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玄希咳嗽了一下,指了指命轨腰间的玉佩,正是那块摄魂玉。
“云清她,伤的重么?”
话是朝着命轨问的。
“你……你怎知家师的名字?”命轨吓了一跳。自她记事起,她就没听到有人叫过师父的名讳。
可是眼前这个老道长,好像和师父很熟悉的样子。
“当年老道受伤,多亏云清出手相救,才保住一条命。老道在灵山修养了一段日子,自是熟识你师父的。”
玄希想起自己当年受了严重的内伤,又慎身中寒毒,九死一生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
然而他现在内伤已经痊愈,就连寒毒也好了,与云清更是十几年未见。就连当年那个小娃娃,都已经长大成人,接掌了轨族,成了命轨。
“原来是师父的故友,命轨失礼了。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礼。”
这个世界上,她最尊敬的人就是师父。能让师父出手鼎力相救,并在灵山修养数日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
“不必那些虚礼,跟我说说你师父的情况,老道看看能不能帮帮她。”
玄希担心云清,连忙问到。
“道长,先进屋喝口茶吧,再让命轨姑娘详细给您讲讲。”
林兮兮打发走了墨澜,又在宫冥耳边说了几句话,宫冥也出去了。这才招呼二人进花厅叙话。
132 玄希请罪,愧对先皇所托
“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希坐下,猛灌了两大杯茶水才张口。
“被拐来的。”命轨撇撇嘴,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林兮兮。
“竟然还有人能拐到轨族的人?这可新鲜了。若不是你有心想来,恐怕没人能拐得了你吧!要不然,云清也不会同意你下山的。”
轨族的本事,别人兴许不知道,但是玄希在那住了那么久,还是很明白的。
“道长,命轨姑娘不是我凭本事拐来的,是我耍无赖拐来的。”
轨族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她不清楚,但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能接管一族之事,成为命轨,那她的本事自然不会低。
而且她肯定这个命轨下山,必定与她和冥王府有关系,只是命轨并没有想要跟他们说什么。所以她才演了一出耍无赖的戏,让她心存疑虑,跟着过来。
好在宫冥懂她,一路配合。
“奸诈。”命轨也明白了林兮兮在马车上说那些话的目的。
要说她第一次被林兮兮催眠上了马车是不小心着了道,那她第二次下车进王府则完全是要配合,就是为了看清林兮兮到底是怎样的人。
“道长。”
门外有人轻声叫了一句,然后门打开,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玄希道长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穿着贵气,气质尊荣,一张陌生的大众脸,看上去五十岁左右。那双手,则跟她的脸以及穿着完全不搭,粗糙,苍白,骨节粗大,且变形。
莫非……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正欲上前,只见那人抬手拿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同样苍白但熟悉的脸。
岁月或许带走了她的青春年华,青丝秀发,但是却没有抹去她昔日的风华。
纵然多年未见,他依然能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
“玄希拜见贵妃娘娘。”
玄希难得的一脸正色,极其尊重的就要屈身下拜。
“道长莫要多礼,什么娘娘不娘娘的,我只是个死了多年的人。”
宫母搀住正要行礼的玄希,自嘲一笑。
“娘娘受苦了。老道愧对先皇,未能找到娘娘。”
“道长这些年照顾着冥儿,我已经很感谢了。我和先皇,应该要谢谢你才对。”
“娘,您先坐下休息,我去给您端杯参汤来。”
林兮兮扶着宫母坐下,然后闪身出了门,看着门口等着她的宫冥,疲惫的笑了笑,挽着他的胳膊,慢慢的走了出去。
有些事,总是避免不了的。哪怕灵魂缺失,命早该绝,却阴差阳错的重返故乡。哪怕被囚禁十数年,也总有出头的那一天。
“兮儿,相信我。”
感受到林兮兮突然的心理压力,宫冥抽出胳膊,将她拥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的说到。
他如鹰一眼锐利锋凌的眼,落在南边的方向,心里默默的说到,“不管你们是图财也好,为权也罢,你们争你们的。但是前提是,别惹到我的底线。”
林兮兮肚子已经大到成了二人拥抱的阻力,林兮兮只好改抱为挽着他的手,将头歪在宫冥的肩膀处,掩饰住眼底所有的情绪。视线所见之处,正是滇南!
132 温奇入宫 皇上算账
皇上看着面前跪成一排的御医,气的掀翻了眼前的药碗。他要的是治本的药,不是只能暂时缓解的药。可是这些自诩为妙手回春的医者,却都是庸医,没有一个能解决他的问题。
“给朕去想,朕还能坚持三天,要是三日内没有给朕找到方法,全部斩首。”
“皇上,这……”太医院院首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还未说出什么,就被打断了。
“多说无益,都下去吧。来人,叫温奇来见朕。”
御医愁眉不展,纷纷看着院首,想不出主意。
“大家……都回去和家人……团聚几天吧。”
良久,院首闭着眼睛,无力的说到。
“大人……”御医们绝望的叫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皇上的病,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哎,回吧,回吧。”院首摆了摆手,蹒跚着往书房走去,萧瑟的背影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御医们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打着出去找药的名号,纷纷出了宫。
而跟他们相反的是,进宫的钦天监监正,温奇,正从宫外赶来。
“钦天监温奇,叩见皇上。”
“温爱卿,朕有多久没见过你了?”
皇上靠着椅子,精神有些差。
“回皇上话,钦天监每天都在为皇上祈福,愿皇上安康。”
温奇跪着回话,没有抬头,更没有看到他说安康时皇上眼里的讽刺。
“祈福?那朕还真是要多谢爱卿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等职责所在,不敢言功。”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说的很好。”皇上冷笑一声,“只是不知道爱卿所说的禄是谁给的,又是担的谁的忧?”
“臣惶恐。元和只有一君。钦天监也只认一君。”
温奇不急不缓,嘴上说着惶恐,却一点惶恐的意思都没有。
“呵,只认一君?那朕问你,为何朕病了这么久,都不见钦天监为朕排忧?反倒促成了那桩婚事?”
皇上一提起这个,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没有人知道,当他那次清醒过来,知道宫冥和林家女已经完婚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想把钦天监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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