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摸两把能治好,熊大也不会放任他将壮汉们一个个摸过去吧?
不过,旧伤暗疾,在温纶简单粗bào地看法中,就是当时受伤愈合的时候,伤口好歪了。要治好的话,就是将歪掉的地方矫正过来。
人体是一部高度jīng密的机器,损坏的地方华永只是靠把脉很难jīng确到某一个地方。
华永做不到,温纶却是一听就知道了。他装模作样的跟着学了两天把脉,配合着变态的听力,直接就上手扎针。
布条摊开,一排排长短粗细形状各不相同的金针,明晃晃地直刺眼睛。
看到大刀都不怕的壮汉们,蜷缩得更紧了。
熊大过去把人几巴掌拍平,四名护卫们冲上去,两三下将壮汉扒剩一条裤衩,铁箍一样地双手死死摁住壮汉的四肢。
温纶拿着金针消毒了一遍,开始一针针放血。
华永在一旁守着,接手接下来更jīng细的操作。对于华永来说,只要确认了问题,接下来的问题简直不是问题。
“不要小瞧了人体的自愈能力。”华永一边说着,一边给壮汉固定好伤处。解决了暗疾之后,剩下的就是调理。拔除寒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然后就是气血两亏。
这些退役的军汉们,寿命都不会太长。不过好在山里面好东西不少,这几年多补补,或许能无病无痛终老吧。
他们的进度并不快,一天处理上两个,温纶就会被熊大带回去。
熊家这边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林家可是苦不堪言。
山上的林璞瑜主仆最近手头愈发紧了。可现在大雪封山,主仆两人手无缚jī之力,根本没办法下山。对于越来越昂贵的物价,他们简直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同样的钱,现在只能买到一碗粥汤和一碟小咸菜了!
林璞瑜去找了一次温宇泽。
温宇泽也无能为力。他的情况和林璞瑜也没差多少。熊家没一个人听他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包吃包住不要钱。他倒是劝林璞瑜搬回客房,可林璞瑜拉不下脸面,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林璞瑜还想去找跟着蔡公公一起来的护卫,可根本不见人影。书童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人都在茶厂那边,要翻过两座山头那么远!
京城的林家就更难过了。
林尚书下了朝,直接将林老二叫进了书房。
林老二一进门,就见一个砚台飞了过来。他立刻闪身躲过:“爹。”
林尚书眼睛一眯:“你现在倒是长大了,会躲了。爹记得你小时候,看见一个凳子过来,都不知道闪一下的。”
林老二扯了扯嘴角没应声。女人能扔得动的凳子,并不会多重。但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来说,那一下险些就把他的命给砸没了。他的生母不过是一个侍婢,还是用了心计爬chuáng的侍婢,最后成功怀了孩子,却赢得了一个去母留子的结局。他的存在却是整个尚书府的疮疤。
林尚书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直接命令道:“立刻去把老幺带回来。”
林老二直接回答:“是。”
不知怎么的,林璞瑜痴恋熊将军,还追着人到了山沟子里的流言,突然传遍了京城。不用说林尚书,就是林老二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可是有猫腻有怎么样?言官照样在朝上借此给他上眼药,回到家中也不太平。老母的痛斥和妻子的哭诉,嫁出去的女儿也来信诉苦难做人,外加整个林家损失的名声,这可不是说挽回就能挽回的。哪怕最后澄清了又如何?别人可不管事实真相如何。
更何况,这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这才是林尚书最感到烦躁的一点。
他的事务繁忙,偶尔有点闲暇时间,连盯着长子培养都嫌不够,哪里还会有时间关心其他子女?老幺自幼聪慧,怎么行事如此糊涂!
和回家发脾气的林尚书不同,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被留在了御书房里。
两个人脖子伸得老长,一双糙手下意识地搓着。
皇上一抬头,见状,重重哼了一声,将手上的连弩放在托盘里:“像什么样子!”
两人不敢吱声,内心腹诽:要不是皇上您翻来覆去看个没完,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啊?再说那可是连弩啊,连弩啊!只存在于小说话本里面的连弩啊!神兵啊!
兵部尚书本来不知情,在得知是连弩的时候,眼前瞬间浮现一批批敌人被收割的画面,激动人心!
皇上又摸了一把连弩,哼了哼:“还能改进?”
工部尚书低头道:“匠人们还在研制,现在这款能连发三箭。”理想的是十箭连发。不过没有成功的事情还是暂且不要禀报了,缓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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