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重,她吓了一大跳,回过去头。
是一位长满青胡渣之人,腰间还别着一壶酒,背上是一把刀:“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薄靖萱:“哦!”
轻轻的一声。
转而,继续去看她方才看的那两只簪子,付钱买下,让小贩包起来。
转身正要走,却见那人仍旧没有离去。
也没管,踏步正要正要走,那人却把她给拦下来。
她知晓,自己这一身,都是最普通的装扮,怎么可能与他认错的‘那人’相似?
难保,这不是故意的撩人、套近乎吧?
转过身,唇角又抿了抿:“怎么,兄台,还有何事?”
醉流觞:“那个,你是不是冥界之人?”
这后面四个字‘冥界之人’,他说的嗓音很小,而且,还有些不确定。
薄靖萱吓了一跳,虽说这九州的人大多也都会一些仙法,也经常有天界的一些部落之人下来历劫。
就像凰钰这样的,但是走到大街上,直接去问一人:你是不是冥界的?
这就跟去问:你是不是神仙。
有什么区别?
再说,冥界其实包括地狱(鬼界)跟冥界两个地方。
他这话,难道是说她身上阴气重,像地狱来的人?眉头一皱:“兄台,这话什么意思?”
醉流觞:“哦,没,我就是认错了。”
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难道,这不是来先假装认错人,然后再寻机会多说几句话,再来搭讪?
就这么走了?
也不对,她现在这副模样是男子啊,要撩女孩子,也得先选个穿女装的啊。
心下纳闷,便多看了两眼那人的背影。
方才她买簪子的那摊铺小贩开口了,探着身,冲着她好意的提醒:“公子,你有所不知。
这人是九重天上凤凰族的。据说天上凤凰族的皇子跟冥界一姑娘订了亲。
结果那姑娘不吭不声的就嫁了他人,而他们族的皇子,却还在这九州历劫。
这不,已经晃悠了两天了,就是要找那姑娘讨个说法呢。”
薄靖萱:“那你可知,那位姑娘是谁?不然,你看,这都已经订了亲了,却还嫁给了他人。”
吸了一口气,眉角微皱,一副略有兴趣,有些八卦的朝那小摊贩又走近了些去。但是心中,却是疯狂的担心不已。
那小摊贩也是好八卦的人,便探过来的身子又多了些,压着嗓音:“那姑娘是谁,我们就不知了。
但是那倒霉的男子,则据说就是这凤凰国的世子凰钰。”
后面,当那小摊贩再次提到‘凤凰国’时,她心底那是猛一激灵。
就说了高调不好,这高调行事不好。她差点忘了这一茬了,其实,除掉穿越以外,这个时空的她应该是在中原历劫中。
而在历劫前,她哥哥薄景琂背着她,貌似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便是九重天上靠近北荒一带,凤凰族的皇子-凰钰。而这个时候,凰钰恰好也在九州历劫。
还偏巧就是在这九州的凤凰国,乃凤凰国的世子-凰钰。
名字跟其在天上的名字一样,这九州其实可以说,九州的每一个国家名,在天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某某‘族’。
而天上的某某族,在人间历劫,也基本就是这相对应的九州上的国家。
这她刚在月老上那登记了婚况,这还没正式拜堂成亲呢,这凤凰族,凰钰的那些朋友都追过来了。
若是她真的跟别人拜堂成亲了,他的那些哥们会不会直接下通缉令,要把她碎尸万段?
手没动,但心底已经下意识的去抚摸自己的小心脏了。之后夜市也再没心情多转,只是买了几份小吃,看到一处卖饼的地方,买了五个薄饼准备当主食。
然后就回去了。
一脚踏进‘一瓢饮’客栈,却没想到又遇到那人。那人又拍了下她的肩膀:“好巧啊!”
唇角还咧了一个大大的笑,一口的白牙,差点没把她吓的要死,身子还已经吓的后退了一步:“好、好巧。
你也住这儿?”
醉流觞:“嗯,你也住这儿?”
硬着脑袋点着头,扯着慌:“那个,我家大人住这儿,我只是陪同。”
说完,还拎着手里的东西就往上跑,还没敢使用仙术。
最后感觉已经甩掉那人好远之后,才使用仙术飞快的上去。
然后推开门,整个人顿时如同虚脱了一般,背贴着门,四肢都有些瘫软,瞳孔放大,后怕一般的。
第二百一十章 被人追捕
百里长卿:“怎么了?”
本来他故意把那些册子全部都放在桌上,是想再体验一回被人关心,被人打抱不平,惦记上的。
却没想,她在听他说公文很多的时候,她竟然一个‘嗯’字,就跑了?
他忍下,温火煮青蛙嘛,可是她出去一圈,买了晚饭回来,而且还是一副男子装扮出去的。
眼下这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是为什么?
忙过去,边询问,边手中拿着一面白色帕子,给她拭去冷汗,眉头更是微微皱了皱。
薄靖萱:“凰、凰,凰钰。”
极力平复着心情,说了好几遍才说完整。
走过去,将吃的直接放在桌上,将那些册子移了移,腾出一个位,然后放好。
就往床上扑去。
百里长卿:“他对你说了什么?”
神情有些诡异莫测,但根据其快速跟上来的步伐,还是能看出那份紧张。
薄靖萱:“凤凰族的人来找我算账了。”
脱了鞋子,直接往被子钻去,然后将自己裹得结结实实的,连头也盖住。
一遇到事情,她就喜欢把自己埋起来,然后整个身子都蜷缩着。
百里长卿:“他们找你算什么账?”
看她不回,脑袋沉想了一下:“是你跟凰钰那一段亲事的事?”
:“嗯。”
蜷着被子,轻点了点头,头低下。攥着被子的手,也越来越紧。
百里长卿:“那就等凰钰到主城,一切事情我们都说清楚。一,我没抢他人,二,那段婚事,你哥跟他口头约定的,你当时又不知情。
更何况说的时候,你哥又没有把这婚事说死,所以这一切都作不了数的。”
即便是算账,也得有一个正当的名义吧?
再者,这笔账也轮不到那些人来算吧?
将头埋在被子里又蜷缩了缩,声音有些嗫嚅着:“你说,要不要这些日子,我都不出去了?”
也不对。她不出去的话,可总得吃饭什么的话,还有,那个人貌似也就住在这家客栈里。
不免又垂头丧气了起来。
床榻突然陷了陷,某人掀开被子,已经挤了上来。
然后从后面抱住她,百里长卿:“怕什么?即便是撞上了,再被认出来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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