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文博作势要起身离开。
郑长东见状,忙拦住季文博:“不不,我只是顺口一提而已,你之前不是提过,你弟弟季时年这几年的情况很不对劲吗?我最近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是关于他的。”
季文博这才坐下来,看向郑长东:“到底是什么小道消息?看你样子好像有些严重。”
郑长东轻轻叹了口气,“都是小道消息,你看看就好,未必是真的。”
郑长东朝身后伸出手,一份资料立刻放上去。
郑长东将资料递给季文博:“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季文博有些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翻看仔细看了一遍,眉眼间隐隐多了几分怒意:“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我儿子这些年都在国外,也是无意中得到这些,虽然我也不敢相信,但十之八九都是真的。季时年这些年在国外,做的事可真是令人发指。季家在H国也是第一家族了,如果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只怕是对你们季家百害无一利。”
“你威胁我?”季文博一下就听出了郑长东的弦外之音。
郑长东狡猾地笑了笑:“我们都是朋友,威胁这个词好像不适合吧。文博,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都记着的,所以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季文博差点就要冷笑了,话说得倒是好听,字里行间哪个字不是威胁?
季文博褪去脸上的笑意,冷声道:“你想如何?”
“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些年你一直都帮我,我希望我们还能合作下去。”郑长东看着季文博,“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合作。”
说罢,郑长东拿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季文博举杯:“文博,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季文博纹丝未动:“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郑长东,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但政治上的事,我们季家从来就不掺和太多,这你应该知道的。”
“文博,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郑长东轻轻一笑,“我不需要你怎么帮我,只要你不要帮着他们就可以了。”
郑长东虽然还笑着,但是他的眸光却变得十分的阴冷,“文博,你知道坚持一件事久了就是执念,而执念可以成为心魔,让人为之疯狂。我坚持这条路太久了,让我回头已经来不及。”
季文博神色凛然:“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下地狱,我一定会拉着我最好的朋友陪我下去,那样我才不会寂寞。”郑长东看向季文博,目光俨然已经有些癫狂。
“郑长东,你不要乱来,人生不是只有一件事可以坚持而已。”季文博悄然戒备,语调依然平静。
“来不及啦,文博干杯吧。”郑长东执着地继续向季文博举杯。
季言墨在身后轻轻碰了季文博一下,季文博这才拿起杯子跟郑长东碰杯,口中还劝道:“长东,心胸放开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心魔了,人活得轻松一点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非要执着过眼云烟呢?”
郑长东一饮而尽:“不,那不是过眼云烟,那是我证明我存在这世上的意义。”
季文博抿了一口酒,就把酒放下。
来之前,季言墨就交代过季文博,一旦喝了郑长东的酒,就在两三分钟后倒下装晕。
季文博算着时间,听着郑长东在那絮絮叨叨地说起从前的事,三分钟一到,季文博就皱眉扶着太阳穴直直地倒了下去。
“总裁!”季言墨立刻上前扶住季文博,紧张地喊道。
季文博双眸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季言墨冷冷地盯着郑长东,“你们对总裁做了什么?”
“季文博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我给你十倍,外加五百万,帮我做事,怎么样?”郑长东高高在上地看着季言墨。
季言墨没有答话,抱着季文博就打算离开。
但是就他们几个人的包厢,一下子冲进来了十多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持着枪,对准季言墨跟季文博两人。
“聪明的人,知道现在做什么选择是最好的。”郑长东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慢里斯条地道,“你还年轻,应该清楚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的。”
☆、725.第725章 地下实验室
季言墨直直地看着郑长东,目光如炬。
郑长东在这样的目光下,竟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背后有些寒意。
他心神一凛,对上季言墨的视线,却又发现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双眸子,仿佛刚才带来的寒意,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怎么?不肯?”郑长东冷冷地质问,“年轻人不要太贪心!”
季言墨依旧沉默。
郑长东有些气恼了,还没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哪怕是季言墨,也不会如此。
眼前这小子不过是一个小保镖罢了,竟这般无视他?
“有骨气!”郑长东笑了笑,手中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我就喜欢这么有骨气的人。”
立刻有几个人冲上来,季言墨变脸飞快:“我答应你!”
郑长东眉梢一挑:“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季言墨又开口。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郑长东冷冷喝道。
季言墨闭嘴了。
“带走。”郑长东大手一挥。
紧接着季言墨被人架住,季文博亦是如此。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季言墨装得有些害怕。
“到了你就知道,别问这么多。”一人狠狠地推了季言墨一把,季言墨佯装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郑长东看着季文博被带走,眼底的冷意加深。
“大人,您要跟过去吗?”郑长东身边有人问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郑长东确信季文博两人逃不掉,“记得在日落之前将他们送回季氏。”
说罢,郑长东便起身走出包厢,秘密离开了帝行宫。
帝行宫很大,在寸土寸金的京都里,是个绝对奢侈的存在。
季言墨父子二人被郑长东的人带下了一楼,然后去了冰库。
在冰库的尽头,居然还有一扇藏得严严实实的门,为首的那个又是输密码又是验证指纹又是红外线扫描的,折腾了好几分钟,才打开那扇门。
那扇门后面,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如同未来科幻片里一样,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仪器,饶是季言墨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些仪器的用途都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郑长东的实验室了!
季言墨扫了眼过去,许多穿白大褂的人匆匆忙忙地来回走动,
很多赤裸着身子的人不是被绑在金属的床上,就是站在在那种类似大玻璃管的仪器里,浑身都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他们虽然还活着,可是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生气,与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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