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奶娘气得暗暗咬牙。呸,你个杂草一样的破孩子,敢这么对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张家的小姐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她妖娆一笑,装着听不出姑娘在说她。人微微倾身向这个九岁的小女孩,暗示性地说:“姑娘,你好像忘了一件对你最重要的事,要不要晚上,奶娘来提醒你一下。”
“好啊,好啊,璐娘也有事要跟奶娘说。我等着你哦。”李甜毫不示弱的回话过去。
旁边的人,不知道话的内容,还以为两人在亲密拉近关系,相谈甚欢。
李嬷嬷在丫头带领下,在院子各处看了看,对丫头婆子们提了一些问题。又和李甜谈笑一回儿,喝了茶吃过点心告辞离开。
她大至知道该教张小姑娘什么规矩了。要说管事理事,办事能力,这小小的女孩子那是一流的。可这孩子似乎对礼教闺训不太记得呀,或者本身是个不讲规矩,大胆妄为的野丫头。
这可不行,作为教导过张氏宗族里十七八个小娘子的资深教导嬷嬷,她不能容忍有叛逆敢挑战礼教的小娘子存在。
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告诉自家老夫人,张侍郎闺女这个身份可是一颗为张氏宗族联姻的好棋子。不能浪费,只能好好调/教一翻,将来才好使用听话的棋子。
李甜可不知道,苦日子将要来临。她正与白兰说话。
对于曹奶娘那隐隐的暗示和威胁,她很是疑惑,难道原身还有什么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她吩咐白兰马上去找几个资深嬷嬷问一下,有什么关于原身的秘密或者把柄在曹奶娘手上的。
其实她也知道应该探不出什么,不过问问也无大碍。万一问出点秘密,也是意外之喜。
白兰出去跑了不少地方找人问,没问到什么重要信息,只是一些关于曹氏的传闻。她回来报给主子知道。
李甜听完,分析道:“按理她一个奶娘身份,不应该对主子这么过份才对。白兰,她除了嫁过一个短命的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
你打听到她那个女儿在哪儿吗?整个府中居然没人见过她的女儿,也没人去过她在外面的婆家,你有没有感到很奇怪?”
白兰也好奇,她是两年奶娘走后才进府的,没见过很正常,可府中没一人见过,那绝对不正常。
一般人家的奶娘的孩子,总是四五岁开始就会到主子面前露脸。
客气的小姐还会称他们为奶姐或者奶兄弟,关系有时比亲生的还亲。奶娘的儿女一般在主子面前很有脸面,也是主子心腹最佳人选。
可姑娘说她自小没见过那个奶姐姐,也从来没人议论过这事。真是挺奇怪的!
李甜想不出有什么把柄,也就不想了。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有武力也有身份地位,没必要太重视这个奶娘。
反正今晚,曹奶娘说一定来找她的,到时迷题自然就解了。
白兰很担心,但看自家姑娘不太在意了,她只好按下不提。决定去找跟曹奶娘回来的人套套消息。
时间过得很快,晚宴时,大祖母三言两语,把老爹说服,她将放下家事,专心学规矩。
在张顺心目中,能得到一向贤名在外的伯母教自家女儿,那是女儿的福气。没说的,尽管去操练璐娘吧!越严越好,务必在伯母住下的短时间内,把所有名门闺秀该学的,都教给女儿才好呢。
吃过给大祖母她们的接风宴,李甜回房静静等着曹奶娘来解迷。
曹奶娘今天破天荒没有忙着去勾引男主人,或者忙着去教训男主人的小妾,而是来了姑娘的卧室。
60章 知道你亲爹是谁吗
白兰和黄兰两个贴身丫头要陪着李甜,让她支开了,她倒要看看奶娘能说出什么大秘密。没躺在床上,而拿了一话本看起大明才子佳人的故事。
等曹奶娘进来,看到李甜没有如临大敌的神态,反而一副悠闲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讥讽一声:“哟,姑娘可真是悠闲!是不是忘了你亲爹是谁呀?忘你自己在这个家的身份地位?”
李甜听这话,有点能猜到曹奶娘为什么那样的有底气了。原来是这个身体的身世有疑问,如果是原来的张小姑娘,大概早怕的哭起来去求曹奶娘了。
可现在是她这个在末世混过的人,会怕她曹奶娘这一点威胁吗?在末世中,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有失去过?更何况她李甜身有空间去哪里也饿不死,怕个什么鬼?
“奶娘说的是个什么胡话?莫不是鬼上了身,需要找个道士来驱驱邪?”李甜可不怕,想用身世来说事,先拿出证据来。
曹奶娘现在是真的惊讶了,以前她只要一提这个,小姑娘准跪在她的脚下哀求。然后又选择性忘记身世的事,直到她的再次提醒才会想起来。
可见身世的事对这个小姑娘是多么有多刺激的能力。现在听了她的再次提醒,居然无动于衷,还有胆子说她中了邪,真不怕她说出去吗?
她妖娆一笑,一提裙摆,坐在小姑娘的对面。她要看看这屋中的两人,到底是谁鬼上身中邪了?
李甜可不是真的九岁小姑娘,不怕她看,更不怕她威胁。大眼晴一弯,笑着说:“奶娘是要看看你不在时,我变得有多美吗?你不在时,我变得有多自信和能干吗?”
曹奶娘被这么顶,不气反笑道:“不是啊,奶娘是要看看你为什么女鬼附身了,居然忘了自己的亲爹是谁?”
李甜再笑,脆声回过去:“你才女鬼附身,我亲爹是谁,用得着你一个奴婢来多舌?”
曹奶娘一听李甜指出她奴婢的身份,这一回气得眼晴都红了。
她最恨这个奴婢的身份,如果不是奴婢,她一定能成为张郎的正妻。如果不是奴婢,哪里用得着费尽心思算计一切,才在府中稍有立足之地?
就是费尽心力,谋算来的一切,现在也要被眼前这个小女孩毁去,更别说要离张郎更近步,身份要变得更好这有难度的事。
想到这些,曹氏惊怒一声叫:“奴婢,你这个杂草一样低贱的人,来跟我说奴婢的身份?你也配?如果不是我,你不知死臭在哪个角落了,或者流落到青楼私窑子里过活呢。不知感恩,还朝我这个恩人呲牙,我看你是在找死!”
李甜看曹奶娘怒火中烧,她心里就爽啊,也算为原身出口气。那个孩子被毒到临死也没敢生出对奶娘的仇视,一个人默默死去。
她要让这个曹奶娘生不如死,才对得起去世的那个孩子。
弹了一下指甲壳,李甜大眼晴一弯,笑眯眯地说:“奶娘可别失心疯了,我璐娘可是正儿八经的张侍郎府中的嫡小姐,你在口出恶言,我可要去告诉爹爹的。”
嘁!你要有证据,快摆出来我看看。你这么多年没说出来,一定是有阴谋的,我会怕你随口一说吗?真是笑话。
曹奶娘真的气到了。这死孩子可能真的了失忆,居然一点儿也不怕她,还口口声声是张府的嫡小姐。呸,她也配。
如果不是自己有别的打算,容得这个野种在这儿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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