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妃杠上酷王爷_涵昭【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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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小王妃宽宏大量,芝心永远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岑芝心深深向楚晴鞠了一躬,用手绢捂着半个脸庞,黯然离去。

  楚晴半睁着眼,目送那一抹单薄如斯的背影,良久才仰头,对着夜空里的月亮,长长地叹了口气。

  怀着满腹心事过了一个夜晚,趁着庄仰哲第二天一早进宫,楚晴便让冬哥准备,和她一同去荣记铁铺找荣涣,决定向他说明岑芝心怀孕的事,而这次过去,她不仅带了冬哥,还叫上了王府里几个侍卫暗中跟随,以免荣涣又像上回一样发疯似地奔去太尉府闹事,那时沒撞上贺少霆,算是他走了狗屎运,要不,怕是被五马分尸都有可能。

  荣记铁铺的门关着,根本沒做生意,楚晴一怔,难道那小子昨天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沒回來。

  “老板,请问一下,知道这荣记铁铺的荣涣师傅去了哪儿么!”冬哥立刻上前,向隔壁铜器店的老板打听消息。

  铜器店老板咳嗽了几声,想了一阵子,才云里雾里地道:“那个,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是昨天半夜里起來上茅房,看到那小荣师傅才回铺子,今儿天不亮,可巧我又是在上茅房的时候碰到他,看他脸色不对劲,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谁知他一声不吭就走了,不知是不是跑了媳妇儿心里堵得慌哟!”

  不会吧!难道他真的杀到太尉府去了,楚晴手心里顿时冒出两把冷汗,不,岑芝心只把怀孕的事告诉过她一个人,荣涣不会知道,那小子要去找人闹,估计去岑宅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里,楚晴立即吩咐冬哥叫了辆马车,飞也似地奔去岑宅,结果,岑宅里早已是乱作一团,一问才知,岑芝心不见了,给爹娘留下一封书信,还按着个血指印,那分明是铁了心“飞家”,楚晴咬咬嘴唇,看來这下可不止是简单的事,她得登个寻人启事,动员大众的力量,去找岑芝心和荣涣两个人。

  “冬哥,你马上去找人画下荣涣和岑小姐的容貌,写个告示出來,贴在京城里最显眼的地方!”楚晴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事出突然,又关系到两人的安危,她已顾不得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去私奔,是不是丢人,在如此非常时刻,就算在告示上把他们写成被通缉的江洋大盗,也是快快找到人要紧。

  “是,郡主!”冬哥这次反应到挺快,赶紧挽了袖子,准备前往目的地。

  然而,老天偏不给楚晴面子,冬哥还沒开始撒腿跑,一群官兵已从街那边奔來,跟随的是一群起哄的百姓,把冬哥的去路堵了个严实,这支乱七八糟的队伍,跑得之快,官兵夹杂着百姓,行动之混乱,简直像被捅的马蜂窝里到处乱飞的马蜂,若硬要横穿过他们,只会造成类似某超市、商场限时抢购时常有发生的悲惨踩踏事件。

  “喂,这位大姐,你们跟着官兵跑什么呀,是哪里有热闹看,是不是要处决什么朝廷要犯來着!”冬哥好容易拦住一个还背着包袱的女游商问道。

  若不是被冬哥拉着,冬哥手劲又大,那女游商似乎完全沒有停下脚步的打算,她瞅着冬哥,样子极度不耐烦:“放开啦!要看热闹就跟着那些官兵去呀,听说乱党在城南暴动,这回铁定要抓不少犯人呢?哎哟,别拦着我,我得快点儿去,不然赶不上热闹了!”

  “冬哥,不用去找人画像了,咱们先杀到城南去!”

  楚晴眼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连忙拉着冬哥的手,几乎是飞扑到马车上。

  “老兄,抄捷径去城南,要最短最快的!”

  车夫快马加鞭,一路马蹄声急促,冬哥与楚晴一直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承受着路面的颠簸,终于抵达“案发现场”,而现场的混乱程度,远远超过了她的现象,楚晴方才发现,先前在荣记铁铺前遇到的混乱,和这里比起來,纯属小儿科。

  “郡主小心啊!”不管王府的侍卫有沒有跟上來,冬哥都不顾一切地用庞大的身躯挡在楚晴身前,幸好马车上有块大木板,可以抵挡破空飞來的、不长眼睛的流矢。

  “冬哥,冬哥!”

  楚晴大声疾呼着,这里的喧闹声,弄得她连自己的声音都快听不真切。

  “喂,你听见我说话沒,别只顾着给我挡驾,你个子高,快帮忙瞧瞧,看荣涣和岑芝心在人群里沒有啊!”

  “我……我好像看见了,可是……”冬哥忽然变得支支吾吾,弄得楚晴又急又躁,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升起。

  第26章 女人拽拽才更酷

  楚晴在背后抓着冬哥的衣摆,跟着大块头丫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前面的人群。

  沒有了刀枪剑戟,也沒有了流矢飞舞,她感觉得到,自己已经通过了危险区域,可眼前的一幕,却将她震撼,震撼得喉咙里像噎着整块粘糊糊的糯米团,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荣涣就在围观的人群中央蹲着,神情呆滞,怀中搂着一个人,仿佛一座冰冷的石雕,楚晴看得清清楚楚,荣涣怀中的的人,就是岑芝心,只是她脸上已无半点血色,颈边一片深暗的殷红,浸染了大片衣襟,她的双手垂落两旁,嘴唇微微张开着,眼角还挂着尚未完全干透的泪痕。

  岑芝心……她死了吗?怎么会这样,到底,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晴望望四周,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冬哥问了n个人,才有位做生意的大婶回答道:“先前这边有乱党暴动,那姑娘定是从别处來的,毫不知情,被卷入暴动人群中,官兵的刀子不长眼,可惜好好一姑娘,就这么中刀子死掉了,沒过多久,那个小伙子跑來,向我打听那姑娘的下落,说是他沒过门的妻子……唉!还沒成亲,两人就阴阳相隔,真是可怜啊!”

  “荣涣,快起來,抱上岑小姐,跟我回去吧!你跑出來那么久,不止我担心你,荣涟姐姐和你哥都很担心你出事啊……乖啦!听姐的话,回去再说,好不好!”楚晴走到荣涣身旁,强忍住心中的悲伤,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

  荣涣许久也沒理她,不知道到底听沒听见她说话,半晌,他才魂不附体似地抱起岑芝心的尸身,朝北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楚晴怕他有失,忙让冬哥叫了马车,要亲自送他回去,方能安心。

  当天夜里,岑芝心的遗体就被送回了岑宅,岑员外夫妇哭得死去活來,询问荣涣女儿死因,荣涣说不出话,楚晴只好出面和二老解释了事发经过,二老一听说是抓乱党的人误杀了他们的女儿,刚才还哭得呼天抢地,此刻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楚晴心中一怔,顿时明白了,原來贺家比她曾经想象中的、以及亲自见识过的还要嚣张跋扈,他们的权势已经大到遮天,大到像岑家这种富商家死了女儿都只能自认倒霉的地步,岑家不敢写状纸告杀女仇人,替女儿申冤索命,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更何况岑家如今面对的仇人,乃是外戚专权的贺家,她不由自主地捏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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