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乱党,抓住他!”为首的狗腿子一声令下,七、八个人全都朝着楚晴扑过來,一时间忘了还有个文珠儿。
娘的,姐一声都沒吭,只是想救个人,不小心杀死一条狗,在这些家伙眼里就被叫做乱党了。
群扑,想灭口啊!还不知道谁灭了谁呢?楚晴一咬牙关,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人都杀了,为了自卫,还怕再杀几个么,在现代,如果是自卫不小心杀死了人,那也是不会判刑坐牢的,
楚晴不断提醒自己,现在她就得当一回灭绝师太,有一把堪比倚天剑的绝世好剑在手,要杀的也都是该杀的人,沒什么好良心不安,于是,她一丢架便使出荣渊在七箬教她使的“梅花五绝剑”,和狗腿子们厮杀起來。
越是跟人缠斗,往死里斗,楚晴越來越感觉到,这虹饮剑根本就是倚天剑的翻版,甚至沒法称之为“山寨版”,仗着这把宝剑,她的武功都像是突然不受控制地增强了两倍,她从前一直不明白“打了鸡血”是什么感觉,这次总算顿悟了,原來鸡血这种东西,就是能让自己体内的热血增加一倍,使劲翻腾,她专使致命的招数,一剑紧似一剑,有时居然可以一柄剑分刺两个敌人。
“喂,给我站住,是男人就别跑!”
有一人躲过楚晴的杀招,抱头鼠窜,楚晴本想跳过去拦住他,却听见文珠儿晕乎乎地唤了一声:“头好疼……”
“珠儿,你怎么样!”
楚晴一惊,赶紧回头走过去,蹲下扶住文珠儿的身子,撕下一块衣襟,把头上的伤先给她包扎好。
虽然走了一条漏网之鱼,但文珠儿的伤势要紧,幸好这附近就有一家药铺,楚晴忙去敲门请大夫过來。
“我说,这位小哥,你是这姑娘的丈夫吗?”大夫一面给文珠儿上药,一面问楚晴。
楚晴才想起自己是男装打扮,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我……我才不是呢?她男人去了外地好多天,我是他们夫妻俩的朋友,这才一來拜访,就见她撞伤了头,大夫,她沒事吧!”
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沒事,幸好这一下撞得还不算太重,敷上我的药,过几天就会痊愈,只不过,她丈夫也真是够沒良心的,老婆都怀孕两个月了,居然还把她扔在家里,自个儿往外跑,唉!”
“啥,她,她……怀孕了,大夫,你不要吓唬人行不!”楚晴顿时傻眼。
“我一个大夫,哪儿敢随便吓唬人,她本來就已经怀孕了,你要不信,去找别的大夫來诊脉,都能诊出是喜脉,这姑娘也真不爱惜自己,怀着孩子还往墙上撞呢?她男人既然不在,你就好好劝劝她,别做那些傻事吧!她要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沒出世的孩子想想,不是么!”
大夫开完药,便拿了楚晴的银子离开了,文珠儿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地望着楚晴,嘴里含混不清地吐着几个字:“你……你是……”
“我是晴姐姐呀,珠儿,你不认得我了!”
楚晴握起她的双手。
“之前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么,我來到这儿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晴儿姐姐……”
文珠儿两眼一眨,两行眼泪簌簌地就流了下來。
“大鹏他……他死了……他死了……我本來以为,以为他平安回來之后,就告诉他,他要当爹了,可是……可是他却骗了我,他已经……”
珠儿,你别这样好不好,姐从來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鼻子,你怎么非要把人弄哭啊!楚晴强忍着泪水,心里发酸,自从文跃、荣涣、沐朝东、殷大鹏接连死去,她都只能夜深人静时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流泪,这一次,一看到悲哀的文珠儿,想起她还怀着身孕,再也忍不住了,她只得掏出手绢,不时地拭泪。
可是?她必须让文珠儿坚强起來,硬是咬住嘴唇,憋足了劲劝她:“我知道,大鹏的死令你很伤心,但你虽然沒了丈夫,却还有孩子,不是吗?大鹏骗你,是他不对,可你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孩子是一条生命,他有选择怎么活的权利,作为孩子的母亲,实在不该连他出生的权利都剥夺掉啊!珠儿,姐姐我也是做过娘的人,见不到孩子的感觉是非常心痛的……别倔强了,我会安排你去七箬,不要再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到了那边,你好好养胎,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吧!至于大鹏,我已经悄悄把他安葬了,我向你保证,他和兄弟们的仇,我跟荣渊一定会报!”
文珠儿流着感激的泪水,她知道楚晴只要说了话,一定会做得到,而她自己,一次又一次接受楚晴及荣渊的恩惠,真是无以为报:“姐姐,那样……那样很危险,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否则,我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沒了,我怕……我真的沒有勇气和孩子一起活下去……”
“坚强一点,珠儿,你必须相信,只要是正义,就能战胜邪恶,那些狗贼迟早会为他们的种种恶行付出代价!”楚晴说完这话,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好老土的台词,可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老土的台词,无疑成了身边的姑娘活下去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楚晴早早便将文珠儿送上去七箬的海船,花了一叠银票给她弄了个嬷嬷伺候着,并悄悄告诉她到达临洵后,前去逸洋冶铁坊找黛宜公主派给她的一位管后勤的女管事。
虽然很舍不得,她却深知这件事一点也不能耽搁,除了去七箬,文珠儿必定会再次遭遇危险,楚晴宁愿怀孕的文珠儿旅途劳顿,仍然只能为她做出这种选择,有个嬷嬷陪同,她算是放下心來,当天便启程踏上归途。
可惜老天爷的脾气喜怒无常,这一回,楚晴又倒了霉,听说沧原遭遇百年难得一见的龙卷风,毁了好些房子,死了好些人,她想着反正要经过霜华郡,本打算顺带回老家去看看,谁知进了沧原城,却发现她从前开的“楚晴俱乐部”也遭了殃。
看到“楚晴俱乐部”的断瓦残垣,楚晴简直囧得哭都哭不出來,苍天啊!大地啊!你个贼老天让姐去时一路顺风,要回去就來折腾人的心吗?你他娘的根本就是故意的,可就算她呼天抢地,俱乐部沒了就是沒了,更倒霉的是,沧原城郊的必经之路上,那条河河水泛滥,她只能暂时滞留在城里,这下可好,她堂堂一个郡主,还是沧原出去的,几年沒回老家,路边的人都不认得她了,真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人面不知何处去。
老穆亲王府的旧址,早已沒人住,连个仆人都沒有,楚晴拾了根树枝,撩拨着门窗前的蜘蛛网,撩拨一次往后躲一次,生怕脏东西掉到自己身上,所幸的是,这老宅里的家具一样都沒少,楚晴拿來笤帚,把自己房间稍微打扫了几下,到外面买点包子馒头之类拿回來,还能吃能睡,勉强能住个一两天。
楚晴正去买包子,刚买好准备拿回去吃,却听见人群里來來往往的,说着天灾的苦难,竟提到了她的父亲,穆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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