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可有事?”舒嫣华担忧的问道。
葡萄眉目不动,反而紧张她,你可有伤到?”
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曾经吐出一声闷哼。
“事。”舒嫣华摇摇头,从葡萄怀中爬起,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嘈杂声,眉心蹙了蹙,“樱桃,你去看看回事。”
樱桃见她确实事,才放心打开一半车门,闪身出去一探究竟。
“回事?好端端的,缘何突然造成马车颠簸,差点伤到了。”樱桃不满的看着车夫,冷声道。
一边问,樱桃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见马蹄前方两步之外躺着一个人,年约十八九岁,穿着普通,手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他身边,同样蹲着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衣着像小厮的人,焦急的低声问他伤势,路边的行人都指指点点的。
在地上这人旁边,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哥儿,年约十六七岁,看着眉目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羁,面上满是不善的神色,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情形,樱桃眉头跳了跳,这是自家马车撞到了人?
在上京,不论是马车还是骑马,都不会纵马,按照适才马车的速度,按理来说是不会撞到人才对。
“哟,广平侯府了不起呀?撞到了人,不仅不理不睬的,还怪罪人,难道你们家是玉瓶做的不成,一碰就会碎?”
哥儿嘲讽的开口,声音高昂,整条街的人几乎都能听到他说的话,不少行人对此窃窃私语。
樱桃皱了皱眉,这人甫一出声,就把事儿上升到整个侯府。
她挪动了一下唇角,刚想出声,就听见身边的车夫喊冤樱桃姑娘,不是的,老奴没有撞到人!我好好的驾着马车,一直都很注意避让行人,速度又不快,这人突然冲出来,我也紧急拉住马儿了,我看得很清楚,马儿都没有碰到他。”
车夫脸上只有焦急,没有心虚,他很确信看得很清楚,马儿真的没有碰到这人,至于他为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他是真的不。
樱桃仔细的观察着车夫的神情,只有坦荡,确实没有心虚,而且按照车夫的驾车速度,的确不至于撞到人,相比外人,她自然更自家的车夫,只是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哟,果然是出了一个中书舍人就敢睁眼说瞎话了,明明撞到了人,还强词夺理,你这么一说,不就成了这人活该?”
哥儿手指着地上嗷嗷叫的人,沉声道谁会上赶着不要命,去撞马车的?就是马车再不快,那毕竟是马儿,要是不被当胸踩一脚,命还要不要了?保住了命,也得断几根肋骨吧?谁会拿的身子来玩笑?贪图你那点伤药银子?”
好像应和一般,这人的话音刚落,地上躺着的那人就哀哀的叫了几声,声音里的痛苦,耳朵不聋的人都能听到。
樱桃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这人好生厉害的言行,先是给广平侯府扣了一顶帽子,让行人百姓都这是广平候府的马车,第二次开口就扯上了大少爷,这人究竟是真的为地上那人打抱不平,还是别有心思?
听到这番话,百姓们窃窃私语更大了一些,指指点点更甚,他们这些在上京生活的百姓,大多数都听说过中书舍人的名头,皆因舒鸿煊一手主导的好些朝政都引发了一连窜的后续,茶馆里说书说的故事,士子连窜准备叩宫门的事,涉及到百姓们丈量土地的新策,对商人收取重税的政策,都着实让他在上京到了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
如今听到中书舍人的家人,百姓们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在上京隔个几十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这些都是得意就忘行的小人嘴脸,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最让人厌恶。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恰恰某目睹了整个过程,事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私语声都暂时消失了,所有人齐齐望向漫步踱来的青年。(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266章 孰是孰非
“在下适才在那家茶馆里喝茶,刚好看到这一幕,这位车夫说的正是在下看到的,这人的确是突然从小巷子里突然冲出来的,车夫已经极力拉住马儿,并没有碰到这人一丝一毫,至于这人为何会躺在地上哀嚎这就不是在下能的事了。”
青年不紧不慢的说道,清秀温润的面容,手持一把折扇,身边跟着一个书童,也慢条斯理的,浮现在众人心中的,只有四个字:翩翩君子。
这样的人,看着就不似会说谎的人。
只有在马车里静静听着外面一举一动的舒嫣华眉宇间闪过一抹郁气,真是晦气,哪里都有谢志安的身影?前些天还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上见到,如今又遇上了。
哥儿凝眉看着谢志安,沉声道你是何人?作何多管闲事?”
谢志安低声笑了笑,“在下谢志安,兄台这话在下就不明白了,能算是在下多管闲事呢?在下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这话说得有趣,这人明显是在帮助广平侯府的,又说打抱不平,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哥儿的脸吗?聪明点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人是在说这位哥儿怪了人,冤枉了人,同样也是在多管闲事。
哥儿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他冷冷的盯着谢志安,谢志安嘴角也挂着一抹笑,直直的与这人对视。
樱桃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这两人插嘴,从她出来,就只说了一句话,这场事端,倒好像成了这两人的争锋一样。
她刚想开口,又一次被人打断,只是打断她的人,是她家。
“樱桃,去附近找两三家医馆的大夫来为这人诊治,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的问题,先把伤给看好了才是要紧的,我吩咐你出来让你一探情况,为何见到有人躺地受伤也不请大夫来诊治?在这里做这等谓的口舌之争,要是我们的,那我们就赔罪治好此人的伤,要是不是我们的,也等这人看过大夫再来操心。”
车门被打开,舒嫣华被葡萄搀扶着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一层薄纱,看不清面容,只有外露的那双眸子,璀璨若星又冷如寒潭,清脆的声音端就把场上争锋相对的对峙给打破。
舒嫣华这番话,不仅是在指责是哥儿口口声声说是广平侯府对人命不理不睬,盖因他也没有要给那人请大夫的打算,只一味的指责广平侯府的失。
而谢志安出现,为她鸣不平,她也不需要,这两人的行径,都被她影射成谓的口舌之争。
不管是哥儿还是谢志安,就连街上的百姓也听明白了她这番话里的意思,倒是让百姓们对她恶感散了不少。
哥儿一脸的铁青,谢志安涵养比哥儿好,就算被舒嫣华影射,也微笑着毫不变色。
樱桃一声都不辩解,而是应诺道,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樱桃走到路边,随意挑选了几个行人,给了一些铜钱,让他们帮忙去附近不同的医馆找大夫来,这些铜钱是给他们的跑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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