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祁景书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去过问。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让白岸汀过的开心快乐。
“相公,药煎好了,你快些喝下去吧!”白岸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了祁景书的面前,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祁景书朝她轻轻一笑,接过碗就喝了下去。尽管药味苦涩,他也不觉得难喝。
看着他将药全部喝完,白岸汀也终于放下了心,对那白衣男子说道:“公子,多谢你了。是不是我相公喝完这些汤药就会好起来了?”
白衣男子轻笑,对她说道:“夫人,你就不必担心了。你相公他很快就会好了,只不过这草药……”
他的话还未说完,祁景书就昏了过去。白岸汀见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怒目看向了白衣男子。
“夫人,你先听在下说完可好?”白衣男子倒是不急,说话的调子依旧是慢条斯理。
白岸汀不断回忆着自从进入山洞以后发生的事,也觉得白衣男子不会加害于他们,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良久,白岸汀将祁景书护在怀中,才开了口说道:“你说吧!”
“在下适才是想说这草药有安眠的作用,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竟然会这么快就睡着了。”白衣男子面色依旧,让人看不出悲喜。
经他这么一解释,白岸汀算是明白了。原来祁景书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白岸汀歉疚的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真是对不住你,适才是我小人之心了。”
“没关系的,在下见夫人同二人情深意笃,心下自是明白,又怎么会生气呢?”白衣男子淡淡的笑着,眉宇间更为开阔。
白岸汀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祁景书盖在了身上。
“对了,你同来这六圩山做什么?平日里像这种地方,也只有在下这种行医之人才会过来。但是,你们二位也不像是精通医理之人。”白衣男子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白岸汀两个人对这个男子颇有疑问,现下他问起来,白岸汀自是尽数回答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中了毒。眼下我们手中也没有解药,只是听一位大夫说需要蕁延草的露水做药引。说起这蕁延草,也只有六圩山上才有。”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所说的这个蕁延草,在下倒是见过。你们若是漫无目的的去找,恐怕没有个三五天是找不到的。”
白岸汀闻言,竟似有一些泄气,同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不过,夫人你不必担心。在下既然见过这蕁延草,就知道它生长在哪里。明日一早,我就带你过去收集露水,想来你那朋友很快就能平安了。”白衣男子复又说道。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白岸汀如获大赦一般,整个人也变得开心了起来。只要她救了贺兰斛光的命,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可以说是两不相欠了。
“公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萍水相逢,我们却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完这一句话,白岸汀就在祁景书的身旁睡下了。这一夜虽然寒凉,但是有烧的正旺的篝火为伴,也就不觉得冷了。
因为想着采集露水的事情,第二日白岸汀早早的就醒来了。她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祁景书,也是不忍心打扰,起身帮他盖了个严实。
“夫人,你放心。我看这位应该是过于疲累了,现下也好让他休息一下。你且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白衣男子早在白岸汀醒来之前,就已经起来了。
确实,他说的很对,似乎自从贺兰斛光出现以后,祁景书就不曾有过平静,看着祁景书的睡颜,白岸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采集露水的事情也是不能再拖了,白岸汀很是郑重的说了句,“公子,有劳了。”因为这一路走来,遇见了那么多的野兽,白岸汀也生怕会连累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依旧浅笑,背着竹篓便出去了。白岸汀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想着赶紧采集到露水,然后带祁景书回府,远离所有一切不好的东西。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岸汀也是格外的小心。好在今日他们并没有遇见成群的野猪,还有狼群。蕁延草所在之地,就在离山洞不是很远的地方。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需要翻过几座小山才能够到达。
一路上白衣男子都在寻觅着什么,白岸汀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寻找药草,也就没有去过问。
翻过了第二座山时,白衣男子从袖口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取出了一粒药丸,对白岸汀说道:“夫人,前方那座山便是蕁延草生长之地,只是那里多有虫蚁。不如就让在下代你去取些露水回来。”
“即是这样,那更不能再连累公子了。公子救我夫君性命本就已经是大义,我又怎敢让公子涉险。”白岸汀忙答道,心里面又生出了一些歉疚。
通过昨晚的相处,以及白岸汀处事的态度,白衣男子就知道她自是不肯的。随后,他便摇了摇头,将那粒药丸放于白岸汀的手中,对她说道:“既然夫人执意要去,那就把这粒药丸服下吧!一日之内,虫蚁自是不敢近身的。”
白岸汀看着手中的药丸,心中颇有一丝的惊喜。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白衣男子说道:“公子,你把这药丸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说完,白岸汀又将药丸交给了白衣男子。
争执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吃那药丸,倒是让白衣男子对白岸汀刮目相看。若是换作寻常女子,单是听到虫蚁鸟兽都已经吓得不轻了,像白岸汀这般有胆识又懂得体贴的却是少有。因此,男子像白岸汀投以了赞赏的目光。
到了目的地,果然如白衣男子所说的那般,地上确实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白岸汀大惊,因为她很容易就发现了一株绿油油的蕁延草,可是碍于周围的虫子,她也是不敢轻易上前。
白衣男子知她担忧,将药丸递给了她,又说道:“夫人,你放心,适才在路上我带了一些艾草,再加上我常年与草药打交道,制作这药丸的草药,我也早已经尝便了,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说完,他就朝着蕁延草走了过去。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他们两个人经过之地,那些虫蚁皆是退避。白岸汀哪里见过这样的奇事,由此更是觉得这个白衣男子不一般了。
因为这蕁延草就在眼前,几乎是毫不费力他们就装了一小瓶,足够林太医制出解药,去救贺兰斛光的性命。
此时,太阳冉冉升起。白岸汀看了一眼远方,她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山洞中,祁景书从梦中醒来时,已经不见了白岸汀,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位白衣男子。祁景书扫视了四周,除了人和竹篓,其余的东西都还在。由于担心白岸汀的安危,他便打算起身去找他们。
这个时候取到蕁延草露水的白岸汀已经同白衣男子一起往回赶了,由于很是开心的缘故,白岸汀这一路上同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同时,她还从白衣男子的口中听到了许许多多的见闻,由此她对白衣男子更是钦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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