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妃我怕谁_晓云【完结】(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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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辰轩一派气定神闲的拉着苏若离从里面迈步出来,摆驾锦鸾宫。

  临走之前刻意嘱咐李公公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去……

  或许没想到龙辰轩会有那样的举动,苏若离这一路都在沉默。

  锦鸾宫内,苏若离抬眼看向龙辰轩时,正见其双眉紧锁的坐在对面,刚刚握着墨砚的手好似有些颤抖。

  彼时一刻,就在洛清风欲朝苏若离下黑手的时候,龙辰轩本能抄起案上墨砚,稳准狠毒的撇出去,正砸在洛清风额角,黑墨跟红血的混合,别有一种抽象美。

  “其实……你也不用下手那么狠。”想到洛清风昏厥前一秒的那种愕然跟不甘,苏若离暗爽不已,活该!

  “朕只怕是打轻了。”龙辰轩缓缓抬头,眼中不见丝毫悔意。

  苏若离不解,挑眉。

  “朕欠他五十万两诊费,如果刚刚朕下手再重一点儿,是不是就不用还了?”苏若离分明看到龙辰轩在说这句话时,双眼放亮,亮烁如星,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后颈陡凉,苏若离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攥着龙辰轩一千万两的欠条……

  秋风寒凉入骨,卷着落叶纷扬,西山墓地,一抹苍老的身影独自立于碑前,泪湿沾襟。

  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孙儒双腿发麻,身体不由的堆坐下来,抬手时朝嘴里灌了口烈酒,之后又朝墓碑上倒了一些。

  到最后,孙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扔了酒壶,双手抱住冰凉的碑身,失声恸哭。

  “吾儿……”孙耀宗自幼丧母,孙儒便格外溺爱,事事顺从,好好的一根独苗,就这么在他的羽翼下,越长越歪,直到不可救药。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孙耀宗死有余辜,这么死都太便宜他了,可孙儒却知这一切并不都是儿子的错,养不教,父之过。

  明知有人过来,孙儒却没有转身,依旧抱着墓碑,舍不得松手。

  “沈某已经准备好马车跟干粮,足够孙老将军回边陲驻地,皇城,就不要回去了。”清越的声音飘际过来,沈醉浅步而至,目光落在墓碑上,并没有特别的情愫。

  可在心里,沈醉是乐于见到孙耀宗这副光景的,谁让他刺了自己的小徒弟一剑呢。

  孙儒无语,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眼泪始终没有停止过,“吾父此去,不能经常来看你,吾儿……等我。”

  起身,回转,孙儒眼中已不见泪水,苍白鬓发被秋风吹的有些凌乱,“多谢国师费心。”

  “老将军不必客气,早些起程。”沈醉微微颌首,视线转向西山脚下的马车,“一路顺风。”

  孙儒拱手之后,大步走下山,沈醉便在山头,目送孙儒离开。

  第一百五十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比起之前,他不在乎孙儒会不会投诚于国师府,他只求孙儒别忘了自己儿子的大仇。

  待马车渐行渐远,沈醉方才启步,却忽似想到什么,转眸看向身后的墓碑,甩袖间,墓碑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这一日,苏若离闲来无事,便带着紫鹃在皇宫四处转转,要说这偌大皇宫,真正能溜达的地方也只有御花园。

  秋末的御花园别有一番颓废之景,柳叶纷飞,百花凋零,好不萧条。

  风有些凉,紫鹃将挽在自己臂上的大氅披在苏若离肩上,顿时缓和不少。

  就在二人闲庭信步到拐角拱门的时候,忽听到一阵低喃。

  “别……别这样……”拱门后面,一宫女打扮的女子欲拒还迎,对探进自己衣裙里的那只手只稍稍抗拒一下,便开始纵情享受。

  “别哪样?”男子将宫女抵在墙壁上,单手叩住墙壁,另一只手则在宫女的裙摆里肆意游走。

  “你可真坏!”宫女娇嗔捶了下男子的胸口,“你是真的喜欢柳儿吗?”

  “喜欢的紧呢,我的柳儿这么漂亮,谁会不喜欢!”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粗哑,俯身时那张嘴了宫女的耳垂。

  “我才不信,之前我有好多次看到你在春阳宫里进进出出,莫不是你与春阳宫里那个短命鬼有什么……呃……”耳垂一痛,雪柳不由的低吟。

  “本御医怎么会喜欢秀儿,长的那么丑,白给本御医我都不要!”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御医院副院令,吴翰。

  “谁说秀儿了,我说的是白芷惜,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雪柳的身子迎合着吴翰的那双手,扭摆如蛇。

  “她?本御医亲手处置了她,你说我喜不喜欢她……”

  吴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拱门对面的苏若离恍然,他就是吴翰啊!

  身侧,紫鹃欲上前喝斥,却被苏若离拉了回去,二人转身走向别处,耳边低靡的吟叫声愈渐消失。

  走进临湖的凉亭,苏若离瞄了眼挂在凉柱旁边的鱼食。

  紫鹃登时拿过来,递给自家主子。

  看着湖里锦鲤越聚越多,争相哄抢,苏若离索性把鱼食全数洒了出去。

  “娘娘心情不好?”紫鹃看出苏若离脸色阴沉,小心翼翼问道。

  “刚刚那个叫柳儿的宫女你认识吗?”苏若离背倚在栏杆上,清眸似不经意看向对面的由天青色理石铺砌的甬路,白芷惜就死在那里,死在自己怀里。

  “应该是雪柳,奴婢之前在曹贵人的寝宫里看到过她,听声音错不了。”紫鹃之前作为教奴房的粗使丫鬟,经常会到各宫送宫装,所以宫里大多数人,她都记得。

  “那就是太上苑的人了?”苏若离朝天舒了口气,眼底那抹晶亮的东西,一闪而逝。

  紫鹃正点头的时候,忽见那条甬道上走来两人,不由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是华妃。”

  苏若离明白紫鹃自心底而升的警觉跟担忧,分属派系不同,见面必定剑拔弩张。

  真的,如果凤银黛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她是不会主动找茬儿的,大家都很忙,磨嘴皮子什么的最不实际。

  偏就有那么些人,非要走过来找骂,这种人,真是作死都不会有人拦。

  “苏若离!”凤银黛步入凉亭之后,直呼其名,就好像苏若离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一样。

  “在呢。”相较于凤银黛的气势汹汹,苏若离越发靠了靠栏杆,慵懒的挑起眉峰。

  “你怎么敢直呼娘娘名讳!”紫鹃强壮胆子上前,却被苏若离一扯到身边护着。

  果然,凤银黛甩掌出来时,扑了个空,“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差点儿被人欺负死的下贱丫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原来当日孙耀宗欺负含竹跟紫鹃的事,凤银黛早就知情。

  “你……”提起伤心事,紫鹃悲愤不已,倒是身边的苏若离先开了口。

  “说起这件事,紫鹃,你还要多谢华妃娘娘,若不她连下毒再捅刀玩命死插,孙耀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应有的报应。”苏若离十分虔诚的看向凤银黛,“华妃能做到如此,本宫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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