问。他该不会是一路跟踪她和小姐到这里的吧!
“我是来求见薛老爷的。”
“你要见我家老爷?”小穗反问道。这个男的认识她们家老爷?
“你家老爷?”覃天有些错愕,如果小穗姑娘是薛府的丫鬟,那之前跟她一起的那个姑娘就是……
覃天还来不及做细细的猜想,小穗已经出声打断了他“你叫什么?”
“在下覃天。”
“覃天、覃天……”小穗低声反复念着覃天的名字,他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有了!她想起来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了:“你真叫覃天?覃研的覃,天地的天?”
“是的。”覃天点头应道。
“你快去告诉老爷。”小穗突然转身对一脸不解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家丁说道。
听了小穗的话,家丁立马往书房冲去。虽然他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小穗姐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她吩咐的事他得赶紧办好,莫不是他看走了眼,那小子真是老爷认识的什么贵人?
见家丁跑去通知老爷了,小穗也顾不上一脸疑惑的覃天,更忘了她准备出门是要去干什么,扭头急急忙忙的往她家小姐的房间跑去。
“小姐,小姐——”小穗一口气冲进她家小姐的房间,站稳后手压着心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那、那个人、来了。”
“谁来了?瞧把你急的,慢慢说。”浅粉色洋装的女子边说着边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续了杯水。
小穗做了几次深呼吸,稍稍平稳了下因跑步而打乱的气息紧接着说:“就是下午风筝线绊到的那个傻瓜。”
“是他?”浅粉色洋装的女子微微皱眉,不太理解:“他怎么会来我们家?”
“他说他叫覃天,是来找老爷的。”
“覃天!”听到这个名字,浅粉色洋装的女子倏地站了起来,心思一下子全乱了。
“小姐?小姐?”小穗看着愣愣出神的自家小姐,连唤两声都没有反应,清了清嗓子:“小姐!”
“小穗,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大门口,我让丁福去通知老爷了,这会儿可能在客厅……小姐,你去哪儿?。”小穗刚说覃天在客厅,就看到自家小姐匆匆离开了房间,小穗无奈,只好跟上她家小姐的脚步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刚到客厅,还未进门,就听到里头传出来的谈话声。
两人没有直接进客厅,而是先在客厅门外待了会听听里面的人在谈什么。
“师侄远道而来辛苦了,来来来,这蛋糕是刚做好的,新鲜出炉,多吃点。”薛丰薛老爷说着将桌上的一碟蛋糕摆在了覃天的面前。
“谢谢世伯。”覃天回答道,但却没有去碰面前的蛋糕,内心有些忐忑不安的从怀里取出一封有些皱巴巴的信交给薛丰道:“这是家父写给世伯的信。”
看着眼前的信,薛丰稍显停顿了一秒,眼珠子很快转了一圈,然后扬着笑脸从覃天手里接过信道:“师侄这一路上很辛苦吧,我看这样,我让管家去给你准备一间房,你呢就安心住下先好好休息,老蔡——”
薛丰说着喊了声管家,顺便把从覃天手里接过的信放到了桌上。
管家很快闻声赶了过来,快步走到沙发后俯身贴到薛丰的耳侧问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这位是覃少爷,你让下人替他准备间房间,覃少爷要在我们府上多留几日。”薛丰说着,并没有看蔡管家也没有看覃天,而是径直看着前面的茶几,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条腿。
老蔡在薛家好多年了,自然立即领会了他家老爷的意思,当即连连点头应道:“老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覃少爷,请随我来。”老蔡转身带着疏远的笑容对覃天道。
覃天点点头,然后起身弯腰向薛丰行了个礼,薛丰点点头算是回应。之后,覃天便由蔡管家带着去往客房了。
直到覃天离去后,薛丰这才拿起桌上那封皱巴巴的信件看了起来,读完信“啪”的一声,信纸被薛丰重重的拍在面前的茶几上。
“爹,怎么了?”薛丰的女儿薛青瑶从门口踏了进来。
“你来啦?”一见到女儿,原本一脸阴郁的薛丰立即满脸都是宠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薛青瑶坐下。
薛青瑶走过去,提了提洋装的裙摆,坐到了自己父亲身边,眼睛瞥到了茶几上的信,伸手将信拿起读了起来。
看完信,薛青瑶已经是双颊泛红了,原来覃天的父亲在信中说的是覃天和薛青瑶的婚事。
薛丰和覃天的父亲是世交,早在覃天的母亲和薛青瑶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双方便定下了约定,说好如果两个都是儿子或者都是女儿便义结金兰,如果是一儿一女便让他们结为夫妇,对于这桩娃娃亲,薛青瑶一直都是清楚的,所以自孩提时代开始,薛青瑶就把覃天当成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来看待了,两人小时候双方家里往来密切,那时候薛青瑶跟覃天经常一起玩耍,两个人感情好得不行,经常被周围的其他小朋友戏称小夫妻,直到后来,覃天的父亲举家迁移,两人这才断了联系。
自小的认定,加上今日初见时的心动,现在看到这封信想起这桩婚事,薛青瑶满心的羞涩与期待。
谁知,就在薛青瑶美好幻想的时候,薛丰轻蔑的声音传来:“这个覃老头,也不看看他们家什么状况了,之前怎么不来?这会儿倒想着来攀亲了。”
薛青瑶激动的表情霎时间僵硬在脸上,平缓了下神色后小声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这婚事是老早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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