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哪敢久留,当下遁没。
哪里来的另有隐情,由始至终苏若离喜欢的那一个都是沈醉。
连她背叛沈醉的理由都是因为爱。
只是苏若离,你这样对朕,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话说此刻,那个良心知道痛,却丝毫不影响食欲的苏若离正在后厨吃饭。
好几道肉菜被苏若离攒在自己面前,厨师那边还有菜没有下锅,这边儿盘子都快空了。
“能不能快点儿!”苏若离边嚼着嘴里的水晶肘子,边催促道。
就在这时,厨房门口赫然出现一人。
褐色长袍,墨黑长发盘于头顶,略显得有些凌乱。
国字脸上,双眉如同刷漆,那双眼,炯炯有神。
确切说,当是寒光闪闪。
“你们都出去。”邢弈低声开口,声音冷蛰如冰。
后厨们皆愣,转尔看向苏若离。
但见苏若离摆手,厨子们系数退出厨房。
就在邢弈上前的瞬间,苏若离倏然握住身前瓷盘,狠狠甩向门口。
第七百一十九章回报老娘
眼见黑物罩面,邢弈陡然闪身,眼底杀意骤现。
瓷盘落地一瞬,苏若离飞身跃起,余下瓷盘旋转如风,狠狠砸向邢弈。
速度之快,邢弈来不及避闪,其中一盘还装着水晶肘子的瓷瓶生生叩在邢弈胸前。
没给邢弈反应的机会,苏若离踩桌面,凌空飞转,身形仿若光闪。
纵邢弈有金刚不坏之身,却根本捕捉不到苏若离运行的轨迹。
倏然,苏若离落于邢弈面前,银簪正抵在其左颈气舍穴的位置,
“再来。”
让邢弈没有想到的是,苏若离竟然扔了银簪,缓步后退,伸出手,朝邢弈勾勾手指。
邢弈暗怒,猛然出掌,掌劲破风,用了十成力道。
眼见厉掌朝自己胸口拍过来,苏若离只微微一笑,身形向后弯折,单手反叩地面,身形倒立,双足直朝邢弈左腋狠踹。
这样的攻击对邢弈来说并不算什么!
邢弈不顾苏若离的无谓攻击,身形如矫捷的豹子,掌风带着煞气,强硬狠攻。
苏若离也不含糊,轻巧闪躲之时,双手叩住邢弈后背两处并不是特别重要的穴道,轻轻一点。
邢弈的攻击还在继续,力道一次比一次更狠。
苏若离亦是毫不在乎,轻巧躲过,且手脚并用,一柱香的时间,足足点了邢弈周身四十几处穴道。
时间还在继续,打斗未息。
一柱香,两柱香,邢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儿!
不是因为累,锻体术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体力耐耗,他着急了。
苏若离的武功,比他想象的,高出数倍。
如果不是刀枪不入,他现在死了至少四十来回。
终于,苏若离突然停下来,邢弈看准时机,手掌强横直朝其面门拍过去。
然尔,邢弈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就在手掌与苏若离面门只差半指的距离时,他周身血液好似凝固一般,除了眼睛跟嘴,身体上哪怕只是一根汗毛,都似停止摇摆。
这种感觉,他许久不曾有过了。
“怎么可能?”邢弈惊愕不已,锻体术刀枪不入,又岂会被人封了穴道。
看着邢弈眼中的震惊,苏若离唇角微扬,心却冷到极致,“怎么不可能呀,说到底,六师兄的锻体术还没有练到家。”
苏若离又笑了,那抹笑落在邢弈眼底,比鬼还要惊悚。
“你怎么做到的?”邢弈皱眉,完全不相信自己追求的几欲接近极致的锻体术竟然分分钟破功在苏若离手上。
“莫说师兄的锻体术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算到了,若离一样有办法做到如此。”
苏若离说话时伸出自己五根纤长玉白的手指头,“人体经络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你家小师妹我的手呢,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不是封穴?”邢弈皱眉。
“是隔空点穴,而且因为师兄练就锻体术,所以普通隔空点穴的手法不适合你,需要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同时封住你全身四十五处穴道,才能将将把六师兄你给定住呢!”
苏若离笑的肆意且张扬,而且她能看出来,邢弈已经到了暴怒的临界点。
莫名的,苏若离真想扯着邢弈的脖领问他,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到底有什么资格!
“你想怎样?”邢弈目寒,沉声低吼。
“瞧六师兄你说的,若离这可是一番好意呢。”
苏若离压制住心底的悲凉,朝邢弈龇起一排洁白的小牙齿,“若离这是想告诉师兄,得好好努力了。”
邢弈暗恨,他这些年,没有一刻停止努力,却不想一朝破功。
还是破在眼前这个女人手里!
而让他更觉惊悚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苏若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警告,还是无意之举。
但有一样,他相信苏若离应该是忘了当日之事。
否则杀身之仇,她有什么理由不血债血偿。
尤其昨夜,那么好的机会苏若离却没朝她下手。
所以在她想起来之前,必要先下手为强。
杀死苏若离的念头即便是现在,都没有放弃。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邢弈原本把苏若离堵在后厨,就是想问这个。
他当然不会傻到在国师府对苏若离动手,沈醉又不是傻子。
苏若离又笑了,那笑容一次比一次惊悚,邢弈只觉后颈有小凉风飕飕刮过,凉入肺腑,
“因为我想告诉六师兄,就算你练成锻体术,你家小师妹我就算不用刚才那招,也照样可以让六师兄你乖乖的倒下去。”苏若离凑进邢弈,说出的话看似威胁,语气又是何等的温柔,迸射的目光凌厉如锋,却偏偏参不透其间的情绪。
邢弈暗自噎喉。
印象中,苏若离是十大首徒,乃至整个国师府里最单纯的人。
然尔此刻,他如何也不能从那张笑成一朵花的脸上,看到单纯二字。
眼见苏若离转身走出厨房,邢弈本想喊住,却在犹豫之后没有开口。
叫苏若离替他解开穴道,跟求她有什么分别?
他不想丢这个人。
咻——
银针如闪,疾驰而射。
邢弈只觉胸口微痛,低头时,分明看到一根拇指长的银针刺入褐色缎袍。
奇怪的是,这一刻的他,可以动了。
难以言喻的愕然跟恐惧,邢弈猛然抬头看向已经走远的苏若离,眼底顷刻弥漫起骇人的杀机。
这样的你,我如何留得下……
三王突然出现在国师府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已经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
然尔市井百姓对此却不甚关心,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了。
郑府迎来了一位贵客,闲王龙朝夕的轿子这会儿就停在郑府门外。
对此,市井百姓也无甚新奇,郑潭与龙朝夕的关系也已经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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