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一声说道:“娘子说的很对,这大荒之境也不一定人人都要知道高山流水的典故,只不过在大荒之境,因着人人都是崇尚以武为尊,反倒是各个国家都将这故事当作典故讲与子孙后代听,尤其是皇室的教书先生更是喜欢将这故事作为典范。”
凌歌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是小瞧了这个故事,原来这高山流水的典故,堪比她在现代社会所知道的伯牙子期,甚至比在现代社会的还要更加出名,而且凌歌方才极其认真的听着白泽的每一句话,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高山流水如果真的是指琴曲的话,又与武技有何关系?
凌歌脑子却是转的极快,她不动声色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这高山流水的故事原来是这般出名。可惜我自出生开始,母亲就因难产过世,我自小跟着奶娘在冷宫中长大,后来又因为在测试中天赋为零,这宫中也没有几人愿意与我说话,更别说是去皇室的书堂里学习,连最基本的灵力修习都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凌歌将这话说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想是她如此一说,定会消散白泽的心中疑虑,这住在冷宫里的孩子原本就是命运多舛,怕是还不若是出生在平民家庭里出生的普通孩子。
第759章 有因才有果
凌歌蓦地想起在宫斗中被腾凌渺和腾凌遥活活害死的腾凌歌,若不是因着腾凌歌在宫里毫无地位,性格又是软弱无能,想必就不会在高烧中死去,她也没有任何机会在腾凌歌身上重生。
一切的一切看似是有因才有果,顺理成章的发生,却是搭进去了无数的宝贵性命才走到了这一步。
白泽听完凌歌这番话,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疼的眸光,他怎么如此愚笨,提起了凌歌的伤心事?他原本就应该想到凌歌虽是出生在腾蛇国的皇宫,可是自出生开始就没有母亲的庇护,也没有父王的宠爱。
加之这大荒之境向来是以武为尊,以天赋定输赢,若是一个灵力天赋为零的孩子,哪怕就是在民间也是不会受到家里人的待见,更何况是在这纷繁复杂的宫里,没有天赋的公子公主连生存下来都成了最为基本的问题,更别说想要得到书堂先生的教习。
可以想像凌歌自小到大到底是受了多少的委屈和欺压,才能成长到如此地步,若是她的性格不是如此的强韧坚强,想必在险恶的宫斗中,根本就无法生存下来。
白泽脚下的步子微微挪动,一个箭步靠近凌歌,他倾身上前,伸出强壮的胳膊一把捞过凌歌,语气里的音调上下起伏,微微动容,却又暗含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说道:“对不起,以后我会帮你撑起一片天,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娘子!哪怕是有想法也不允许!”
凌歌温暖的一笑,伸出双手搂住白泽紧实的腰身,坚实温暖的力量从白泽墨黑色的袍子里阵阵传来,散发着好闻的清冷梅香。
她从未想过要谁成为自己的依靠,更是没有想过要借助别人的力量,如今她的心底第一次有这样的动容,像是阳光透过心上的缝隙透进了斑驳的暖光。
第一次凌歌真的想要停下脚步,找一个港湾停泊,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哪怕只是一个想法也好,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终究是累了,倦了,没有任何一刻,凌歌的一颗心会如此松动。
脑海中竟然一闪而过想要嫁给白泽的念头。
倘若一切的事情都结束以后,希望她真的可以和白泽成为真正的夫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就要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到底有几分。
凌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满是暖暖的笑意,她第一次卸下了心防,像是变回了一个小女孩般娇嗔的一笑说道:“好啊,相公以后可是要庇佑我,不允许欺负我,不允许忤逆我的意思,不允许忘记我,要时时刻刻想着我,时时刻刻记着我!”
白泽的下巴摩挲着凌歌光洁的额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像是做出承诺一般,语气沉稳淡定的说:“我自是会做到娘子所说的一切,哪怕不是娘子的吩咐,我也会做到!”
这个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会如此疼惜她了,也没有第二个人真的会将她放在心尖上!
凌歌的双臂不觉紧了紧,她眨了眨眸子,生怕自己会因着感动而悄然落泪,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应该要高兴才对!
第760章 熙阳山
凌歌松开白泽的腰身,她抬起眸子,一双笑眼看着白泽道:“相公不妨与我说说这高山流水的典故,省的日后要是别人再提起此事,我若是不知道,岂不是更加丢了脸面?”
白泽说:“若是有人胆敢笑话娘子,我定当不会放过他!”
凌歌娇俏的一笑,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好奇说道:“相公又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在我身边,何况我也着实是好奇,这人人皆知的高山流水典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这曲子又是从何而来?”
白泽微微一笑,一双深黑色的眸子望向开启的木质窗户,清冷的银白色月光铺洒了一地,菱花雕刻的精美窗花的阴影被投射在地上,静谧的印在暗黄色的楠木地板上。
白泽深邃的眸子穿过菱格窗花,似是望向了远方,陷入了深深地回忆,过了一刻,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这高山流水的典故若是要说起来,怕是要追溯到几十年前。”
凌歌静静的侧耳听着,想要知道这个世界关于高山流水的故事,那个故事里是否也有伯牙子期,是不是也有摔琴葬友若是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话,是不是说明大荒之境和原来的世界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泽瞧见凌歌如此虔诚的闪亮眸光,不像是在听什么典故,看那副神情,倒像是在倾听什么佛教圣经的故事,如此可爱认真的神情引得白泽不由得一笑。
凌歌催促道:“相公不要只顾着自己傻笑,快些说给我听听,这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子可要沉一沉气才行,我会言简易赅的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娘子。”白泽笑着继续说道:“苍龙国和朱雀国的交界处有一座在大荒之境都数一数二的高山,熙阳山。这熙阳山也是十分奇怪,虽然山高水泽,但是却没有生长什么植物生命,除了山石就是大大小小的深潭。”
凌歌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这熙阳山还真是奇特,不过这故事听起来倒真是与她所知道的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有几分想像,最起码都是发生在高山之上。
白泽继续说道:“熙阳山上有一座栖云崖,崖上有一条自栖云崖垂下的湍急瀑布,这瀑布从底下看上去就像是从九天之上坠落下来的,所以被称作通天瀑布。天下第一的琴师钟子期最喜在这栖云崖上修习古琴,借着那通天的瀑布,将古琴的琴技练到出神入化之地。”
凌歌心内一惊,蓦地脱口而出:“等等!你方才说的是钟子期?”
凌歌的眸子一滞,她没有听错吧!钟子期?这个故事里也有一个钟子期!只不过这钟子期的身份从樵夫转换成了琴师?!
白泽不明白为何凌歌听到了钟子期的姓名之后,会有如此大的反映,他不解的看向凌歌,开口问道:“难道娘子认识这天下第一琴师钟子期?不过若是算起来钟子期早已不在世上,成为了一个代代流传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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