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挨了兄长的一记爆栗子,耳边传来兄长和丫头们的笑声。
有一个红衣双丫髻的十岁丫头凑趣道:“姑娘,天上不是有牛郎和织女吗?我们早知道天上能住人,也能坐车飞行,可那是仙人。姑娘居然不知道,看来奴婢比姑娘有学问。
大公子,你可要赏一赏奴婢,因为奴婢以后一定会把肚子里的存货全教给姑娘的。免得姑娘又闹出今天的笑话。”这是大管家的亲闺女,在主子前有脸面才敢这么说话。
边上众人又一阵哄笑,李甜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她故意说:“你们这些丫头再笑,扣你们两个月月钱。谁还敢呀?”白嫩嫩的指头一个一个指过去。
她房里的四个贴身丫头,全都憋笑憋得很辛苦,全都肩头一抖一抖的。
张泽风又敲了她一个爆栗子,说:“就会欺负丫头们,让她们全下去吧,大哥有事跟你说。”
丫头们到门口守着去,张泽风突然小声地问:“妹妹,这妖植好养活不?我们家有几株,能让哥拿走一株吗?”
李甜猜是陈天那个吃了毒刺藤亏的人想要,看大哥这神态,那个陈天手中一定有大哥想要的东西。
她也悄声说:“大哥,那个陈将军能出多少价?要是合适,我给他一株毒刺藤也是可以的。只要别告诉他毒刺藤每天吃一两滴血才会有灵性,他买回去,养个三五天也就死了,那他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什么?妹妹,这妖植真是妖啊?它居然还吃血,还不行!太邪恶了,必须烧毁,免得害到人。”张泽风不淡定了,这都吃上人血还得了。
李甜嘟上嘴,不高兴:“每天厨房都要杀鸡鸭鱼的,那血舍一点出来怎么啦?又不费钱,再说它们只是认主时,吃一滴主人的血就行。大哥,你怎么能想毁了它们?”
妹妹不高兴,张泽风醒悟自己语气不太好。马上说:“大哥这不是以为它们每天要吃人血吗?原来只认主时,吃一滴呀!可是璐娘,你真能保证它们不会变成大祸害呀?”
李甜无语,明朝现在可是有火炮了,炸药用的很牛的。只是长刺的植物,怕什么啊?大不了,一把火烧干净。这东西也就养在家里防防小偷盗贼什么的。大场面是派不上用场的。
于是她保证说:“这东西怕火,要灭起来很容易的,成不了大害。妹妹保证它们只是能防贼而已。”
张泽风转头再看妹妹口中无大害的植物时,发现那把匕首已经锈迹斑斑。他声音都大了点:“居然还有毒液腐蚀性,陈天不是说只有麻痹性吗?”
李甜干笑一声:“这是特例,我只攻击了一次,它卷住匕首没在发动攻击,所以才有腐蚀性液体出来。如果再攻击一次,它会甩开匕首,再次攻击的,主要还是毒刺的麻痹性有用点。话说,大哥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放墙上去。”
张泽风想想那王羲之的真迹,舍不得呀,舍不得!算了,给陈天一株吧,得交待他别送人,还不能告诉他,毒刺藤吸血的秘密。让他交出字贴,又养死妖植,哈哈!坑一把陈天陈将军,也是件乐事。
谁让那小子敢爬他们张家的高墙!
他表示要一株,妹妹追问陈天给价钱时,张泽风一派风雅之士样子,说:“哥,是那俗人吗?不谈那种东西?”
李甜在心里鄙视哥哥,切!身上穿的,口中吃的哪样不是银子买来的。没有银子买文房四宝,看你们文人拿什么来风雅?
虽然不赞同大哥鄙视银子的事,但还是费心找个一株新生的两寸长毒刺藤,交给大哥好去换东西。
她也知道,能让大哥看入眼的东西,价值上一定不会低的。
他们两兄妹可不知道这株毒刺藤,在陈天手中可是发挥了大用,而且是用来对付朱由校的。等知道时,李甜差点悔青肠子。
李甜送走大哥,回房准备给朱由校写信。
53章 太子毒发怪谁咯
李甜在信中写道,近日梴击案落幕,你小子在慈庆宫日子是不是过得好上一点呀?
跟你说,有一个叫王辉的锦衣卫百户是个人才,你最好调查一下,找个机会结交一翻。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我觉得他未来会是你的好帮手。
下面给你写写王辉和怀远将军陈天的事。
李甜拿出空间中的一瓶酸酸乳,猛喝一口,酸酸甜甜好滋味!然后,精神抖擞地开始细数她所知的陈天和王辉英雄事迹,当然也有不少糗事。
整整写上十张纸,李甜才停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啰嗦,还真不把朱由校当外人了。甚至把家中父亲要娶继母的事也写进去。唉,她什么时候开始私事也会跟朱由校聊了啊?
不管了,写都写了,总不怎撕了重新写,那要费不少功夫。管它呢,当他是亲近的朋友,说了也就说了吧。
李甜在内心开始摧眠自己,她真不愿承认已经不把朱由校当外人了。甚至有时候,她觉得他比现在的家人还要亲。
朱由校在皇宫里收到李甜的信,心中很高兴。在他最焦心的时候,能收到这么一封爱心情书,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是的,不管李甜写的内容是什性质的信,朱由校自动把它们全都归到爱情书信中。反正他看完后,总有一种被爱的人关心的幸福感。
连亲爹太子现在得花柳病的事,他也没那么心情急躁了。
那个不靠谱的爹,三天不弄出一点奇葩事,慈庆宫的人反而会觉得不正常。只是这的事,实在让人羞于说出口。
一个堂堂大明太子,在他自个宫内胡来,得了是个男人都怕的花柳病。要是这消息传了出去,啧啧!
大明的官员们会怎么想?大明的百姓又会怎么想?天下各国的人又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刚息下立福王为太子的皇帝又会怎么想?
有时候,朱由校真想掰开他亲爹的脑子看看,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性病都严重到要请名医看的地步,他居然还不收收心,竟想把慈庆宫他的女人都临幸一遍。大概以为所有人都得病,就没人会嫌弃笑话他吧。
现在也有大半姬妾染病,给王安魏忠贤等护主的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有魏忠贤的帮忙,王才人倒是装重病躲过了太子的污染。朱由校在心里又给魏忠贤记上一功。
看着面前的魏忠贤禀报说要不要再出宫请名医偷偷进宫医治。
朱由校揉了揉额头,刚才的愉悦心情没有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他手指头敲了敲桌子问:“忠叔,王安他们真尽心尽力了吗?怎么一个小小的花柳病,也要劳师动众。就这样还不能治好,真是好没道理的呀?大明的大夫真这么没用吗?”
魏忠贤真想冲去太子面前,暴打他一遍。可是人家是主,他是奴。人再不对,奴也不能去动手,反而要捏着鼻子去给人擦屁股。唉,奴才的命苦哇!
幸好他的正主子是面前这个可靠的少年。魏忠贤暗自和王安他们一比,顿时觉得他还是幸福无比的。
听到主子问话,他忙恭敬的回答说:“王安说他把能请到的大夫都请来了,可是没有用。如果再不得到好好治疗,恐怕十个时辰之内要发高热呐。到时不惊动陛下是不可能的,那时又是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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