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军好似听懂了李母语气中的慎重,郑重地应允,然后安静地等在一旁,煞有其事地护送杭梓泪回病房。
杭梓泪昏睡了一天一夜,依稀间,听到耳边传来声声呼唤。
“你醒了——”红着眼,李利军欢快地出门找李母。
李母闻言,快速地带着检查器具回到病房,关切地查问杭梓泪的身体感受。
杭梓泪摇摇头,脑中一片混乱,她记得自己趁着天朗气清,央求爷爷出门散步……怎么会在医院熟悉的病房?
陪在一旁的李利军捧着温热的清粥,认真地聆听完两人的对话,确认杭梓泪无事后,递上饭盒,“你饿不饿?我喂你——”
第37章 37.杭梓泪的过往2
在杭梓泪印象中,比起沉稳的李胜军,李利军就是傲娇的小屁孩,带着大院里的孩子疯玩。
因此被一个小孩自告奋勇地喂食,杭梓泪直觉摇头拒绝,“我不饿。”
“那你要吃苹果吗?”李利军希冀地凝视着杭梓泪,“我洗得很干净。”
李利军明显的讨好让杭梓泪歇了一再拒绝的用意,看着他笨拙地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皮,接着切成小块。
“谢谢!”杭梓泪咽下一块凹凸不平的苹果。
“不客气!”李利军憨笑着摸摸头顶,“你要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李母好笑地望着家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变成绕指柔,一板一眼做得有模有样,心里的一丝异样也转瞬即逝。
大病初醒的杭梓泪有心跟怪异的李利军谈话,但抵不过身体的疲倦,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李利军趴在床边细细地瞅,与清醒时的冷淡不同,此刻的杭梓泪恬静而美丽,真是越瞧越喜欢。
“杭梓泪,以后有我罩你,看谁敢说你半句坏话……”李利军絮絮叨叨地在杭梓泪耳边咕哝。
杭梓泪被烦得反手一巴掌,正巧打在李利军的手背上,吓得李利军缩回身子,呲牙咧嘴地搓着被打疼的手掌,正襟危坐。
睡了长长一觉的杭梓泪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迷糊地下床往外走。
“你要去干嘛?”与杭梓泪同时清醒的李利军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离开病房。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半梦半醒的杭梓泪踉跄了一步,整个人顿时往墙壁撞去,说时迟那时快,李利军灵敏地上前几步,及时的做了肉垫。
“你没事吧——”顾不得自己被两面夹击的疼痛,李利军担心地扶住受惊的杭梓泪。
“谢谢,你疼不疼?”虽然罪魁祸首是李利军,但被救的杭梓泪还是关心地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都不疼!”李利军假装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去哪里,我帮——”
杭梓泪顺手一指,把李利军未完的话语咽回羞射中,他再无知,面对厕所,也明白她接下去要干嘛,只能守在门口,忍受一些大人的关注。
杭梓泪洗完手走出厕所大门口,就瞥到笔直守岗的李利军。
“你不回去?”李利军拦住杭梓泪。
杭梓泪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妈说你要好好休息,现在就跟我回去。”李利军边说,边小心地搀着杭梓泪往回赶。
“没事的——”杭梓泪试图好言相劝。
不料李利军也是固执的主,寸步不让,“不行就是不行。”
杭梓泪莫名其妙地盯着听话的李利军,完全无法适应他的转变,心里猜测起因,估计与自己有关,虽然他不再与自己作对,少了困扰,但是从长久考虑,她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接下来的三天,像是印证了杭梓泪的猜测,李利军不辞辛劳地守在一旁,寸步不离,着实造成了她的困扰。
于是,趁着大人不在,李利军午睡,杭梓泪实行了既定的计划。
首先,杭梓泪伸出手,探向李利军的头顶,通过异能伪造一段虚构的记忆丝用以掩盖他这三天的经历,然后蛊惑对方潜意识地信以为真。
“你找我麻烦,害我受伤,被爷爷教训了一顿,在家里躺了三天——”杭梓泪简洁明了地进行心理暗示。
李利军木然地颔首,转身离开病房,蹦蹦跳跳地回家……
第38章 38.杭梓泪的过往3
再一次坐在抢救室外等待,李利军想起了遗忘的前因后果,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去最重要的记忆,但他猜测,这十有八九跟杭梓泪有关,如果杭梓泪此刻不再抢救室救治,他定要好好教训——
不过,在教训那个不知感恩的杭梓泪前,李利军需要尽快解开摆在心里许多年的疑惑,“杭爷爷,为什么杭梓泪的身体这么弱?”
杭大力抬头望了眼充满疑虑的李利军,双眸的视线聚焦在穿在斑驳的光影中,“梓泪的妈妈身体不好,并不适合生养她,但她妈妈瞒着我们,等知道她的存在时,她已经三四个月了,不适合打胎——”
李利军惊愕地起身,“你们不想——”
“激动什么,好好听你杭爷爷说完。”老李心情郁闷,抬腿一击踢打。
不同于李利军的情绪外漏,梵家珞安静地聆听着杭大力的述说。
“她妈妈身体不好,医生说——”想起当年医生的警告,杭大力仍心有余悸,“也许母女只能活一人,或许母女同时命悬一线——”
“医生骗人。”李利军直觉反驳,他还记得小时候杭母与杭梓泪的亲密。
“不,医生没有骗人,在梓泪六个多月的时候,她妈妈身体出现异常,不得不提前生产。我记得她生下来小小的,全身透明,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折断般——”杭大力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哽咽,“医生告诉我们,要时刻做好失去她的准备,我们天天向老天祈求,祈求这个小姑娘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也许我们的虔诚感动了老天,她一天天地茁壮成长,挺过一道道危险关卡,会睁开眼睛往我们瞟,会开心地冲我们笑,会手舞足蹈地给我们看……”
“出院了不是就没事了吗?”李利军紧张地接话。
“医生说梓泪体质弱,是先天因素决定的,无法根治,只能平日里当心——”杭大力擦掉滴落的眼泪,苦笑道,“我们花了很多心思调养梓泪的身体,但经不住小孩子抵抗力低,别人的小病小灾放在她身上,极有可能延变成致命的灾难——”
“庸医——”李利军无处发泄地一拳猛捶在墙壁上,震得墙体瑟瑟发抖。
李利军这一拳点燃了医院肃敬的气氛,一个二个地探出头张望,甚至有脾气暴躁的医务人员骂骂咧咧地叫嚣,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试图找出破坏国家公共财物,精力充沛的暴力分子。
李利军机灵地藏起拳头,默然地坐回椅子。
老李不客气地敲了李利军的头,“你小子不知道里面在抢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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