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因这几日她给龙辰轩配的解药接连失利,就在昨天,她把顺手抓来的飞鸟带到府里试药,结果那鸟儿吃完之后飞出去没十米远就自爆了。
只要想到有一日龙辰轩也有可能是这种死法,苏若离就特别的同情他。
“你睡床。”能对他好点就对他好点儿吧,免得他日后化作厉鬼回过头来骚扰自己。
龙辰轩眸色微闪,“可是腿不好使……”
“我扶你。”苏若离愧疚之情一时如洪水,于是起身走过去,主动搀扶龙辰轩。
幸福来的太突然,龙辰轩自觉若不得寸进尺就对不起苏若离一时的智商下线,于是在坐到软榻上的那一刻,某人说自己胳膊麻痹,脱不了衣服。
“我帮你。”苏若离仍然沉浸在飞鸟自爆的画面里,无法自拔,手上却已将龙辰轩的外袍褪下来,连鞋子都替他来摆到旁边。
“睡不着,要不你过来拍拍我?”龙辰轩私以为苏若离若能同意他的这个要求,那他今晚就圆满了。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苏若离给拍圆满了……
无话。
翌日清晨,早膳十分。
九华殿内,翠枝在将膳食准备妥当之后,端着盛放热水的铜盆进了内室。
床榻边缘,凤银黛独自倚着床栏,纤纤十指抚在位置,垂眸定定望着,面色。
昨日景王府的画面依稀浮现,凤银黛身体下意识紧绷,她该是有多久没有如昨日那般满足过,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一次又一次宣泄,以致于她现在想起来,身体都会忍不住轻颤。
说来也怪,那龙少瑾看起来像是个病秧子,怎地在却生猛的似是换了个人,叫人欲罢不能的。
“娘娘?”翠枝手里攥着透热的拭巾走过去,轻声唤道。
凤银黛抬头,这方断了对昨日那场床笫之欢的念想,按过拭巾,“媚药……”
“还有。”翠枝点头应声。
对于昨日之事,她倒是无甚印象,只道在听到自家娘娘吟叫声之后她便打了个盹儿,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动静,她轻敲了两下房门,进去便见凤银黛的躺在床榻上,重重着,似是极累。
“这两日是关键,不如今们再去一趟景王府。”凤银黛接过拭巾轻轻擦拭,起身朝梳妆台走了过去,“无论如何,本宫都要怀上龙嗣,只要有了孩子,皇上定能对本宫回心转意。”
“那奴婢稍后就去安排。”这会儿翠枝正替凤银黛上妆,便听外面有个小太监跑过来,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外。
翠枝认得跑过来的太监,便握着梳子走过去,“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景王……景王殿下薨逝了!”小太监一语,翠枝双目陡睁,手里的梳子砰然落地。
第二百九十三章若哪日离儿死了
梳妆台前,凤银黛闻声回眸,“发生什么事了?”
翠枝强缓过神儿,退了太监后急匆跑到自家主子面前,“娘娘……您只怕今日不能去景王府,景王殿下他……他死了……”
凤银黛愕然不已,连带着身子都有些颤抖,难道是自己昨日下药过猛,以致于掏干了龙少瑾的身子骨害他命丧黄泉?
此事若被御医查出来还得了!
“娘娘?”翠枝见凤银黛呆滞不语,轻唤了一声。
“回太上苑……马上回太上苑!”凤银黛再也顾不得上了一半的妆容,提起裙摆大步走出九华殿。
一路行色匆匆,当凤银黛回到太上苑时凤穆正在客厅里愁肠百结。
他也是刚刚得到景王龙少瑾病逝的消息,心里郁卒难舒,他才替自己女儿物色到这么一个好人选,女儿口风亦有松动,这还没怎么着,人却死了!
“父亲!”厅内,凤银黛疾步跑进来,惊呼开口。
凤穆闻声抬头,皱了皱眉,“你好歹也是当朝皇贵妃,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
眼前凤银黛衣衫不整,脸上的妆容也才画了一半,这般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开口就是一嗓子,凤穆看着,越发心烦。
“父亲还管这些,龙少瑾死了父亲可知道?”此刻翠枝已在外面把门关好,凤银黛疾步走至凤穆跟前,急急问道。
“知道,今晨卯时的事,这会儿估摸着灵堂都已经设完了。”凤穆些许惋惜,想了想,“虽说他死的早,可父亲之前的提议也不能就这么断了,无论如何父亲都会替你找一个……”
“不必了。”凤银黛摇头,“女儿已经……已经在昨日上了龙少瑾的床。”
“你……你说什么?”凤穆愕然瞠目,双手紧叩住凤银黛的雪肩,一脸的不可置信。
“女儿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龙少瑾薨逝,只是……只是不知道他的死与女儿昨日朝他酒里下的媚药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媚药尤为特别,女儿之前给皇上也下过,我只怕御医们查出来,再顺藤摸瓜就不好办了!”
“是这样……没事,你先在这里等我。”凤穆黑目转戾,“为父这便过去瞧瞧!”
早晨还有一丝阳光的天空乌沉的特别快,不过多时已是铅云满布,初冬寒风微凛,夹杂着冰冷的寒意席卷着整个皇城。
景王府外白幡丧幔随风鼓动,不时发出猎猎声响。
龙辰轩与苏若离自龙撵上走下来,双双走进景王府。
洛清风一语成谶,龙少瑾的确没能熬过这一年的冬至。
见龙辰轩走进灵堂,便有御医过来禀报,大概意思便是景王自小身体虚弱,虽长年以千年人参吊着,却终究难逃一死。
龙辰轩挥手示意御医退下,尔后与苏若离一并过去,于灵前上了柱香。
“那日替景王把脉,总觉得还能挺过半月,怎么就……”苏若离将香插到雕有麒麟纹的三足香炉里之后,退两步走到龙辰轩身侧,感叹世事无常。
“如果一定要这么艰难的活着,死,未尝不是出路。”龙辰轩沉默片刻,“二皇兄生前所述事实朕已命彻查,如今有了结果,朕刚想着今日找三皇兄商量将蓉妃的陵墓迁至皇陵,没想到……”
到底是手足兄弟,说不伤感是假的,只是生死由命,非常人可以左右。
“皇上节哀。”苏若离知道龙辰轩心里不舒服,便也没说人都死了,那些虚名又有什么意义这类听起来就不极不顺耳的话。
随着消息广布,各方皆来吊唁。
先是几位异性王爷,紧接着便是太上苑的凤穆,在凤穆叩拜之后,沈醉带着顾如是亦出现在了灵堂。
此刻,一直在堂内守灵的弄玉眼泪再度飙涌,想自家王爷生前这景王府何等冷清,而今人去楼空,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倒拜的欢实起来。
世事沧桑,人情冷漠,不过如此。
后宅,苏若离陪着龙辰轩在后园走走,眸子下意识瞄向当初来时坐过的凉亭,“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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