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没有不济,熊孩子们被小先生狠揍了一顿,一个都没落下。
温纶听着汇报的“受灾状况”,内心感慨了一句:学神不愧是学神啊。这才跟着熊大学了多久啊?虽说小孩子就算习武,对大人也很难造成威胁,可是对上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小孩儿,再利用地理优势各种卡位,姚青在开学第一天,完成了一挑十完胜的壮举。
不过小孩子到底出手没分寸,最严重的一个腿骨差点被打断,现在上了夹板在chuáng上哎哟。
姚青也不是毫发无伤,被扯散了头上整齐的小角,婴儿肥的脸上也有一片红,明天应该就会变成淤青,一身衣服也是七零八落,身上估计也有不少伤处。
几个被揍小孩儿的家长,除了那个上夹板的,全都被提溜到了熊家门前讨说法。
温纶眼睛一眯,几乎要被气笑。敢情他们家阿青做好事还做错了?
姚青一张小脸板得更加严肃,目光炯炯地看着门外:“有如此家长言传身教,难怪子嗣都是如此作为。”大熊叔说得对,要想别人听自己的,就必须打服了,让他们不得不听。他现在还没有力量将这些大人们打服,可是那些小孩儿可以!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他现在还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温纶带着姚青擦药,将外面的事情jiāo给熊大处理。
熊大懒得管,直接放碧荷。
小姑娘往门外一站,脸色肃然。
村民们立刻就拥了上来讨说法,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视线变化,然后就是抛物线运动加上浑身剧痛。
碧荷杵着一根木棍站在院门外,脸色都没变一下。当时如果她有这份实力,也不至于想些恶毒的法子。
村民们躺平在地上,完全懵了,面面相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碧荷提起木棍。
村民们见状,也不留恋身下的大地了,一咕噜爬起来就跑,扶上老婆提溜上娃儿,瞬间跑了个没影。
碧荷打人心里面有数,没伤到人筋骨,只是痛而已,揉散了就没事,不揉也最多是淤青。这些村民们每年经历的打架斗殴都不少,受伤经验丰富,很容易就判断出来。
缓了一天后,第二天熊孩子们还是被送到了小先生手里,鼻青脸肿的先生学生面面相觑,表情各自狰狞。
学生:有你好看的!
先生:放马过来!
在临时学堂这边剑拔弩张的时候,村口的情绪也是十分紧张。
税官又来了,这次带队的还是衙门里的师爷。师爷不是正经衙门里的官职,可权力却是不小。师爷有跟着官员走的机要秘书类型,也有坐死在一个地方不动的类型。钱师爷是后者,典型的高端地头蛇。
跟村长担心的不同,这一次衙门里来的人多,但没有边军,只有一些乡勇。虽说是乡勇,人数也有二三十个。
钱师爷对税官的办事不利十分不慡,这一次亲自带人过来,见大茶村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行为,还觉得是税官的推脱。
当时来的税官和衙役心塞极了,这大茶村也变得太快了。难道真是摄于钱师爷的威名?看看钱师爷身无二两肉,骑着驴子也气喘吁吁的样子……嗯,是摄于这些乡勇吧。
村长将手指往熊家一指,将熊大的意思传达了。
熊大是谁,钱师爷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熊大的媳妇儿那可是老县伯的长子,最近在府城里也是大大有名的姚大先生的关门弟子。
“自然是要拜访的。”钱师爷带着一群人走到熊家门前,抬手敲门前,回头将一gān人等挥退三尺远,才整了整衣冠敲门,“学生钱文,冒昧拜访温先生。”
院门打开,钱师爷被迎了进去。
不一会儿,钱师爷就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地跌撞了出来。
税官在内的一群人,跟看戏一样看着钱师爷。钱师爷虽然文弱,可一直秉持着所谓文人的气度,平时连快步走都是不会的。他现在这是……
“小人不知熊大人在此,多有冒犯,得罪之处还请熊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熊大不见人影,只是在门内大吼一声:“滚!”
大茶村民就跟看大戏一样,看着钱师爷一gān人雄赳赳地过来,又灰溜溜地滚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久,才有村民道:“哈哈哈,说一声滚,就真滚了!”
“哈哈……哈?”
“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熊大人”?”
熊……大人?!
全村子姓熊的,也就熊大一家。能被称为大人,难道熊大悄悄得当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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