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只觉得脑袋撞到了一个人的腿上,额头撞到骨头上竟有些生疼,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抬头一看,惊掉了下巴,竟然是那台制冷器,许栩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往后退了好几步,在离盛之航五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哎呀,小丫头我们可真有缘份呀,今天在这里都能碰到。”盛穆本来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看到许栩就有阴转晴了。
“谁要和你有缘分呀。”许栩低声嘀咕着,习武之人的听力高出常人,这话一字不落的进盛之航的耳朵里。
“大哥哥,刚才是我走路的时候没看路,冲撞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许栩有些尴尬的笑着,脚却小步小步的往一边挪,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跑路。
许久都没听到之航说话,许栩以为盛之航这是同意自己跑路了,立马迈着小短腿往前面跑。跑了几步,许栩只觉得自己双脚离地悬空,往后一看,就看到盛之航一只手拉着竹篓轻松的把自己提了起来。
许栩很是气愤,这人怎么回事呀,她都赔礼道歉额,还想怎样?虽然愤愤不平,但是许栩脸上却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帅哥,我们有话好商量,你先把我放下来行吗?我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的,被陌生男子这样提着成何体统,我还要这个村子里做人的,你看这来来往往的大伯大婶都认识我,要是传到我爹娘耳朵里我就完蛋了。”
“小丫头,你顶多看上去才六岁吧,还姑娘家的要面子,你真的是太有趣了。”盛穆看着许栩很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
许栩翻了一个白眼,在姐姐面前称老大,你们也太嫩了一点,前世今生姐姐加起来的岁数都能做你娘了。
盛之航自然注意到了许栩的小动作,嘴角抽了抽。
“你把我们俩领到许大鹏家,我就不和你计较刚才冲撞我的事了。”盛之航把许栩稳稳当当的放到了地上。
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些,你不觉得丢脸吗?许栩在心里朝盛之航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等等他刚才说谁家,许大鹏。许栩一边警惕的盯着俩人,一边后退了几步。难道许大鹏出事和他们有关,他们来也是为了许大鹏还是许大鹏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去抢?不管是怎样,不能让他们找到许大鹏的家。
盛之航自然是看到许栩眼里的防备,不由皱了皱眉,这丫头好像是听到许大鹏之后,才露出防备之色的,难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那个我大伯还等着我去送东西,大鹏叔家在沿着这条路直接上去,最上面的那栋就是了。”许栩随便指了一条路。
盛穆看着许栩直转悠的眼珠子和略有些慌张的表情,一眼就看出了许栩是在骗他们,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的盛之航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许栩见他们没什么表情,直觉他们是相信自己的话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他们甜甜一笑:
“大哥哥我先走了,拜拜。”
许栩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身后,感觉到他们没追上来才迈开步子往许大夫家走去。
“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那小丫头一看就是在撒谎。”等许栩走远,盛穆就憋不住了,把心里的话给倒了出来。
“就算你吓唬她她也不会说实话的,而且看得出她知道些什么,我们跟在她身后,会找到许大鹏的。”盛之航松开了马缰,白马‘嗖’的一下跑出了村子,一会儿便从俩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走我们去那家院子借两身衣服。”盛之航看着旁边一家院子里没人,竹竿上晾的衣服快干了。
许栩到许大夫家的时候,只有许大夫和他十岁的孙子熟地在院子里晒着草药。许栩眉头一挑,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没其他人。
“栩栩你怎么来,没听说你们家谁生病了呀?许大夫看到院子外面的许栩,有些不解的说。
“许爷爷,我今天在山上看到了一只掉进陷阱了的小兔子,它的腿被陷阱里的竹签给弄伤了,流了好多血,好可怜的。许爷爷你能不能给我配点止血的药,我去给兔子上药,上了药药,兔子就能好了。”许栩红着眼睛,一边说,眼泪还一边掉,让人看着很是可怜。
“好,许爷爷给你去拿,栩栩别哭了,小兔子会好起来的。”许大夫看着许栩样子心痛极了,连忙去了存放药物的屋子。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栩许把这个洒在小兔子受伤的地方就好了。”
“许爷爷,十个铜板够了吗?”许栩从衣襟里宝贝似的掏出十个铜板,她全部的家当呀,有点舍不得。
“不用了,这个当作许爷爷送给栩栩。”许大夫笑着说,这孩子越看越喜欢。
“不行,我娘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许爷爷这个给你。许爷爷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娘,要是我爹娘知道我又去后山了,肯定会骂我的。”
许大夫想起上次许栩就是去后山才摔坏了脑袋,便点了点头,从衣襟里拿出了另一个瓷瓶叮嘱道:
“栩栩你一个人就不要总往山上跑了,天气还很热,山上有很多的蛇,这个是驱蛇的药粉,你上去的时候在衣服上洒点,蛇就不会咬你了。”
“许爷爷,我没有钱了。”许栩看着瓷瓶眼睛发亮,奈何囊中羞涩。
“刚才那瓶药只要五个铜板,这瓶药也是五个铜板,栩栩的十个铜币刚刚好。”
“谢谢许爷爷,许爷爷再见。”许栩心里挺感动的,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的质朴善良。
“栩栩自己也要小心。”
看到许栩走远了,熟地开口问道:
“爷爷,那驱蛇药您不是做了三天才做出了五瓶吗?”熟地有些不舍,就五个铜板给卖了,
“熟地,我们行医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许大夫语重心长的问。
“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遇到弱者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去帮助,而不是用金钱去衡量药物的价值。许多看病行医之人就是太过于在乎行医本身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却忘记了人的性命才是无价的。”许大夫拍了拍孙子的脑袋,负手叹息的进了炼药房。
许栩跪在地上,俯身检查着许大鹏的伤口,看来血是真的止住了。许栩把止血药洒在了许大鹏的伤口上,拿着布条给包好,最后满意的系一个蝴蝶结。许栩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把驱蛇的药粉洒了一些放在许大鹏的衣服上。
“大鹏叔,快要吃中饭了,我得回家了,这个是我从家里偷来的馒头,我给你放在这里,还有水,你要是饿了记得吃呀。我明天再来给你换药。”许栩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些酸枣,重新背上竹篓,对着许大鹏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说完背着竹篓奔奔跳跳的下了山。
“老五这是这么回事?”等许栩下了山,隐藏在树林里的俩人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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