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凤摇了摇头说:“爹娘去田里看麦子生长的如何了,并不在家中,我这亲事,爹娘操碎了心,如今这次先不告诉爹娘了。”
叶肖轻“嗯”一声,实在挑不起其他话题,便起身对王玉凤告辞,“王姑娘看着在家中应该有事,时候不早了,我这便要该告辞了。”
王玉凤起身相送,又再次道谢:“多谢叶大人为民女的亲事费心了,民女感激不尽,只求这次能成好事,也好报答叶大人的劳苦劳心。”
王玉凤对于自己的亲事有苦难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克死贾深,可看叶媒人侃侃而谈又无任何忧心的样子,不像怕她克死贾深使名声更坏。
不知为何,她觉得叶肖似乎知道这次她不会克死贾深一样。
所以,她眼中也有了希望,才会如此说。
叶肖抿嘴点头,安慰王玉凤道:“王姑娘尽力就行,无论何种结果,作为媒人,都是希望能成好事的。”
叶肖说完便和董仲卿转身离开,留下王玉凤注视着叶肖的背影眼睛湿润。
她第一次觉得官媒这个官职是如此的圣神。
作为媒人,都是希望能成好事的。
*
叶肖和董仲卿坐上马车后,叶肖瞥了一眼全程无任何话语的董仲卿,好笑的问:“相公,我和王玉凤谈事情的时候,你一直都用吃惊的眼神瞅我,想对我说什么?”
董仲卿认真的看他家娘子,满眼很是崇拜:“娘子,我刚才可看到了,娘子很厉害,真的非常厉害,比爹谈生意时还厉害!”
“……”她哪里有董父厉害,她就是小聪明而已,哪里能和从穷小子变成京城首富的董父相提并论,“你要这么说,爹肯定说你有了媳妇忘了爹,再说了,我哪里有爹厉害,等什么时候,我名声恢复了,那时候才厉害不是?”
叶肖想到自己成为一品官媒,人人满是热情的让她说媒,她内心就激动不已,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得董仲卿完全移不开视线。
*
叶肖确定王玉凤的婚配对象后,她不需要晚上熬夜翻看册子,便显得有些清闲了。
她一手摇着扇子躺在长椅上纳凉,坐在旁边的是为她剥葡萄的董仲卿。
她刚才已经拒绝过让董仲卿不用如此殷勤,奈何董仲卿根本说不通,她只好接受董仲卿剥好的葡萄塞入口中。
话说,她和董仲卿成亲至今,董仲卿对她都很尊敬,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会被说成是傻子。
她幽叹董仲卿正直的同时也在想以后要怎么办好?古代可没有离婚一说。
夜晚的风很凉爽,月光照在远处火红的月季花上,落下浅妆,她摇着扇子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眼睛也困的渐渐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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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卿刚剥好葡萄,想要递给他家娘子,发现他家娘子已经睡着。
月光下,躺在躺椅上的叶肖胸口起伏,明显已经睡着,也许因为闷热的缘故,叶肖胸口的衣服敞开了一些,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肌肤,浅露的一点沟壑看得董仲卿口干舌燥。
董仲卿傻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叶肖浅露的沟壑,身体中一股热流直窜到他的腹部,他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安静的坐在叶肖身旁,不停的吞咽盘中的葡萄,不一会儿盘中的葡萄已经见底,可他内心的燥热还没消除。
他觉得他该去洗个凉水,便起身去旁边的水井自己打了一桶水,倒在身上,身上的燥热才渐渐散去。
他重新回到叶肖身旁,见叶肖已经熟睡,想要抱叶肖回去睡觉,只是他忘记他全身湿透,一碰叶肖的胳膊,叶肖便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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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感觉到胳膊冰凉便睁开了眼睛,她眼睛朦胧又因天色暗黑,第一眼,她便看到一只水淋淋的头颅正俯视着她,宛如不停滴水的水鬼一般,她瞬间清醒过来,“啊”的大叫一声,双脚抬起,直接踹向水鬼庞大的身体。
可惜,她力气太小,不仅没踹倒水鬼,还踹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惹得水鬼痛苦的呻、吟起来。
董仲卿见叶肖醒来后还惊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叶肖的小脚直接踹到他的命根子,他才痛苦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对叶肖说:就算不想和他行夫妻之事,也不用踹他命根子吧。
他实在有苦难言,弯下腰来,痛苦万分。
叶肖听到熟悉的呻、吟声,才知道眼前湿淋淋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水鬼,而是她家相公,再看董仲卿弯腰捂住的部位,她有些傻了,她什么时候防狼术练得如此炉火纯青了,居然一击就中。
她慌忙起身,担忧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她要是把董仲卿命根子给踹废了,她估计她的人生也就该走到尽头了。
如意郎君要是没了命根,等待她的估计就是死亡了。
董仲卿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叶肖问他,他也无法回答。
叶肖知道情况不妙,慌忙拆人去找董父董母。
没多久,董父董母过来,见儿子伤及的部位,脸色大变,把府上最好的大夫叫过来,又和叶肖扶着董仲卿去了屋子。
董仲卿躺下后,三人在房门外焦急的等着,大夫在里面仔细查看着董仲卿的身体。
☆、抹药
大夫从屋内走出来,董父董母一把抓住大夫的手腕,眼里尽是焦虑,急切道:“我儿怎么样?可好?”
董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皱着眉头的大夫,大夫看了握住他手的董父和董母一眼,叹了口气,有些犹豫:“老爷,夫人莫要着急,刚才老夫看了一下公子如今的状况……嗯……”
大夫沉默着,并没有将话说完,董父董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面色变得惨白起来,额头渗出了些许汗水,两人见大夫皱眉的样子都以为他儿子可能要废了,一想到这里,二老的身体都在颤抖。
大夫长叹过后,用手捋着有些花白的胡子,抿了抿嘴:“公子如今的状况的确有些严重,老夫已经写好药方,只要按药方上喝药,妥善为公子涂抹药膏,几日后老夫再过来看看公子情况吧。”
董父董母听大夫如此说,便有些放心了,大夫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家儿子废了,还可以治疗,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下人送大夫离开,又让下人煎药,去大夫那里去药膏。
董父董母安排好事情后,进了屋子,叶肖随后跟了上去。
躺在床上的董仲卿衣袍规整,闭着眼睛,额头上泛着些许晶莹的汗珠。
董母坐在床榻前,用手摸了摸儿子垂在胸口的手,眉头蹙得紧紧的,轻声问道:“卿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董仲卿那处还是疼痛,睁开双眼来,抖动着睫毛,为了不让董母担忧,他勉强勾着唇角笑道:“娘,孩儿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董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提高声音后又缓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到那里?”
“嗯……”董仲卿垂下眼来,他肯定不能告诉他娘是叶肖无意中伤到了他那里,他怕他娘误解,只说:“刚才觉得天气实在闷热,便想用井水降降温,谁知脚下一滑,那里直接撞到了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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