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里轻哼一声说:“各处官员空缺,有的正职都没有,有的还不止一半,你干什么吃的?”
张顺知道这是新皇帝,拿他开刀立威呢。他娘的,这件事情在你老子提拔我之前,那个时候都有了,难道是我的错?
不过,他知道这是东林党人在泰昌皇帝的耳朵边嚼他的舌根,让他在这新皇帝登基大典上半点面子没有。他和这个新皇帝根本没有一分情份,看来最近一段日子要低调才行。
抬头就听到龙椅上的泰昌帝朱常洛说:“今日有诏,着吏部一一补用缺失官员。特别是要启用哪些因为建言,废弃矿税,和争国本而退下的在野忠直之臣。在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拿去照办!”
张顺上前:“臣遵旨!”他想骂人,东林打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呀。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有老子坐着吏部堂官,东林党人,别想那么轻易通通回来。
“务必于三个月内将官员补齐,不然等着你的是牢狱之灾。”朱常洛,可是听王安说这个人狡猾难搞,务必要下重药。现在我是皇帝,谁敢违抗我要他好看。
听从王安的建议,给个期限,不怕这人搞鬼拖延时间,阻碍东林人士回来。
三个月的期限出来,在场的其他非东林人心中更是恼怒。时间太短,要做手脚很不容易,看来这个新的皇帝对东林党人真是青眼有加。用他们的死敌中东林党人,他们可是不答应。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定焦在张顺身上,已经从刚才的同情转变成现在大家团结一致的同志之情。
众官员又听到龙椅上的朱常洛说:“所补官员的俸禄银两,就从内库里抽好了。”
这也是王安说的,户部不缺钱,很多官员的俸禄都发不起了,反正点银两他一个新皇帝出出也没事。其他人他可不管的。新补进来的官员可全都是支持他的东林有识之士。
这种话一说出来,不止在场的其他非东林官员愤怒,就连皇太子朱由校也是很吃惊。
他可是知道内裤里面有多少银子了,就凭父皇现在这种花法,还得罪人不知,收效不大,简直是个败家子。父皇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私库里有多少银两,全听王安他们糊弄。
在这一刻,朱由校已经被王安这个人起了杀心。
龙椅上的泰昌帝用一个吏部尚书张顺立了威,现在开始要让方丛哲背锅。他大声喊:“内阁首辅方从哲何在?”
方从哲立刻出列回答:“老臣在!”
泰昌帝朱常洛命令:“矿税推行为工矿商贾所不满,下面民意沸腾,纷纷要求废掉这一制度。矿税自今日起废除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了。”
119章 皇帝缺心眼吧
在京皇室宗亲,数目庞大,全都没有正事做。他们全靠皇帝拨银养活,皇宫之中光是宫女和太监都超过十万之多,还有那些有品级的妃嫔娘娘,也都全部靠皇帝拨银养活呢。
而皇帝的财富最大来源之一就是征收矿税。现在新登基的皇帝说不收矿税,那些人靠什么养活?皇帝,你缺心眼吧?方从哲真的想吼这一句!
现在就连辽东战场上战士们倚靠皇帝的小私库来出钱了,泰昌帝这典型的是过了今年不想过明年的作风。
那些奸滑的官员当然不会告诉新皇帝,反正花的是皇帝的私房钱,又不是他们的银子,大家乐意闭上嘴巴。
朱由校回到慈庆宫里,得喝上一杯静心茶,平复平复心情,不然他真的是很暴躁。有这样的爹,他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他抬头对魏忠贤说:“有办法阻止叶向高等人不能回来吗?本来不想说这种事,今天父皇的决定在未来是要埋下隐患。”
魏忠贤恭恭敬敬上前回答:“除非动用死士搞点其他的麻烦,不然阻止不了他们回来。”
作为未来的帝王要对臣子使用下作手段是不愿意的,他想使用正当的手段。可是时间不等人,现在的朝堂之上还能暂时平衡。因为内阁中有首辅方丛咨,剩下的两人,刘一景和韩旷都是东林的人,加上吏部尚书张顺是方从哲的帮手,两方人马暂时扯平。
可如果叶向高等人回来,那么将是东林党的天下,到时候朝堂形成一言堂,帝王被架空又该怎样收场。辽东的战事糜烂,死去的战士可都是一毛钱还没拿到手。
朱由校可是知道东林的人将会派谁到辽东去接替熊庭弼,原本老熊做的还不错,可东林人派出了一个不懂军事的人瞎指挥,那死去的将士可是成片成片的倒下,国土再一次丢失一大块。
他想尽力让国家的损失降到最低,所以顾不得用的招数是否符和帝王的素质。他对魏忠贤说:“派人出去吧,要阻止他们回来拖上一段时日,也许事情会改变。”
他内心是非常矛盾的,其实他也希望父皇的身体能好起来,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抱这种奢望了。
听说刚刚登基的自己的父皇已经开始修炼房中术,企图用采阴补阳的方式能够长寿,真是可笑!
从皇爷爷七月二十日驾崩那天晚上开始,父皇就开始修炼房中术,这几日来八月登基,今天看他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对劲了,可是他能确定父皇肯定不会停下修炼这种邪术的。
“太子殿下,派人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李姑娘,据说她家跟叶向高的是亲戚关系。我怕万一她以后知道这件事会对你产生误会,因为现在他们家基本上是靠叶家暗中支持,暗中帮助才在京城站稳脚跟。”
魏忠贤当然知道李甜根本不在意这种事,可是他还是要提醒一下太子殿下,说清楚为好。
万一两个人之间有了矛盾,他很难做的。
朱由校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的看法跟魏忠贤不同。他认为这种小事不要让受伤的李甜知道了,要知道她可是在修养身体,这种事没必要让她知道。
他用一种很清淡的语气:“不用告诉她了,这是点小事而已。用不了多久,李家的靠山会换成我,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就让叶家成为过去式好了。”
您是主子,你说了算,你既然不愿意告诉她,以后出了事可就不关我这个老奴才的事。
魏忠贤自然下去安排这件事,还有他要抓紧时间,让人赶快把殿下的新衣服准备好,殿下马上要举行太子册封礼。
还有他现在面对太子殿下,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因为泰昌皇帝的房中术就是他让人教的,而且提供了不少禁药给那些侍寝的妃嫔。
熬夜啊躲一躲,等过了这段时间,等太子殿下登基为帝,他就能成为宫里最有权势的大太监。
为了那一日的到来,现在在做什么,他要心中有数,而且尽量把这些做到最好,良心算什么?
朱由校可不知道,他认为这忠心的奴才背着他干了些什么,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奴才决不会为了他的父皇考虑。而且背着他,干出了那种伤害他父皇身体的事。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果宫里出了什么变动,手中有人心里不慌。所以他必须紧急调动军马,随时能够拱卫皇宫。把军政两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历史上那种可笑的移宫案,就不会出现在这个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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