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白岸汀还是给六王爷留了情面,将那桂花糕给六王爷送了过去。不管六王爷说什么好话,白岸汀也只是一味淡淡的的笑着。
送走了六王爷之后,白岸汀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给了祁景书听,语气间也颇有些怒气与不安。
“王爷,你怎么能将那些事情都说给六王爷听呢?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觉得六王爷是可以信任的人吗?再加上他刚刚那样对待岸芷,俨然就是一个登徒子的模样。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喜欢那个六王爷……”
祁景书听了白岸汀的话,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淡淡的说道:“岸汀,你多虑了。六弟也同我说了,他刚刚是在同岸芷开玩笑呢!你也知道,六弟他向来都不是那样的人。”
白岸汀见祁景书对自己的话不以为意,甚至就连六王爷对白岸芷的不轨之举也是一笔带过。白岸汀知道祁景书因着前几日发生的事心里头多有郁结,那一日胡人来过,白岸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祁景书虽然嘴上不说,对白岸汀的态度也是有些改变。尤其是经过刚才的事,白岸汀问了许久,祁景书都不肯告诉自己的事情,却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说给了六王爷听。
想到这里,白岸汀心里头也是郁闷难忍。如果现下她告诉祁景书那些事情,关于胡人的一切,祁景书会信吗?再者那胡人每一次来都是那个样子,祁景书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的。再者,白岸汀以为祁景书会理解自己,相信自己。却没想到祁景书竟然丝毫不将岸芷的事情放在心上,不仅对六王爷一味姑息,反倒是那么的信任他。一想到这里,白岸汀就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既然这样,那王爷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六王爷自然不会迫害与你。如此想来,也是我多虑了。”白岸汀淡淡的说完这么一番话以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离开了房间。
白岸汀走后,祁景书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又陷入了沉思,想着六王爷说的话,他也自是料到了那个神婆同大王爷必然有关。原以为是大王爷去请神婆的途中有了什么牵扯,却不曾想早在以前他们就有过交集。那只墨蝶,想来也是够奇怪的,连祁景书自己都以为自己真的同父皇想冲。煞气?听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让人觉得好笑,偏偏那么多的人又都信以为真。
白岸汀交待了白岸芷回去后好好孝顺父母亲,又取了一些东西交给了白岸芷,让她带回去给母亲。因着对六王爷的不满,白岸芷这一次来王府,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临走之前,都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天晚上,白岸汀一直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因为祁景书对自己似乎不大关心的态度,白岸汀心里既不好受,又不想再去找他。一个人回想着从前两个人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不觉间就失了神。
突然之间,一柄细刀破窗而出,堪堪落到了白岸汀的脚边。白岸汀心里头一惊,隐隐约约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捡起了那柄刀,这才看到随刀而来的还有一张字条。
“明日清晨湖边一聚,你若是不来,我贺兰斛光必会夜夜造访。终有一日,你会被我打动的。”不用去想,就知道那署名必然是贺兰斛光。
白岸汀冷哼了一声,将那字条揉成了一团,直接扔进了烛火里头。
这个贺兰斛光,真的很是让白岸汀觉得烦心。本来就是因为他,才惹得祁景书对自己心生怀疑。现下他又如此这般,让白岸汀更是觉得心烦。
白岸汀思虑了许久,她不是怕这贺兰斛光威胁,而是不想因为他的出现再惹出什么乱子。现下祁景书都已经够烦了,若是再见这贺兰斛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恐怕更是受不了。
既然待在这王府里头让自己觉得不开心,白岸汀也想出去走走。游湖?听起来还不错。这贺兰斛光虽然对自己多次出言不逊,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白岸汀又想起了初见那日,贺兰斛光那倔强的眼神,虽然哭的他令人讨厌,可是他终究也不是什么坏人。
第二日一大早,白岸汀就去找了翠儿和左恩瑾,想着带她们一起出去。这样她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游玩了,又省的被祁景书误会。
“王妃,你说要带我们一同去游湖?”翠儿显得有些雀跃,似乎很是期待这次的出游。
左恩瑾也是一样,虽然来到王府以后自由了许多,她也曾去过很多的地方。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同出去的机会却没有多少,左恩瑾也是觉得非常的开心。
“王妃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现在虽说是秋日,湖边也应该是有另一番景象。”
白岸汀听她们这么一说,也是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她盈盈一笑,对翠儿和左恩瑾说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同游湖
昨夜一整晚祁景书都是在书房度过的,他并没有向白岸汀解释太多。毕竟,有很多事情他不想让白岸汀知道,在他的眼里,白岸汀本不应该承受那么多。他应该像其他的女子那般过的轻松一点,因为祁景书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让白岸汀宽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对白岸汀瞒着他的事觉得心里头不爽,既然白岸汀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再去问了。
这一夜的时间祁景书也是想了许多,他知道昨天的事情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白岸汀不喜欢六王爷也是有她的道理,而他却是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了这些。几番思虑之下,祁景书一早就决定去白净阁看望白岸汀。
此时,白岸汀刚刚同翠儿和左恩瑾商量了去游湖一事。现下她正在准备换上一身衣裳,祁景书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
“岸汀,你穿这身衣裳是准备出门吗?”祁景书见她换上了便服,眼眶下方也是一片黑青。原本清丽动人的一张脸也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憔悴。见她如此,祁景书也是觉得心疼。
白岸汀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头更是委屈了。现下她是满腹委屈,而祁景书竟好似什么都不知晓一般,就好像是白岸汀一个人在生闷气一样。这样的结果让白岸汀心中更是烦闷,她看了祁景书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换身衣裳罢了!”她的语气里也带有一些的漫不经心,似乎是混不在意的一般。
“如果王爷找臣妾没什么事,那就请王爷去忙吧!等下臣妾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恐怕不能陪王爷了。”白岸汀似是觉得不解气一般,复又说了这么一句。
祁景书闻言,心下不禁一颤。他张了张口,看着一脸憔悴又想着将自己扫地出门的白岸汀,轻声说了句,“没,本王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见白岸汀一直没有回应,祁景书识趣的离开了白净阁。
白岸汀见他离开,先是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头有一些落寞。左恩瑾和翠儿同她会和时,看见白岸汀的样子,也是觉得有些不安。
“王妃,您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翠儿在白岸汀身边伺候的时间比较长,一眼就看出了白岸汀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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