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温纶也不催。
半晌过后,姚青忽然抬起头来,慢吞吞道:“先生,山上能种茶,也一样能种果树吧?山上野果子那么多。”
温纶勾着唇角笑了笑:“嗯,能的。”
姚青蹦了一下,两眼晶亮:“咱们可以卖果子!让山民们种果子,只是随便长得就能那么好,要是再照看一下,肯定更好。”
“山里面的果子多,很多都是山下没有的。品种不用多,先弄个两三样。”温纶想到以前的水果制品,拿着笔记录,“鲜果容易烂,多出来的可以做成gān果,可以做果酒、果糖、蜜饯……”
熊大推门进来,看到媳妇儿和姚青两个头碰头在一起嘀咕,两条狗抬了抬头,看到是熊大,又重新趴了回去。
温纶听到动静,对着熊大灿然一笑:“吃饭了?”
姚青的眼神在两个大人之间转了转。大熊叔明明对先生不好,先生还是对大熊叔笑,先生一定是很喜欢大熊叔吧?
两个大人完全没有发现姚青的心理活动。熊大弯腰一伸手就把温纶从椅子上抱起来:“先吃饭,吃过饭再慢慢聊。”
温纶靠在熊大的肩头:“嗯,吃过饭先睡个午觉,阿青一起。”
姚青一脸坚定地点头:“嗯。”他要保护先生!
温纶奇怪地看了一眼姚青,不过想想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是会有一些奇思怪想,也就没再多问。他真是一个开明的家长。
熊大皱了皱眉,午睡任务艰巨,今天得看好两个人!
吃完午饭后,怀揣着要保护先生目的的姚青,抱着等身小毛驴布偶,迅速睡着了。
熊大睡了一个午觉,感觉比没睡还累,替姚青捡了六次小毛驴布偶。孩子大了,就应该让他一个人睡。熊大扭头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媳妇儿,还是媳妇儿好,抱住他就不动了。熊大低头亲了媳妇儿一口,亲得有点深入,然后对上姚青瞪大的眼睛。
“大熊叔gān嘛咬先生?”
大熊叔觉得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等你大了就明白了。”跟chuáng头的连环画一样,小孩子不能看。
温纶迷迷糊糊醒过来,抓着熊大继续。
姚青迷迷糊糊爬下炕。原来先生也很厉害,一样能咬大熊叔,大熊叔一点反抗都没有,咬的时间比大熊叔还久。
熊大好险记起来,边上还有一个姚青,抓着媳妇儿的手,嗓音暗哑:“媳妇儿,醒醒。”
温纶清醒的时候,姚青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出去了。听到熊大说起被姚青看到了,温纶还不信:“是我起晚了吧?”或者是姚青被小浣熊赶跑了。
熊大不解释,伺候着媳妇儿穿衣洗漱。
温纶看着熊大端着水出去,忽然叫住他:“小浣熊。”
熊大扭头:“嗯?”
温纶摇了摇头:“没事。”
熊大笑了笑,走了出去。
温纶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上面连个茧子都没有。原本炒茶的时候,还略微有些痕迹,随着手艺的jīng深,也渐渐退掉了。这双手根本不像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明明这地方条件那么差,连抽水马桶都没有,但他现在却连一个碗都不用洗。换了在现代,他放假在家还得给老妈当苦力……
“先生?”
温纶抬头看到门口探进来的兔子脑袋。兔皮披风已经做好了,小孩儿人小,一件披风也简单,帽子上的兔子耳朵都做成了中空的,不知道被谁套在他的小角上面,垂耳变成了折耳。
姚青衣服穿得多,往头上扒拉耳朵,却怎么也够不到:“先生帮我拿下来。”
温纶忍着笑,看着抱着他腿的小孩儿,扯了扯软绵绵的兔耳朵:“gān嘛拿下来?带着呗,挺好看的。”噗,后面还缝着个圆滚滚的尾巴。
姚青停下动作,抬眼:“先生,你笑了。”
温纶严肃脸,摇头:“没有。”小朋友也有自尊心,绝对不能嘲笑。
姚青继续怀疑地看他。
熊大走进来,拎着兔子耳朵一扯:“屋里面这么热,穿这么多gān什么?”
姚青脱掉了披风,一身轻松:“碧荷刚做好,让我换上试试。”没想到被算计了。先生说的对,年纪大了就该嫁出去,不然心理会扭曲。
熊大不置可否:“去换件练功服,一会儿做晚课。”
姚青拿着披风走了。
晚饭前,小汪一边摆碗筷,一边找温纶支招:“大汪二汪有些支撑不住,这样下去都要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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