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彦卿?”苏若离万没料到,在把凤银黛救走之后,这个男人竟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把蛊虫还给我!”
与那晚一样,苏若离目光凶狠的瞪向那抹红衣所在,咬牙切齿低吼。
“若是给你,我还夺它做什么呢。”君彦卿颇有些无奈的拎起手里的织锦袋子,美眸扫过那只蛊虫,的确是‘食脑蛊’的变异,凤银黛运气不错。
“好……好!只要你能把凤银黛交出来,蛊虫本宫可以不要。”苏若离垂在两侧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头,十枚银针被她夹在其中。
“那不可能,我只能告诉你,凤银黛已经不在皇城了,你不可能找到她。”君彦卿缓慢打开织锦的袋子,任由蛊虫从里面飞窜出来。
紧接着,一道白色烟雾自君彦卿指间弹开,那蛊虫瞬间陨落,化作灰飞。
“君彦卿!”苏若离怒极,戾气暴涨,飞身上前之际十枚银针同时射出,针针致命!
君彦卿无奈点足跃起,闪躲之际主动出击!
就在苏若离想要甩出破羲剑的瞬间,手腕生生被君彦卿叩在胸口,她奋力想要摆脱掉君彦卿的束缚,奈何力道不够,整个人被逼着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墙角,“你该死!”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死,但我知道,你若碰这种蛊虫,一定不会好活!”君彦卿难得在苏若离面前表现出严肃的一面,手中力道越发狠的控制住苏若离的手腕,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放开!”苏若离挣扎之际,抬腿狠踢向君彦卿下盘,幸而君彦卿早有准备,否则有的哭了。
“你既有心抓它,想必已经看过很多有关蛊虫的秘籍跟养蛊之术,以蛊攻蛊是对付蛊虫唯一的办法,凤银黛引母蛊入心,她用自己身体养出来的蛊虫绝非一般蛊虫可破,除非你也……”
“我也引蛊入心,我必要她的命!”苏若离凶狠低吼,眼底恨意滔天。
“你傻!”君彦卿发狠似的将苏若离搥在墙角,美眸肃冷,眼角泪痣殷红如荼,在月光的映衬下平添几分诡异跟神秘,“你可知引母蛊入心便意味着将母蛊的命与自己联在一起,一只母蛊的最大寿命不过两年,凤银黛活不过两年!”
君彦卿是希望苏若离能因此放弃找凤银黛报仇,因为不管她杀与不杀,凤银黛都不可能活的长久。
不想苏若离却是冷笑,“所以我一定会在两年之内,用她杀死云水谣的方法,杀了她。”
“苏若离,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蛊虫你不能碰!”君彦卿气结,手中力道越发加重,“养蛊人到最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没想过自己有没有好下场,只要她没有好下场就行了!”苏若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知道君彦卿每一句话都是为她好。
但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接受,“你放开,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你救凤银黛或许是逼不得已,如果你不能把凤银黛交出来,那就好好护着她,千万别让她死了,在我找到她之前。”
看着苏若离眼中几欲喷薄的地狱之火,君彦卿不禁长叹,“你又何必……卷进来呢。”
“我出得去么?”苏若离美眸寒冽,唇角冷笑越发深了几分。
第六百八十九章永夜现世
君彦卿无奈,松手之际退后数米,“蛊虫也不过是虫子的一种,你别忘了,凤银黛引入心脏的,是母蛊……”
苏若离下一秒抽出破羲剑,然尔眼前那抹红色身影却已然不见,速度之快,苏若离自愧不如。
独立风中,苏若离握着破羲剑的手颓然落下,美眸紧盯着君彦卿消失的方向,眼底迸发出如地狱岩浆般炙热的火焰。
母蛊?
君彦卿一语破的,苏若离终于用一夜的时间理解了‘母蛊’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她期待与凤银黛再见的那一日……
龙辰轩终于在天空破晓的时候,等到了苏若离。
看着苏若离一身疲惫的走进来,他想了整整一夜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永夜有消息了,在十二星宿师傅庄奴的手里,朕听说卯宿儿劫了他小师妹庄倾城未拜堂的夫君,庄奴一怒之下已经带着余下十一个徒弟赶来皇城。”除了江山楼,龙辰轩几乎没有任何事隐瞒苏若离。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打算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把自己是江山楼主的身份,告诉她。
听到‘永夜’,苏若离陡然抬眸,“庄倾城未拜堂的夫君是谁?”
苏若离直接问到重点,一般情况下套路是这样的,她把那厮抓在自己手里,然后恭恭敬敬的交给庄奴,换来永夜。
如此看来,得到永夜也不是很困难呵。
“卫无缺。”龙辰轩也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是没办法,老天爷就是这么厚待他。
苏若离无语,后脑滴出大滴冷汗……
江山楼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庄奴的确来了皇城。
在卯宿儿跟卫无缺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闲王龙朝夕后府花园的凉亭里。
故人见面,分外眼红。
龙朝夕看着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儿,差点儿没把自己眼睛给揉瞎。
“你这堕落的,跟傅金花也不相上下啊!”龙朝夕确定眼前之人非他人的时候,感慨不已。
“这话若是被金花听到,也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扑上来打死你。”庄奴拽下别在腰间的酒袋,打开后灌了一口。
“你喝酒?你怎么还喝起酒了?当初你可是滴酒不沾的啊!”眼见庄奴如此豪放之举,龙朝夕再度感慨万端。
庄奴也不在意,这一口直喝了个痛快才停下来,把盖子叩紧,“还什么当初,以不复当初。”
一语闭,凉亭里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龙朝夕沉默片刻后点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哪日我把金花跟老潭叫过来,咱们……”
“叫过来做什么,叫人家一网打尽?”庄奴苦笑,“我接到神沐堂堂主的密件,他让我把‘永夜’抛出手。”
庄奴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再入皇城的意图说个明白。
龙朝夕微愣,尔后皱紧眉头,“神沐堂的堂主怎么会知道你有‘永夜’?”
庄奴不语,拔盖再欲喝酒的时候,手猛一攥紧,抬头时如鹰隼的眸子生出一抹寒霜,“知道‘永夜’在我手里的只有你跟老潭,你们……”
“你小看我们了!当初鲜衣怒马,仗剑江湖时我们是拜过把子的,誓言一出,生死无怨,而今我跟老潭活着,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
“我知道,我知道不应该是你们,可神沐堂的堂主,怎么会知道的呢?”在看到龙朝夕那双毅然无悔的眼睛时,庄奴选择相信他的话。
龙朝夕沉声不语,眉压一线,“我也不瞒你,半个月前神沐堂堂主曾向我跟老潭抛出令牌,我们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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