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下了药,也可能只是个幌子。”
薄景琂有些不服,便举了一个例子:“那你小时候,我可记得,你看见了一条火红的狐狸,当时你觉得那狐狸好看,还想着把它圈养起来,等日后你长大了,那火狐狸也能幻形了,就来当你的夫君。
可到后来那只火红狐狸怎么样了?”
黎子白眼眸眯了眯,拳头开始握紧。
薄靖萱将手背在薄景琂面前,用中指的关节在桌上叩了叩,有些急促:“哥,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可是跨物种,再说的话,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可信?”
黎子白:“那你当时,有喜欢那只狐狸?”
薄靖萱朝他那边看去,并未觉察到他刻意别过头去,是有什么异常。
只是照实的回答:“一只火红的狐狸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欢,就像人间好多人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一样,而且具体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
薄景琂:“一只长的好看的火红狐狸,你都知道你们之间有物种隔阂。那霓凰女王本身可是一条人鱼。
而且寿命少说也得有两万年,而人的寿命,不过数十载,如果你是那女王,你会看中一个同样隔着的物种的人类?”
薄靖萱:“所以,你是觉得是那男子强了人鱼女王?
不可能,即便你把红依下了药放我房间里来,我也有办法把他制的服服帖帖,不能靠近我一分一毫,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我若是那女王,能救那人算是他的福气,他被人下了药,顶多我也就把他丢到一个冰窟窿去,怎么能用自己去帮他解毒。”
要说,那女王会不会是个傻子,一个平白无故的陌生男子,她都能动情,还是在人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而且即便是这动情能够说的过去,那,那个人被人下药又是怎么回事,整个船上的人无一幸存,怎么还就他一个被下了药的人幸存了?
而且,跟哥哥转述的,那女王的潜在意思,是在说,那药是春~药。
而春~药的话,浑身燥~热难忍,哪里还顾得上在水底挣扎,只会让他更容易被淹死才对啊?
薄景琂冷笑,有些无语,小瞧般的瞧她睨了一眼:“我们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那女王自是不能在当时的海难现场,一下子跟一个凡人就一见钟情了。
我是怀疑,会不会,是那个凡人跟女王曾经的初恋什么的长的十分相似。”
黎子白:“无妄海的人鱼,只有七天的记忆。如果是的话,那女王的宫殿内应该会有那人的画像。
这个,我们得去问萧翎宇。”
薄靖萱:“别,他现在情绪已经崩溃,问了也只是平白给他希望,我们又不能做什么。关键,是这件事怎么处理。”
黎子白:“可是方才他说,他不是女王的第一个男人,那只要不是第一个,那女王推说要强留下他的理由,也就不作数了。”
毕竟,这女王说的理由,是只有同第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人,生下的孩子才是正统,才有资格继承这无妄海。
而萧翎宇若不是她第一个男人,那也就真没什么了。
薄景琂却面色微微囧:“可红依还在七宿琉璃塔里,这塔,只有那霓凰女王才能开。”
(当然→_→,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薄靖萱也是真的信了:“可那女王,或许是忘记了,她曾有过其他男人,也许,那女王也早已生下过孩子。
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证明这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女王不就没有强留他下来的理由了?
而且女王不是也说了吗,只想要个孩子,为无妄海留个后。”
一声冷笑从薄景琂放在桌子上的七宿琉璃塔里传出来。
红依坐在第三层塔的一个窗户口:“她是想要你哥哥的筑基气运。指不定,就是想让你们往这方面想,好去救她那个初恋情人。”
第一百零一章 深入讨论
桌旁围坐的三人都睨他一眼,这谁都知道的理,不用他亲自提点出来。
毕竟,如果只是要留下这个男人的话,三人也不会围坐在一起,就是里面有猫腻,所以才探讨。
但这猫腻的深度太深,直接把问题抛出来的话,反而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于是便从这最浅显的问题一步步往上推,再寻找解决问题。
薄靖萱矮下身去,去看那塔中靠着一扇窗户坐着的红依,她就纳闷了:“你怎么就同意自己进了这七宿琉璃塔,原本历史上可不是这样的。”
原本的历史,她在往生殿里看过。心底突然猛一透亮,怪不得清晨起来,红依要作那副装扮,整个一普普通通邻家性格开朗,而且阳光活泼的小世子。
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在无妄海,是哥哥气运消耗较为严重的一个地,从哥哥抵达无妄海,到借完道离开无妄海,她虽只是快速的看了这一历史进程。
但也知道了大概,哥哥跟那无妄海的女王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也不想暴露红依的身份,便将他伪装成了自己刚收的徒弟。
所以才那副模样,看起来尤为的像邻家弟弟。
而原先的那段历史,是到了无妄海之后,很快红依便一个人出来,然后去了南阳,因为那边发生了水灾。水灾处理完之后,便又回到了无妄海。
之后两人便一起去了九州。
因为无妄海是六界之中一个颇为奇特的地,海底的情况她看不到。而且唯一能看到的,便是海岸,以及中原这边靠近海岸很近的地方。
九州那边,她也只能判断出哥哥的气运是在何时,在哪个方位被耗去的,但九州那边的情况,从往生殿的那个池水里也无法看的太确切。
往生殿再能窥见历史过去,但也是有个限度的。若是任何事情都能反复重新播放的话,这六界各处、人间万物都在发生着变化,这若所有的变化堆积起来,都汇集在这池水中。
必然,往生殿的那一方小小池水也承受不住的。
红依看着他:“那原本的历史怎么写的?”
张了张口,又闭上,只浅浅的勾笑了一下:“反正历史已经改变,也算不得是什么历史了。”
说完,又看看黎子白。一些事情总归是不能说的,更何况,还是已经不重要的。
黎子白对视她一眼,也朝那塔中看去:“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塔里?
这七宿琉璃塔,谁给你出的主意?”
红依看了看身后,那黑衣人并不在,便贴着塔的窗户,手臂在上面比划着三个字。
薄靖萱:“黑衣人?”
红依点了下头,并立马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潜在塔中不见了。
薄靖萱跟黎子白面面相觑,那晚薄靖萱收拾东西时,也是一个黑衣人说她储存包里的那封信是他的。
如今又是黑衣人,而且还已经跟到了这里。
难道,是天帝派来协助他们的?
还是有其他目的?
薄景琂从桌上抱起那塔,瞧了又瞧:“许是,来协助我们的吧。不然,你们怎么解释,我跟红依走上索桥时,你们却在岸边迟迟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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