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我们是打听路人后临时定的,就是说我们走这条路,经过落马镇只是偶然行为,而看这个兽夹,应该不是刚刚埋不久的,也许是我们想错了,兽夹一事只是巧合,并非针对我们。”慧怡前后看了一眼,连个人影都没有,若是刚刚有人在这里,凭着几人的武功和警觉性,应该感受的到,可是他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要么这里有一个武功远在他们之上的人,要么就真的只是巧合。
若是此地真的有高手,武功高于他们,那完全没必要费心力的制造陷阱,直接出来真刀真枪的上,他们未必是对手。现在他们人都没事,只是损失了一匹马而已,可是对方却暴露了。这也太不划算了。
可是真的是巧合么?有这么巧的巧合么?
几个人站在原地,开始想他们从遇到到现在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对于孟大叔一家,叶倾扬跟他们讲了他们的遭遇。孟书清差点死在他们手上,而孟大叔这些年也是被打压的厉害,孟姝含更是被威胁逼嫁,所以他们一家肯定是不会有嫌疑的,他们四个就更加不会了。谁会自己拦自己的路来害自己的么?
“爹爹,小姨,大粽子。”子阅从崔冠阳护着的铁臂下钻出了脑袋,看着几个人。
“嗯?怎么了?”慧怡立刻从思绪中出来,蹲下身子,紧张的看着子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小姨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个人。”子阅连忙握住慧怡的手,安抚的说到。
“想起谁?”崔冠阳松了松胳膊,但是还是护的紧紧的,这个地方有些古怪,他还是小心为好。
“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给我们指路的人?”子阅看着正看着他的三双眼睛,那么认真,那么信任,连忙正色道。
指路的人?
几人一起想到前天他们到了大路上,有些人生地不熟,所以就开始打听正安的镇的方位,以及到那里的最快路线。
只是当地民风并不十分友好,连续问了几个人都没人理。叶倾扬当时还气的差点揪着人家说。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中年人主动过来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他们连忙问了他知不知道正安镇,巧的是那人刚好从那里回来,知道怎么走。
“不错,那个人很是可疑。”崔冠阳爱怜的摸了摸子阅的头,他的儿子,果然是好的。
子阅有些羞赧的红了红脸,就不再说话了。他只是把他的想法提出来,给大家一个思路,至于后面,他还太小,阅历尚浅,不便再掺和。
经过子阅这样一提醒,大家越发的觉得那个人有问题。出现的时间正好,又恰巧从正安镇回来。他早一点出现,主动来指路,他们一定会起疑,晚一点,也许他们就去别的地方问了。可那人偏偏是在他们问了半天无果,正焦急无助的时候,主动过来指路,他们一时高兴,也就放松了防备。
再加上一听那人正好是刚刚从那边回来,必然知道哪一条路才是快捷好走又安全的。所以他们对于那个人给的路线,没有怀疑,甚至立刻就采用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庆幸他们运气好,现在想来,恐怕那人就是来引他们走这条路的。可是虽然他们这一路麻烦不断,却没有什么真正威胁到生命的危险,似乎只是想要拖住他们的脚步。难道是正安镇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孟大叔一家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个可能,叶倾扬就有些着急。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继续走这条人家已经挖好了坑的路,还是返回去另找一条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他们能在这条路上拖出我们,即使我们换了路,也照样会有其他手段。不如就将错就错,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能耐。”崔冠阳大半辈子混江湖,一下子来了倔脾气。虽然说是气话,可是却也在理。
人家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现在即使换到别的路,也没法改变。目前他们能做的只能是见招拆招,找准时机翻盘。
“嗯,我也是这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们接着走吧。后面大家小心一点,千万别大意了。”叶倾扬点头,拧眉对着大家说到。
嘶!嘶!嘶!
几声突如其来的马的哀鸣声骤然响起。
不好!
就算是转身再快,也是来不及了。停在路边吃草的两匹马甩着马头,不停的嘶鸣挣扎着,最终,狠狠的摇晃了几下,轰的倒在地上,眼睛里流出几滴泪,在不甘中闭上了眼睛。
发生了什么?
这恐怕是他们今天问的最多的问题了。叶倾扬一个快步赶到两匹马的尸体旁边,没有明显的伤口,初步排除是被杀,具体的还要再进一步判断。
四个人,围着两匹死马,面面相觑,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这两匹马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都不知道死因是什么,而且,他们四个人中,还有三个是习武多年之人。
诡异!实在是诡异!
也实在是憋屈!
叶倾扬有些气馁的狠狠踢了死马一脚。
“马死都死了,干嘛还要踢它。”子阅长这么大第一次骑马,觉得既新奇又好玩,对马一下子喜欢的不得了,所以见叶倾扬在那踢马解气,皱了皱小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
可是叶倾扬却没有说话,而是紧接着又踢了一下,然后,再一下。连续踢了四五下。就像是在赌气一般。
子阅的小脸涨的通红,气的眼圈发红。“喂,大粽子,你听到没有,它们死了。”
“子阅,别急。”慧怡见叶倾扬除了第一脚之外,在力度和角度上都有些试探的意味,连忙阻止了子阅的质问,免得打扰到叶倾扬的思路。
叶倾扬没有再接着踢,而是抽出了背后背着的长剑。
“大粽子。”子阅这次连小姨的话也没听了,一着急,眼圈里就掉出两滴泪来。他大叫了一声,就想往前冲。
“可是发现了什么?”崔冠阳也觉得叶倾扬不是那种无理取闹拿马尸泄愤的人,拦腰抱起情绪有些冲动的子阅,问叶倾扬。
“嗯,好像有些情况。”叶倾扬拿着剑,脸上有些不确定。
“小鬼头,你急什么?我是那么幼稚的人么?”他伸出手,想要去捏子阅的鼻子,结果被躲开了。
“哼!反正你踢它了,你就是幼稚。”子阅趴在崔冠阳的肩头,声音很小。他已经意识到他误会了叶倾扬刚刚的举动了,只是嘴上仍然坚持着。
崔冠阳听到叶倾扬说有些情况,也用脚尖踢了踢马肚子,然后把子阅交给身后的慧怡,拿过叶倾扬手里的剑,示意大家散开后,他一个凌空腾起,手腕一划,噗的一声,马腹被剖开。
哗啦。马肚子里的东西一下子流了出来。热气中带着酸臭味。
让大家大吃一惊的是流出来的东西。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肠子肚子那种内脏,而是粘稠的糊状,就像是被腐蚀了好久的东西。散发的酸臭味很重,重到让人觉得窒息。
几人连忙扇了扇前面的空气,不约而同的掩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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