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废柴长公主_白千寻【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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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出口,白泽歪倒在地上,背上三条触摸惊心的深痕,鲜血从裂痕中潺潺冒出,浸湿了黑袍,似是开出了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

  凌歌哑然,眸子里有些微光,方才他帮她挡下了那一击,没想到受伤这么严重,凌歌望着闭着眼睛的惨白容颜,不复往日的神采,心海翻滚异常,咬着下唇道:“孟章白泽,你是笨蛋吗?”

  轻叹一口气,背起白泽,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白泽是失血过多,依她的体力也是不可能将白泽背出秘境之森,这个位置离先前和云汐一起的洞穴不远。凌歌轻咬下唇,背着白泽朝洞穴走去。

  到了洞穴,凌歌气喘吁吁的将白泽放到地上,又帮他翻转身体,背部朝上,鲜血止不住的流,脏污的黑袍已经变成了暗红,凌歌小心翼翼的撕开白泽背上的袍子,露出线条流畅的背部,精壮的肌肉上的三道爪痕令人心颤,光泽的皮肤翻开绽裂,皮肉之下,森然的白骨微微露出。

  饶是凌歌前世见惯了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口,却也不得不佩服,从未有人像他一样如此能忍受疼痛。

  此情此景,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凌歌自言自语,“伤成这样,竟然死撑了那么久。真以为自己是铁做的吗?”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白泽流血至死,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止血药。四下观察,凌歌灵光一现,她手臂受伤之时,不是在潭水里治好了吗?想必月鹿就是那潭水可以治愈疗伤的源泉,只要让月鹿出来,放点水在伤口上就好了。

  凌歌静下心来,在脑海里搜寻月鹿的气息,“月鹿,月鹿。”

  漫漫无际的黑暗里无人应声,月鹿睡着了?

  凌歌耐下心来,继续说:“月鹿,月鹿,月鹿,月鹿……”

  第85章 大神大神

  在她无数的呼喊之下,脑海里终于想起了淡淡的声音,“何事?”

  她说:“想请你帮忙。”凌歌无奈,这守护七宿,架子真大,自己哪有点主人的样子。

  半晌,没有回应,凌歌微微温怒,这小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她叫道:“月鹿!”

  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空中一划,翩翩少年负手而立,透蓝的的眸子微微低垂,望着地上毫无生气的白泽,淡然似仙的神情平淡无波。

  果然是神仙啊神仙,正常人看到这幅场景不被吓到,也会有吃惊。凌歌一面腹诽一面朝着月鹿说,“月大神,麻烦借你点疗伤圣水用用。”

  月鹿如一尊雕塑一般,站立着一动不动,淡淡的说:“理由。”

  这小子是在凹造型吗?凌歌一本正经的指着受伤的白泽说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月鹿似乎没有明白,面无表情的问:“然后?”

  凌歌气得差点吐血,我好歹也算是你名义上的主人吧?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性格一点都不可爱!

  不过眼下还有求于他,自然不能得罪,凌歌解释道:“我方才都要死在蛟龙的爪下了,要不是因为白泽救我,恐怕躺在这里的就是我。”顿了顿,凌歌忍不住小声地腹诽道:“口口声声说什么,遇到危急时刻叫你,都快死了也不见你出来。”

  淡蓝色的眸子微微疑惑,月鹿平淡的说:“你没有叫我。”

  凌歌生气的说道:“我没有叫你?那种危机时刻,怎么会有时间教你的名字,而且就你那慢半拍的反映,你主人我早就死个千百次了。”

  月鹿微微凝眸,面无表情的说:“你的确没有叫我。”

  月鹿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

  为了白泽,她忍。

  凌歌满脸黑线,用残存的最后一点耐心,扯出一丝笑,“月大神,没有叫你,全是本姑娘的错。不过,看在他是因我而伤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施舍点圣水吧。”

  月鹿淡然的看了一眼白泽,淡漠的说:“外伤可治,内伤难愈。”

  凌歌心内一惊,追问:“月大神,能不能将话说的明了一点?”

  月鹿淡淡的说:“我的水只能愈合他背上的伤口,渗入到骨血里的龙毒,无能为力。”

  凌歌微微侧脸,凝眉问道:“什么龙毒?难道白泽受的不是普通的皮外伤吗?”

  月鹿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淡淡解释,“蛟龙常年生长在遍布毒雾,阴暗的寒潭之中,自是身上带着阴寒的毒气。”清冷的眸子望了一眼白泽的伤口,“这个人被蛟龙袭击,利爪所伤,他受伤时间过久,毒气蔓延,侵入到骨血里,难以根除。”

  凌歌犹如晴天霹雳,呆立在原地半晌,欲哭无泪,好好一个王爷为了救自己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她望着仿似睡着的白泽,心中百感交集,你为我付出这么多,让我如何还你?

  凡是病症,一定会有方法治愈。

  凌歌眸子里闪过一丝希望,紧紧的盯着那袭淡蓝色水袍,认真的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他治愈?”

  第86章 寒毒

  月鹿淡淡道:“不知道。”

  凌歌气绝!不知道算什么回答!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让白泽的皮外伤痊愈,再慢慢寻找治愈的办法了,凌歌说:“月鹿,你先将他的外伤治愈。”

  月鹿细白的手指从水袖中探出,平放举起,手掌中出现一丝水流,他扬手一挥,水流不偏不倚的附在白泽的伤口处,慢慢流动,一股股水流由上至下的覆盖,一点点的将深痕愈合,一层层的恢复,直至最外层皮合拢,恢复如初。光洁坚硬的背部如往昔泛着光泽,看不出任何痕迹。

  月鹿收回手,拢进衣袖,淡淡道:“外伤已愈,告辞。”语毕,不待凌歌说出什么,蓝袍一旋,潇洒的消失。

  凌歌在心内腹诽,月鹿真真是冷漠到令人生寒,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这张护身符当得真是尽职尽责,和从庙里求来的黄纸筏没有任何区别,无可挑剔。

  凌歌在洞外找来几根枯枝,拢了一堆枯草,在洞内燃起一个火堆。

  白皙的手掌握着一块绢帕,轻轻擦拭白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深墨色的眉毛轻皱,眼皮微微颤动,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疼痛。纤细的手指扶上眉头,轻柔开眉间的死结,指尖顿了顿,停留在额上,美眸浮上点点星光,你这个笨蛋,到底喜欢我什么?

  白泽的身子动了动,似是有所感应,一把握住了凌歌的手,忽而一带,将她牢牢的箍紧在怀里。凌歌悄悄的移动,俊逸的眉头又浮上苦涩,浑身冒出丝丝寒气,是龙毒发作了吗?凌歌眨着一双美眸,不敢再动,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眼睑慢慢变得沉重,连日里来的倦意铺天盖地袭来,凌歌终是支撑不住,缓缓闭上眼睛。虽是在秘境之森的荒郊野外,却莫名的感到心安,沉沉睡去。

  静夜沉沉,静谧之中,只剩下火堆里的火焰霹雳兹啦的跳跃,伴着一双璧人相拥而眠。

  清晨薄雾蒙蒙,阳光刺透山间的轻雾,洋洋洒洒的落到山洞之内。

  一缕阳光笼罩着凌歌出凡脱俗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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