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这才拍了拍宋妗的手背,“好好好,还是妗姐儿知道疼我这个老婆子。”
宋柔在一旁撇撇嘴,扭头看向门口。
“对了,阿妗昨儿走了那卵石路还想起来柔姐儿的腿依旧是留着一块印子,莫不如今儿也叫赵大人瞧瞧好了。”宋妗看向薛氏和宋柔。
宋柔正在愣神,没听到宋妗说了什么,才转过头,不知所云,倒是薛氏的脸色变了变,旋即开口,“老夫人,妾身觉得既然柔姐儿用过了宫中的药都不曾见效,若是再麻烦赵大人……”
赵大人是男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看女孩子的腿,薛氏瞪了一眼宋妗。
宋妗这才又看向宋柔,“柔姐儿怎么觉得呢?”
突然被问着话的宋柔还是一片茫然,只淡淡应了声,“大姐决定便是了。”
宋老夫人看着宋柔没精打采的,这才正眼瞧了瞧,“柔姐儿今儿可是来的早了,没有睡好,瞧着这没精神的,”又叫着薛氏,“带柔姐儿回去睡一会吧,我这个老婆子,看不看的,都无所谓,孩子们的事才是大事。”
宋柔的确是没睡好,还不是她昨天说漏了嘴,还担心着宋妗能不能告状去。
薛氏缓缓起身,将宋柔也带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俯身作揖,便离开了,两人刚走,宋淮便来了,看着两人就走了还有些不悦。
“怎的也不多陪陪母亲?”宋淮明显就是在责怪薛氏,他越发觉得薛氏有点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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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间至毒
安氏就站在宋淮身侧,也看着薛氏和宋柔两人。
“柔姐儿这是怎的了?”安氏这才出了声。
“就是没睡好,老夫人担心柔姐儿身子,便让我们回去了。”薛氏看了一眼宋淮,宋淮的眼睛根本没看着她,反倒是盯着宋柔看了,薛氏也没觉得什么。
“嗯,”宋淮看着这对母女,倒是越发觉得宋妗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能这样惯着宋柔了,宋柔跟着薛氏在一起也越发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明日辰时到书房找我。”宋淮看着宋柔,提了一句,便带着安氏进了宋老夫人的院门。
宋妗和宋老夫人聊得正起劲,看见宋淮进来,宋妗这才扁扁嘴,起身朝着宋淮微微一礼,“父亲,母亲。”
“聊什么呢,竟是这么开心?”宋淮看着宋老夫人的脸上还未散去的笑容,便走上前去问着,躬身,朝着宋老夫人见礼,“儿子见过母亲。”
安氏倒像刚过门的妻子一样,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宋老夫人挥着手,“家里也就你每次见我都行大礼,下次可免了吧……”又孩子气的嘟囔了一句,“若是那薛氏有你一半……”只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挥着手,“罢了罢了,赶紧坐下歇着吧。”
“母亲还没说您刚刚和妗姐儿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儿子可想听听呢。”宋淮看着宋老夫人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定是宋妗这丫头说了什么话,哄着老夫人开心去了。
“妗姐儿刚才还和我说过阵子中秋佳节,要好好陪我这个老婆子赏月呢,也不知道去年是哪个丫头不过戌时便去睡觉了。”宋老夫人一面说着还一面笑着宋妗,拉着宋妗的手不松开。
宋妗红着脸低头,撒娇着,“祖母,不是说这是我们两人的约定,怎么又说给父亲听。”
“妗姐儿是最不能熬夜的,平日里就算了,连年关守岁都要先睡上一觉,等了子时再叫醒的,”安氏用绢帕掩嘴,偷偷笑着自家的姑娘,“瞧着是有些胖了的,该不是睡多了?”
宋妗脸一红,双手捂住脸颊,哪里胖了?
“瞧你,妗姐儿都害羞了,”宋老夫人嘴上说着安氏,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我们妗姐儿哪里胖了,只吃的多了点,又睡的多,长身体的时候,还不许多吃不成?”
“娘说的是,妾身可不再说妗姐儿了,老夫人可不要气妾身。”安氏只坐在椅子上微微福身,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的。
宋淮都忘了家中还有一个薛氏和柔姐儿,还有一个无儿无女的刘氏。
“对了,”安氏这才想起来要说什么,“老爷说要请赵大人来家中瞧病,可是母亲哪里不舒服?”
宋老夫人这才缓了缓,叹着气,“我这老婆子不过就是咳了两声,妗姐儿偏要我瞧瞧,怎么会有事情,不过就是秋日临近,有些不适。”
“阿妗也是孝顺您,一会儿赵大人来了可要他好好瞧瞧。”宋淮有些紧张,往年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怎的今年倒是听着宋老夫人已经咳了半月有余了。
“唉,你们啊……”宋老夫人摇着头,觉得身子有点乏了,才起身,“罢了,罢了,那便看一看吧,也让你们省心。”
宋妗起身扶着宋老夫人,宋老夫人身子骨强健,怎的也没想到才几个月便拄上拐,身边又多了几个丫头伺候着。
“唉,老了,竟是要你们这些小丫头们搀着我这个老婆子了……”宋老夫人的神色暗了暗,拍了拍宋妗的手背,“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用你搀着了。”
宋妗有点担心,一直搀着宋老夫人到偏厅的门口,侍女才又接过去,扶住了颤颤巍巍的宋老夫人。
赵太医诊了脉,又拿出银针,试了试宋老夫人的指尖,银针上陡然变色,“宋大人,老夫人的身子……赵太医有些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看向宋老夫人,宋老夫人还是仔细听着赵太医能说些什么。
看着赵太医犹犹豫豫的,宋老夫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你快说,不用顾忌我,我这个老婆子还能活多少年岁去?”
赵太医摇摇头,他虽是太医院院判,但也毕竟还是年轻,还不过而立之年,只如实仔细的回着,“宋大人,老夫人这病,我也是见所未见的,只听师傅说过两句……”
宋淮便知道哪怕再年轻有为的院判,可能也不大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你说说看,都需要什么,或者是可以找哪位大夫治?”
赵太医这才开口,“这病名为‘经年怨’,大抵是百年前的一剂□□,其毒中有七种,都是世间至毒,但却又彼此相克,毒素只留在体内,但如若遇见香料,却是能将毒素催出来……”
宋妗一愣,竟是有人给宋老夫人下了毒,不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下了这样狠毒的毒素。
“是什么香料?”还没等赵太医说完话,宋淮便追问着。
赵太医也有些不确定,“师父当年也不曾知道是什么香料,但依着这几种至毒之物,怕也不是多得的香料了。”
随后再覆上绢帕挡住的宋老夫人的手腕,神色一凝,“请问老夫人,您何时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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