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茹十分肯定地答道:“如果你沒听清,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愿意帮你!”
“答应得这么爽快,不像你往常的性情,绿茹,你之所以问都沒问我是什么事,就一口应下,莫非是因为对我心存愧疚,就像你那时说要把自己名下的俱乐部资金全部转让给我那样!”楚晴一早的料想就是如此。
柳绿茹请她坐到对面的石凳上,摇摇头:“如果我说不是因为那样,你相信吗?”
“除了那件事,我找不到别的理由相信你!”
“晴儿,姐妹一场,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情么。虽然我现在已经沒有资格说别人的是非,但有些事情,大是大非,我至少还沒有被迷雾遮住双眼!”
“我想拜托你替我送一封信,送到七箬国的国都临洵!”楚晴见她如此坚定,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亲笔信,举到柳绿茹面前。
柳绿茹伸手要去接那封信,楚晴却在她跟前一晃,沒有立刻把信交给她。
“我已经说过,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只要我办得到,为什么你不把这东西给我,你……仍然信不过我!”
“我想给你时间想清楚,半个时辰应该足够!”
“晴儿,这信到底是……为何要送到七箬那么远的地方!”
楚晴面色一沉:“因为我们要借助七箬国的力量,推翻外戚贺家在朝廷和民间的所有势力,但现在的情况是,我正在被通缉,而且这件事,我暂时不能让荣渊和仰哲知道,他们两个人,一个与贺家关系密切,另一个又极有可能被贺家盯着,倘若我轻举妄动找他们,万一出事,必定会牵连更多的人无辜受罪!”
“所以你才要拜托我,是吗?”
柳绿茹恍然大悟。
“我除了是庄王府的茹夫人之外,更重要的是,我父亲是吏部尚书,尽管与仰哲交好,但在朝廷中一直沒有表露出支持或是反对任何一方,最不容易被怀疑,因此,只要我托我爹送出这封信,让它平安到达目的地,就能清君侧,百姓们也会从水深火热中被解救出來,对吗?”
柳绿茹无比坚决的眼神,看在楚晴眼里,这一次,非同以往,不能不令她震惊,楚晴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特别的东西,但始终无法形容,那到底是怎样一种东西,然而此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信任这个曾经是她“情敌”的女人。
“这封信,我现在就交给你!”
楚晴适才稍显强硬的语气,这时候显然温和了不少。
“不过,我必须对你说明,既然我信任了你,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千万不能自己出面,而且这封信的内容,你也绝对不能给你爹看,如果你爹问起,你只管说是仰哲代为传达的圣上口谕,信封一定不能拆开!”
“我明白,晴儿,我会完全依照你的意思去做这件事!”
柳绿茹接过书信,将它揣在贴身的衣裳里面。
“事不宜迟,今晚我就回去娘家一趟,对仰哲就说娘身体不适,我亲自搓了贵重的药丸子给送过去,至于回來,我会多待上一天,到第三天再回來,才不会引起贺家盯着仰哲的那些人注意,你且放心,我懂得这是事关重大的秘密行动,我会请爹派出我家身手最好的影破,走捷径去西海,搭船到七箬国,我曾经在那边待过,那位影破就是保护我的,很熟悉那边的环境!”
“行,记住,请你家的影破到了临洵之后,就去一间叫做‘逸洋’的炼铁坊附近,如果有位叫黛宜的官家小姐來了,请务必交到她手中,她是我在那边最好的朋友!”楚晴握住柳绿茹的双手,很用力,很用心,而当她感觉到对方手心灼热的温度,亦把所有的希望系在了对方身上。
只是紧紧的一握手,柳绿茹已然被彻底感动了,她眼中闪出泪光,当楚晴放开她双手的瞬间,她像热情的七箬姑娘一样,用七箬的礼节,深深地拥抱了楚晴。
“晴儿,不管我们变成怎样,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友谊,不管你愿不愿意,來生來世,我也会选择做你的好姐妹,我们不要再有冲突,不要再有矛盾,要过得开开心心,当对方最好的知己……”
“不要说这种话,绿茹,我不是已经來找你了吗?我们本來就不该变成那个样子,我只是伤心,只是失望,可我从沒后悔过交了你这个好朋友,不要和我说什么來生來世,说着就好像我们要永别似的,我听不惯这种话,我也不喜欢婆婆妈妈的……”
楚晴使劲拍着柳绿茹的后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手劲过大,拍疼了那位千金小姐,而柳绿茹竟拥着她,久久都沒有放手,衣襟被咸咸的泪水浸湿了,楚晴嘴里不说,心底却很想回到从前的日子,那些快快乐乐的、一起开俱乐部的日子,即使这份友谊已回不到那天,回忆依然格外美好。
ok,事情办妥,但愿能一次成功吧……低头走在大街上,楚晴喃喃自语着,她本想直接回去桂子林,但转念想到了荣渊,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到底进行着什么样的计划,越是猜测着,她越是打算偷偷去威灵王府看看荣渊,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让他知道她的iq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低。
从东街去威灵王府,有一条捷径,楚晴还记得,可是?当她走进那条所谓“捷径”的小巷时,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变了样,变成了一个三岔路口,而且更怪异的是,她在这路口走來走去,居然半天连个大活人都看不到,天色却已经渐渐近了黄昏。
老天爷,你有沒有搞错啊!她气得差点当场火山爆发,才多久的时日,居然这路上就來个改道,搞得跟蜘蛛网一样,她咋就这么倒霉,偏偏撞上最麻烦的交通管制了,放眼朝四周一望,这附近还真是在修新路,你爷爷的,原來古代还真有和现代人一样的毛病,修好的路又反复挖烂,再重新返修,靠。
算了算了,还是赶紧绕回原路去吧!这天色不早了,她要耽搁久了,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楚晴这般想着,急匆匆地要往回走,谁料到刚一转身,一个大汉已经挡在她身前,恶狠狠地冲着她怪笑:“楚晴郡主,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哦卖糕的,她不是这么衰吧!她又不是在玩大富翁游戏,财神和福神会在同一天被碰上,衰神也会在同一天被撞上……等等,这人好面熟,她认了出來,这个家伙就是贺家长期给贺少霆父子做保镖的那家伙,妈妈咪呀,这下她不仅撞上衰神,撞的还是个超级大衰神,糟糕,她出來的时候,忘记把虹饮剑带在身上,现在该咋办啊!
“哦,呵呵,这位官爷,您是认错人了吧!我是个要饭的,哪里是什么郡主啊!您老难道是思觉失调,连叫花子都会认作是皇亲国戚么!”她笑的那表情,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楚晴不止一次见识过这个黑大个的怪力气和好功夫,更清楚自己沒有宝剑在手,要打倒他,胜算超不过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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