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多年以来,辜家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辜氏,却始终没有找到辜氏的踪迹,直到今天辜庭蕴遇到萧姝,才算有了线索。
“你能告诉我,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么?”说完辜家的过往,辜庭蕴抿一下唇,双眼紧紧的盯着萧姝问,眼底满是紧张。
不管萧姝承不承认,他早就认准了这是他那个无缘的外甥。不管他多么恨萧德光,但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萧姝还长得和他姐姐那么想象。
萧姝缓缓吐口气,“我不知道我母亲当初是怎么到的石头镇,但是……”萧姝回想一下,“但是我从小的记忆中,母亲就过的很不开心,身体也不是很好。小时候我听人说,母亲是因为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原先我记得家里条件还不错,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家里的方子就变成了茅屋……这段记忆有些模糊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记得母亲是病死的,因为没有钱看病请大夫……”
第112章 姜氏被禁足
听萧姝叙述完了,辜庭蕴又是骄傲,又是心疼。骄傲的是,萧姝不愧是他们辜家的孩子,做生意上面,哪怕没有人指点,也能做的风生水起。又心疼他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有他那苦命的姐姐,竟然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导致年纪轻轻的早逝,这消息要是传到父亲母亲耳朵里,父亲母亲不知道心疼愧疚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父亲,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再为当年的事情后悔着,母亲也因此和父亲有了隔阂,觉得是父亲害了姐姐。
半晌,辜庭蕴才平复了心情,伸手拍拍萧姝的肩膀,“你很好,舅舅这几天就在京城的五味轩住着,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舅舅帮忙,就过去找舅舅。”
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舅舅,萧姝总觉得怪怪的,却没拂了辜庭蕴的好意,点头,“嗯,有事情的话,我会找舅舅的。”
萧姝没有拒绝,辜庭蕴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要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你母亲葬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祭拜祭拜。”
萧姝脸上的表情微僵。
辜庭蕴神情微微紧张,“有什么不便么?”
萧姝尴尬道,“也不是不便,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母亲葬在哪里。”
辜庭蕴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母亲葬在哪里?”
萧姝抓抓脸,“那个,我葬了母亲之后,房子就被村里人占了。我没地方去,就一路流浪,中间生了一场病,再加上当时年龄小,对村子里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她接受到的原主的记忆就是断断续续的,大概是对原来生活的村里子的人的厌恶,原主记忆中有她和母亲相处的画面,却偏偏没记住那个村子里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那个村子十分落后破败。而且,她虽然继承了这个身体的部分记忆,却没有继承这个身体的感情,就没有想过要去找到那个村子里祭拜这个身体的生母。现在被辜庭蕴这么一问,萧姝里面才觉得愧疚。不管怎么说,她是借着这个身体又重活一世,实在不该对这个身体的生母这么冷淡。
辜庭蕴以为萧姝是在伤心,反而安慰道,“你母亲泉下有知,知道你过的好,她也就能心安了。至于你母亲的坟墓早晚能找到,你现在年龄还小,能做成现在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萧姝尴尬的点头,心里打定主意,晚一会儿就去寺庙里为辜氏点一盏长明灯,也算是全了她们的母女情分。
“你和你母亲的相貌太过相似,年龄又摆在这,我能猜出来你的身份,你父亲应该也能猜出来。依着他和敏慧郡主的心性,知道你的存在后必然会对你不利。你现在的势力根本不能和他们抗衡。听舅舅一句话,要么等舅舅离京时,和舅舅一起离开这里,留下一个忠心的掌柜的看着这个铺子,舅舅也会让人帮你盯着;要么以后就尽量少出去,便是出去也最好遮挡一下容貌,最好再改了姓氏,舅舅会让人帮你伪造一个身份,这样即便有人查,也查不出什么。”
辜庭蕴不提,萧姝差点忘了敏慧郡主这茬。不过,改姓氏什么的肯定不行。她这姓氏是跟着上一辈的老爸姓的,又不是跟着这一辈子的这个渣爹姓。把姓氏改了,她怕上一辈的老爸知道了揍她。
不过,
“舅舅放心,当初为了方便做生意,我在衙门里备了一份户籍,就落户在了清水村,即便敏慧郡主他们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想查探,也查探不出什么。世界上长得想象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长得相貌相似,他们就杀人灭口吧?而且这里是京城,不是他们能乱来的地方。”
见萧姝态度坚决,辜庭蕴也不好多说什么,“既如此,等舅舅回去处理好家里面的事情,也来京城陪你。”说完又叹息一声,“要是你外祖和外祖母见到你了,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萧姝微笑,“总有见到的时候的。”
“是啊,总有见到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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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晨弹弹手中藏青色的拜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个长青楼的东家的倒是个识趣的,告诉送信的那人,就说小爷明天去长青楼喝酒,让他们东家在长青楼等着。”区区一个商户,他想要那酿造葡萄酒的法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闵晨行事并不严密,消息送到长青楼的同时,他想要仗势欺人,抢夺长青楼酿造葡萄酒的法子的事情也传开了。
朝堂入战场,闵侍郎在侍郎的位置上兢兢业业七八年,在朝廷上也有一两个对头,更有人盯着他侍郎的位置,就等寻到机会把他从侍郎的位置上拉下来取而代之。只是平时闵侍郎洁身自好,脸面功夫做得足足的,这些人们抓不住闵侍郎的把柄,只能看着他的位子坐的越来越稳。
现在猛然听了消息,说闵晨想要仗势夺一个商户的酿酒方子,顿时这些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严密盯起来。仗势欺人抢夺方子不算什么大错,但要是闹出人命来呢?闵晨一个纵子行凶的罪名肯定跑不了,罪名落实,他这个侍郎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至于会不会出人命……只要闵晨夺人方子的事情落实,那个长青楼的东家就一定会以死抗争,闹出人命!
闵侍郎和朝堂上这些老狐狸们打交道多年,哪里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下了衙门听到这个消息后,回府就把闵晨叫过来训斥一顿,言明他喜欢喝葡萄酒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来,否则就打断他的腿,不用别人说,就把他送到衙门里面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闵晨一腔美梦刚刚开始,就被闵侍郎一顿训斥给碾成了渣渣。有心第二天不去长青楼喝酒,转头一想,他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心虚,好像他真的要仗势欺人一样?他虽然不知道是谁背地里给他穿小鞋,但有这消息放出来,他就不能让对方得逞!不是说他仗势欺人么?他偏要礼贤下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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