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小公爷您还没成婚就想着夫人出墙真的大丈夫?
刘喜玉见无为这幅表情,也知道这人是不知道陈郄本性的,也就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不明白陈郄上辈子裙下之臣如过江之卿,就没个定性,爬墙比上个茅厕还快。
红杏出墙这种事,换到前头两个王朝,还有贵妇人正大光明的圈养小白脸,当然现在要换什么公主郡主的性情外放驸马郡马不在意的,也有悄悄养这个。
可就陈郄这样的性情,无为觉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自家小公爷初开窍心里想得多了。
再者,这出墙,总得要有缘故在里头。
就自家小公爷要脸有脸,要地位有地位,还不像别的男人要求女人三从四德呆在后院什么都不许做。
再来说吴国公府家中简单,上无婆婆下无小姑,一切都由着女主子做主,这么好个夫君这满京城还有谁比得上?
求都求不来的好不好,谁会嫌弃啊!
奈何陈郄嫌弃刘喜玉不说好听话,刘喜玉觉得有必要给陈郄上一个紧箍咒,这个由着两个大胆的当事人谈及的婚事就这么暂时触礁。
刘喜玉让素节送了陈郄出道观,无为在旁边说到别的事,“主子,段世子这般算计陈姑娘……”
“无妨。”刘喜玉看着陈郄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转回身,“做生意就图个你来我往互相利用,她不是会吃亏的人。”
不说别的,就是搭上常兴公主这条线,也够陈郄放过段如玉那点子算计的。
这么来看,段如玉也的确是运气够好。
无为见刘喜玉说不用管就在心中把这事儿划了出去,又问道:“就之前听主子说跟陈姑娘的婚事,主子可是真的?”
倒也知道是真的,不过还是得问一问了,老公爷忙着自己的事儿,小公爷的婚事也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操心,总要做稳妥,毕竟代表着国公府的颜面 。
刘喜玉道:“不急,总要给她时日想明白。”
想明白入不入这个坑了。
无为跟在刘喜玉身后,把心里的揣测问了出来,“陈姑娘莫不是还能有别的选择?”
先前小公爷的话说得不好听,可也是实话,他们两人要成婚对陈郄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说陈郄知道得太多,要不变成自己人下场不会有多好,就一个姑娘,还是野心勃勃的姑娘,想要做大事,身后就少不得要有助力。
那些个傅家、冯家、段家,在无为这看来,都不如自家小公爷的势。
刘喜玉哼了一声,嘴角勾起。
从一开始把人诱拐上道观,到后来西南一路故意留下痕迹让陈郄去琢磨,到现在他们早已经绑在一起。
千方百计让她走进自己画好的圈子,这么久他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总得让陈郄想通透,之后不会后悔才算是圆满。
无为哪知道,陈郄当然是有别的选择,什么生死威胁,这世上就少有人能困得住她。
侥幸自己曾经是那能困住她的少数人之一,放在现在就是唯一的那一个,才不怕陈郄不答应。
想到这,刘喜玉就从来没这么欢喜过,“虽是不急,不过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年后要再往西南,在之前把婚事办了。”
无为应声,又问道:“陈姑娘的嫁妆全数由国公府准备?”
这本应当,刘喜玉点了点头。
无为心里盘算着,又道:“那主子打算何时告知巨门侯府?”
刘喜玉的脚下一顿,声音也淡了些,“我姓刘,不姓张。”
无为知晓了答案,告罪道:“是小的多嘴了。”
回了屋子,刘喜玉想了想放着陈郄下山不够稳妥,万一人跑了就惨了,吩咐道:“下山吧。”
无为便又开始给刘喜玉收拾箱笼,刚好素节把人送出道观回来,见状一边帮忙一边跟他问:“主子要下山?”
刘喜玉也还有事问他,把人叫了过来,“陈姑娘最近的生意如何?”
素节立即跟刘喜玉回禀起来,“手里的流水在慢慢增多,翡翠好的还都没能做出来,陈姑娘说是不急,倒是想把手里的那尊大的送子观音给出手出去。”
那一尊送子观音刘喜玉是见过的,的确不是凡品。
“那几家庙里没人出手?”刘喜玉问道。
素节就把最近知道的报价说了出来,“陈姑娘对这价钱并不如意,说是想再加三成。”
再加三成,说起来也不算高,做玉石生意的,不赚它个几番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手里的是上品,也骗不了冤大头。
刘喜玉想了想,吩咐下去,“把朝阳观将重开的消息传出去。”
第167章 提亲
京城里最先传开的并不是朝阳观要重开的消息,而是说当初离开道观的几位道长苦修结束将要回京 。
这个已经是朝阳观要重开的信号,比起之前那些个直接说朝阳观要重开都还要令人信服,毕竟道观重开,最重要的还是人。
陈郄自下朝阳观后就起早睡晚的蹲在隔壁院子挑翡翠,从傅家表妹那听到这消息,就道:“把翡翠观音再提价三成。”
傅家表妹吓得一跳,声音都有点颤,“还提三成?”
本来就只有人愿意出七成价来买,按照原价再涨三成,都不怕连问都没人会问。
陈郄挑着手里的几块小翡翠,头也不抬,“你只管开这个价,反正我们也不急着卖,等着开年后受了百姓供奉,有的是人会来买。”
傅家表妹这下子放心了,就随口问道:“要再加三成有人愿意买了怎么办?”
“那就卖了。”陈郄道。
傅家表妹没能明白,“要后面价钱会涨更高,现在为什么要卖?”
陈郄抬起头来,捡了根铁条在地上给傅家表妹比划,“因为时间跟风险。”
“好比现在我们卖一百两,年后能卖两百两。看起来年后卖要划算一些,年前年后不过几个月就能翻一番,高利贷都不过如此。对吧?”陈郄对着傅家表妹一笑,问道。
就陈郄这一笑,傅家表妹没敢点头,摇着头等着听陈郄说下一句。
陈郄在地上画了一条线,在两端打了点,指向远处那一端,“可要卖到这个价,不是凭空来的,你要在里面做些别的来,才会让人觉得这个高价值得。”
用什么手段,傅家表妹也知道,“姐姐是说这样动作不划算?”
“不是划算不划算的问题。卖一样东西,你心里得有两个价。”陈郄指了指后面一点,“银子只有拿在自己手里才是实的,给东西标的价不管多高那都为虚。现在卖,银子在手里稳当,越往后里面担着的风险就越大。”
“这个风险也分两种,一种可控,一个不可控。”陈郄收回铁条,“可控算的是人为,比如不小心把东西摔坏了。不可控的就是天灾*,人力所不能为。但不管可控还是不可控,在现在这个点来看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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