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那个脸就挂着一个大大的狂妄自大, 钱芳都瞧出来了!
“姐,夏大哥如何跟您说的啊?你们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亲事商讨, 还真是速战速决。”欣兰坐在对面叽叽喳喳说。
“欣兰,你是不知道, 他说话的样子,一副公子爷的样, 还说我只能听他。”钱芳很是无奈的说。
“他本来就是公子爷啊。”欣兰笑嘻嘻。
“我就是看着很不顺眼。”钱芳没好气道。
“姐, 虽然是急促了些,但姐您放心,我这几日一定把嫁衣绣好, 实在不够时间, 我叫桂梅来帮忙, 她刺绣活也是不错的。”欣兰想了想说。
“
欣兰,可不要, 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要成了大笑话。”钱芳阻止说,“到时你姐在花溪村都不敢出门了。”
欣兰深思一番, 觉得姐姐说得有道理,至少要等到夏家提完亲了才做决定,“嗯,姐,其实我自己一人来做就行了。”
“欣兰,其实这个倒不急,我这刻心思乱乱的,本来就多事之秋,他却来这么一招,让我更是招架不住啊。”
“姐姐,成亲才是最重要,其他都放一边去。”欣兰笑盈盈的说。
她是真的很高兴,姐姐辛苦了这么多年,为了她和良生,付出了很多,十岁她们就没了爹娘,是姐姐努力把这个家撑了起来,弟弟良生考中且在都城谋了一官半职做,还因为夏家的帮助,良生能在都城稳定下来;虽然将来如何是未知数,但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姐姐能得到幸福就是一件最开心最满足的事情。
“你这小妮子啊,想不到此刻说话都上道了。”钱芳苦笑着说。
“姐,你知道我这一刻最想做的什么事吗?就是要跑去跟李大婶和钱二叔家去告诉他们这大喜事。”欣兰喜上眉梢的道。
“好了,这事我们先不说了。”钱芳说,“李叔现在怎么样了?我都还没去看望他呢。”
“李叔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已经两天了。”欣兰一说到这就有些惆怅,她也是晌午时才知道这事的。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钱芳站起身准备要出门,欣兰拉了下来,“姐,天都黑了,李婶他们应该也歇下,我们明日再过去吧,你都还没吃饭呢。”
“也好。”钱芳看了看外头,万簌俱寂,乌漆麻黑。
第二日早,钱芳收拾好就过去隔壁李家。
李大叔李国安,四五十岁,病来如山倒,整个人都变了样,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两日不见都瘦了一大圈了,躺在炕上纹丝不动。
李大婶李紫玉坐在炕边,看着老伴病成这样,心痛不已,昨天孙子狗蛋儿被那个张氏欺负打骂,而她却不能如何对抗,没了依靠底气都没了。
还好有钱芳和夏公子相助,要不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婶,怎么大叔病成这样?找大夫来看了吗?”钱芳问了李紫玉。
“小芳,前些日子你大叔的身子本就不好,我都不让他喝酒了,他就不听,”李大婶哽咽的说,“这不因地里种的菜收成不错赚了点,他就在村口那个张家铺买了白酒来喝,喝高了,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钱芳看了看李国安,不省人事。
“找大夫来看了吗?”
“叫了,药也喂了,可是不见起色啊。”
“好了,大婶,不伤心了,大叔会没事的,等会儿夏府的沈大夫过来给大叔瞧瞧,他医术好,一定能医好大叔的。”钱芳跟李紫玉说。
“夏公子真是大好人啊,每次都帮着我们。”李紫玉说。
狗蛋儿站在李紫玉身旁,轻轻的拍着李紫玉的胸口,“奶奶,不哭了,不哭了,爷爷会好的,芳姐姐都说了。”
钱芳看了狗蛋儿,“狗蛋儿,昨个儿给打疼了吧,你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跟姐姐说。”
“姐姐,我不疼了,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偷她家的东西。”
“姐姐相信你。”
“姐姐,我爷爷会没事的是吧,他都两天没跟我说话了。”狗蛋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钱芳。
“嗯,爷爷会好的,到时就跟狗蛋儿讲山上打老虎的事儿。”钱芳微笑着说。
李紫玉把狗蛋儿往怀里一抱,看着钱芳说,“小芳,如果你叔儿有什么,我跟狗蛋儿都不知怎么办了?”
钱芳忙道,“大婶,您这说的啥话呢?大叔等一下就醒来,如果让他听到了这么岂不心疼了?大婶,不说了,狗蛋儿会吓着的。”
狗蛋儿看着奶奶如此伤心,他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
这时,外头欣兰在喊着钱芳,“姐,沈大夫过来了。”
钱芳和李紫玉一道站起身来,要出去请他们进来。
钱芳拿了块布巾递给李紫玉,“大婶,擦一擦,让人瞧见了不好;狗蛋儿,不哭了,爷爷等会儿就好,把眼泪擦擦,要不就去找小龙哥玩吧。”
李紫玉点了点头,“小芳,你说说,我都忘了自己这糟糕样了。”又回头跟狗蛋儿说,“狗蛋儿,听姐姐的话,去吧。”
狗蛋儿用衣袖直接擦了眼泪,“奶奶,姐姐,那我先出去了。”
钱芳和李紫玉走出屋外,沈木荣和夏侯淳两人下了马车跟着欣兰走了过来。
钱芳没去看夏侯淳,只跟沈木打了招呼,“沈大夫,真是谢谢您能来给大叔看病啊。”
“芳姑娘,话不多说,先去看看吧。”
李紫玉把他们几人请了进去。
欣兰走在后面,瞧到自家姐姐没理夏公子,而夏公子却一直盯着姐姐看。
这唱的那出戏啊?
欣兰觉得莫名其妙。
昨晚姐姐都跟她说了夏公子要来提亲的,怎么这会儿却是如此的面色呢。
“欣兰,帮着沈大夫把药箱拿进去。”钱芳说。
李紫玉带沈木荣进里屋给李国安看病。
欣兰把药箱拿进去,外屋就剩下钱芳和夏侯淳,刚才来宝把药箱放下就出去了,得去把马车绑好。
钱芳虽然不理夏侯淳,但还是礼貌地冲了杯水递给他,“谢谢你请了沈大夫过来。”
“就这么一句话?”夏侯淳接过钱芳手中的瓷杯,指尖刚好碰到了她的指腹,暖暖的感觉。
钱芳把手伸回,没去回答他。
“小芳,怎么就不理我了呢?”夏侯淳再次问。
钱芳抬眼看了一下。
“你这样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夏侯淳说。
“该说我都说了,夏大哥,你先坐会儿,我进去看看怎么样了。”钱芳不再留下,转身就往屋里去。
夏侯淳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不由的眉梢扬起,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接近啊。
钱芳一进屋,就听到沈木荣说,“李叔这病可是久了啊,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呢?把喝的酒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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