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好模仿,当时那女子不幸落下的水域,便是无妄海。
那女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间女子,而是无妄海附近生活的一只泥鳅精,看中了她奶奶的样子,以及广寒仙子的身姿。
但又怕太出众而招惹是非,便修成了一个姿色普通的婢女,在广寒宫中背着广寒仙子勾搭男仙时,用的便是她奶奶年轻时的模样。
而她的样子,随她奶奶,不说十分像,也有七八分像。
那婢女被从无妄海带走后,他四处寻她不着,便找到了酒馆,看见她在那里喝酒,以为她是她,就将她带了回去。
喂她喝醒酒汤,帮她擦身子,换下干净的衣裳。
他的动作轻柔,目光看过她的全部,却并没有非分之想。
她醉酒,但还没有醉到在喝下醒酒汤后,还能醉个几个时辰,她便伸手去抱住他的脖子,他安慰着她,让她别急,先穿好衣服,别再吐了。
她就傻傻的笑,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淡定,他的看似没有非分之想,是因为他跟那位婢女已经尝试过鱼水之欢,他们做过很多次,已经把这当作爱的一种。
很是熟稔,但是绝不贪恋。
其实看似没有非分之想,心底却是早已蠢蠢欲动,他把她当成了她。
他们之间,除了最后一层没有捅破的膜,什么都做过了。他发现她其实还是清白之身,她不是她。
整个人身子都一震,骤然的清醒。
可是她的清誉毁了,她放他走,就当作这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他回去后,发现那位婢女已经被赶到娥皇星,而且那婢女的丑行在广寒宫处处流传,各种疯言疯语。
他就跑来怪罪她,说是她用计谋,说这一切不过就是她为了得到他,故意用计谋去陷害他心爱之人。
为了报复,他强上了她,那时她还小,根本就反抗不过。
强上过后,看着她蜷缩在墙角,他还骂她,还自以为是的说她,朝她吼:“你得意了,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吗?你成功了,你是不是就以为只要你我发生关系,我就得非娶你不可?
我他妈的就不娶你,死都不会,我就是要毁了你。”
无妄海的规矩,女孩一辈子只能嫁一次,只有同名正言顺的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才能是正统,才能管理这无妄海。
那人走后,他倒是一身轻了,他自杀了,修为尽弃,从此世间再无这么一人。
他入了轮回道,可是她却平白着了这骂名。
而且她怀孕了,这孩子不能弃,她只能生,可是生了,但问这四海八荒还有谁愿意来娶她这残花败柳的女子。
那个人骂她骂的这么惨,将婢女被罚的遭遇统统归结到她的头上,说她毒蝎心肠,说她善于用计,城府颇深,还且诡计多端。
在外人眼里,恐怕她的头上早已钉上了毒妇二字。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将无妄海的消息封死,家丑不可外扬,他死了,即便这一切她拿出去好好跟外人解释。
可难道就不会有人误认为,她是与人偷~欢怀孕,不得已就拿那文曲星君做替罪羊?
即便是无人说,可是她毕竟是被人所强才怀孕了,充其量在这六界之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人都已死,她还能向谁讨个说法去?
她现在的目的很简单,时过境迁她也不恨了,她只想把心中的那个遗憾给填补了。
找到那个人的转世,然后借助往生殿的看守者薄景琂之手,将当年的文曲星君复活,她要解释清楚,她要那个人的一个答复。
而且,她要给她的孩子一个名分,让他能光明正大的接管这无妄海。
而所有的解释都已经说完,薄景琂想到那天女王私自给他说的话,如果只是想借助他之力复活文曲星君的话,完全没必要弄出这么多事。
还让他误以为,她是真的被那个萧翎宇因为被人下药,所以给强了。
按照女王人鱼族的两万年寿命来算的吧,霓凰女王已经一万两三千岁了,也就相当于已经步入中年到老年的过渡期。
所以,不能光看她那张容颜,还得仔细的去推算。
末了,唇角略微勾笑了一下,心有灵犀一般的,薄靖萱思索几秒,直接去质问那女王:“那日海难的时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以及私藏并且囚禁萧翎宇的主意。”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人欺负
她穿越来这个时空的目的,是来防止哥哥的气运被耗尽的,不是听这些人讲这些不知真假的故事。
而且说故事什么的,她活了这么多年,在往生殿通过那一方池水,看人间百态,她什么样的故事没见过?
比她凄惨的,比她更委屈的她都见过。
若是换上平日,指不定她还会上去安慰她,会主动提出帮助,可是这事情牵涉到她哥哥的气运。
牵涉到三百年后她哥哥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生不死的一般,还是能活泼乱跳正正常常的。
所以,这任何人的可怜戏都与她无关,她要的是重点。
海难的事情,她貌似听谁说过,是跟九凤骊歌有关,但海难的发生毕竟是发生在这无妄海上,与霓凰女王脱不了干系。
这两人是有预谋还是怎么滴的,她得要弄个明白。
负她的人是那位文曲星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文曲星君负她,所以,她就能以此来设计别人?
霓凰女王:“你们是真的想把话放在这里说吗?”
薄靖萱:“说都说了,你们都不在乎,我们还在乎什么?”
顶多不过是揭穿九凤骊歌被她哥哥薄景琂甩的那一段,反正她家哥哥的脸皮,她替他不要了。
霓凰女王还是有些不确信,微微尴尬了下:“你们不是已经知道原因?”
薄靖萱:“我若是知道,我还问什么?有些话我们还是直接挑明了说,我们不过是要路过这里,总不能每一回都要吃亏吧?
再者海难的事情已经过去,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一个说法,你总得要给我们的。”
霓凰女王:“那你要不要去问一下你哥哥?你看,薄公子都没有说话,想必是不想提那事。”
放屁。
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这是要装给谁看?
薄靖萱将头抬起来,唇角一抿有一个微微勾起来的弧度,她是跟哥哥两人看守往生殿,在冥界外出也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将怀中的雪貂放在地上,既然她这装扮往娇羞的方面看去,是够娇羞,够小女孩。
但往英气上说去,只要眉宇的变化,面色一凛,脸板起来,头再抬高一点,那就是一坚韧不屈的女中豪杰。
手中拿出一枚符纸,往薄景琂脑门上一贴,然后另一手顺过自个腰间的一只玉笛,对着薄景琂肩膀连拍两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而且是十分的英气十足,众人,乃至于一直在手心敲着扇子做沉思犹豫不决的薄景琂都没反应过来。
那是传送符,用玉笛敲两下是显示自己的英气,在今晚的这一场安排,她跟黎子白才是要占主导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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