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千落如今在金竹镇的根基也算不浅了!
不仅镇守宋大人和她关系不错,田胖子跟她关系不错,还有一个来头更大更可靠的奚术尘可以帮她呢!
而现在的她,一有麻烦能想起来的人,第一个就是奚术尘。
一改从前觉得他不靠谱的想法,如今的她是相当信任他的。
所以,她哪里的弯子也没绕,直接就去仙客酒家找奚术尘借车。
进了仙客酒家,掌柜的迎了出来,听她又是来找奚术尘的,自然也没怠慢。
邀请她进了奚术尘专属的雅间等着,另一边就派人去请奚术尘回来。
“奚术尘,我是来向你借车的。什么车都无所谓,我要进深山走山路,你琢磨着借我一辆就可以。”庄千落惦记还在外面等着的两个人,这会儿也没时间啰嗦。
之所以不带他们进来,是因为她不希望门口那些探子有机可乘。
奚术尘解狐裘的手一顿,冰蓝色的眼睛看向她,反问:“都这个时辰了,你进哪个山呀?”
“秋田村。刚才我在面摊遇到两个进城务工的农民,看他们挺憨厚正在寻找工作,就琢磨着想去他们村看看,多招点人造纸。”庄千落也不隐瞒自己的看法。
奚术尘想了想,问:“听你的意思,秋田村那么偏僻,何必非去那么远呢?而且还要亲自去干什么?我派人代你去看看就可以了。”
原本以为是个好主意,却没想到,庄千落用力摇头:“不可以。因为,我怀疑这两个人。”
奚术尘精明的眸子一闪,急忙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千落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仙客酒家的门口,语调淡淡的说道:“这世上不是没有巧合,但是一般的巧合都来自于有心人的安排。”
“就比如说,我今天早晨刚刚给你送了一车货,正琢磨着上哪儿去找可靠又能干的人,回去帮我造纸,这人中午就出现了!你说这巧的,是不是该让我上心一点?”
“既然你怀疑他们,那不用就好了,何必非要亲自跟着去呢?万一,他们真是有心人安排,在荒郊野岭对你下手怎么办?”奚术尘十分不赞同。
既然怀疑,那就不用,没必要拿自己去冒险。
然而,庄千落依旧摇头:“那万一是真的呢?都是农民出身,为了糊口不容易,既然我有活,他们有力气,碰到一起也是缘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猜疑,就断了人家的出路啊!”
奚术尘闻言沉默,之后又抖了抖狐裘披上,淡定的说道:“那我陪你去看看。”
“不用!天这么冷,你的身体不适宜出门。”庄千落想也不想就拒绝。
奚术尘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就往外拽,边走边说:“可是我的心,更不适合等待。你呀!想急死我吗?”
谁知,他们才走到门口,心宽居然就抱着一骡子书信进来。
因为彼此都走的急,差点就撞在一起。
好在奚术尘轻功一流,身子也十分的轻盈,揽住庄千落的纤腰一转,这才避开迎面而来的心宽。
“是奴才冒失,还请主子责罚!”心宽抱着东西停下脚步,赶紧低头谢罪。
奚术尘只是蹙了一下眉头,之后就对他道:“本公子赶着出去,东西放到桌上吧!待我回来再看。”
心宽先是点点头,之后又犹豫的道:“可是主子……这里有一份紧急信函,需要您过目。”
“拿过来。”奚术尘拉着庄千落的手腕不放开,却是直接命令心宽。
心宽走过去递过信,之后又转身去放其他的东西进房。
他拿着信,拆开应该需要两只手,这次应该放开她了吧?
庄千落在心里暗暗琢磨,却不想奚术尘就是那么神,抖落抖落信封,就在里面信纸掉下去的一刹那,他却是手疾的给抓住了,然后就认真看起来。
“……”有武功的人就是牛b啊!她无语。
那封信写什么,因为奚术尘比较高的缘故,庄千落看不到全数。
只是上面一个讨厌的字,却还是引起了庄千落的主意。
逸……
呃!
自打认识一个叫逸轻狂的渣男,她就特别讨厌原本还算字意不错的这个字。
想起逸轻狂,就想起他的背景。
“心宽,你知道逸府向外租赁的田地,具体都是在哪里吗?”庄千落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问心宽。
想来奚术尘生意做的那么大,消息一定很灵通。
而逸府作为金竹镇最大的土地主,奚术尘不可能不了解逸府的情况的。
没想到,她这次是真的问对人了。
心宽边将怀里的信件规矩的向桌子上摆整齐,边回答道:“金竹镇以北有很大一片,以东也有很大一片。至于具体的,基本都是一个一个的村落。像金钩村啊!陈桥村啊!柳木疙瘩村啊!哦!对了,还有一个特别偏僻的村子,叫、叫秋田村。”
心宽的三个字,就连看信的奚术尘都愣了。
之后奚术尘和庄千落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出惊讶两个字。
心宽忙完自己手里的信件,就无声的行礼退下,之后将房门紧紧的关闭。
“逸轻狂?这次特意找了两个人演农民,他又想搞什么把戏?”忆起上次的绑架,庄千落就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在胭脂铺发难,就不会引来黑衣人,那么轻易的抓走千城覆。
如果不是他们抓走千城覆,千城覆就不会被宋老爷救回去。
那样他也就还是千城覆,他们就……
庄千落用力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应该的想法。
然后第n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千城覆能找到家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她应该高兴,而不是处处惋惜。
奚术尘却是突然想明白过来,这次拉着庄千落直接淡定的走过去坐定,之后才无所谓的说道:“既然知道是个陷阱,那咱们就没必要来回奔波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逸轻狂为什么要这样做?纸张不是没在金竹镇上市吗?他一个本地土财主的儿子,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你将纸张发行,而制作的人是我呀!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庄千落是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
若说逸轻狂这么快就知道纸张,想骗她找自己人造纸,然后盗取造纸术,那是不可能的。
若说逸轻狂想再次抓她,甚至这次把她藏到深山里,那又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外人眼里,现在的庄千落还只是村姑,逸轻狂又怎能想到,以招工为借口,骗她上当呢?
奚术尘的细眉紧锁,想了想之后猜测:“或许不是逸轻狂,而是逸老爷?这人能在金竹镇,常年位居第一富豪之名,想来人脉和消息一定都是很灵通的。”
“你的意思是,他派人来骗我,也想在纸张上面分一杯羹?”会是这样吗?庄千落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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