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的军婚_雪谚【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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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快吃,很好吃的——”士兵甲不解梵家珞的脸色为什么会臭得阴深。

  士兵乙抚额,该说的,不该说的,最终还是瞒不过人。

  “吃过?”梵家珞目光如炬地盯着士兵甲和乙。

  士兵甲想到美味,激动地点点头,“排长,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是吗?”梵家珞嫉妒两人捷足先登外,还把两世趁饭的人都问候了一遍。

  这边梵家珞在病床上养伤,那边的两国边界线上,两国军队代表正在如火如荼地商讨条款,谁都不愿在原则问题上让步。

  吵到最后,敌军一个将领生气地拍案而起,“既然你们一步不退,我们就战场上见!”

  “战场见就战场见,谁怕谁!”这边也大义凛然道。

  双方的第一次见面在不欢而散中落下帷幕,仅充当翻译的杭梓泪安分地完成了自己的角色。

  回临时驻地的路上,军区领导向杭梓泪道谢,“谢谢杭同志今天仓促地临危授命!”一开始接到上级命令时,他以为杭梓泪会拒绝,毕竟她看着娇气羸弱,不像能顶住火爆场面的人。可在今天这你来我往的争锋中,杭梓泪安之若素地统观全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客气,这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杭梓泪回答得不卑不亢。

  “那明天也麻烦你了——”军区领导微笑。

  杭梓泪点点头,神色坦然地回了属于自己的帐篷,她知道今天的谈判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才是一场硬仗。

  第69章 69.冲突

  相比于第一天的唇枪舌战,第二天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因为是和谈,两国政府都要求代表进入会谈主帐不可携带任何武器,不可发生暴力冲突,所以进出都有人检查,互相检查,以防万一。

  可惜,今天的检查显然出了纰漏,谈话还未进行到一半,敌军一个年轻士兵突然抽出戒指里捆卷的铁丝,发狂地扑向对面的几位领导。

  领导身后的警卫都是为此次和谈精挑细选的精英,敌军有一动静,立即闪身防御,及时把军区领导护在身后。

  “还我父亲的命!”那人双眸通红地疯狂攻击,或多或少地造成了警卫员的困扰,但始终突破不了防线。

  眼见有效攻击的命中率在不断降低,那人快速改变策略,把目标换成躲在一旁的杭梓泪。

  “把杀了我爸的凶手交给我,不然我要了她的命!”细细的铁丝勒在杭梓泪白皙的脖颈上,顿时出现一条血红的伤痕。

  从那人一而再的叫嚣中,杭梓泪可以猜到他的身份,是被梵家珞逼得自杀的敌军首领的儿子。

  军区领导皱眉盯着眼前的突变,心里不住地诅咒,“我劝你赶紧放了她,不然——”

  “你们信不信我要了她的命!”那人厉吼。

  军区领导下意识地摇头,不是不信那人盛怒下的威胁,而是对杭梓泪略有所闻。听说周老不只一次地对外宣称,她是他的接班人,而军区一些老领导更是对她赞赏有佳。

  “他是担心你的安危——”杭梓泪抬手,冷硬地箍紧那人双手,向外一扯,反身一个过肩摔,“古语有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紧张备战的两军将领及士兵下意识地缩了缩头,发怵地瞪着那人献血直流的双手,食指指关节被生生割出一圈伤痕。

  “你——”那人浑身颤抖地仰视着冷冽的杭梓泪,好似见到了恶魔,前后反差巨大。

  “我不喜欢别人指我!”杭梓泪微笑着蹲在那人面前,“你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惜轴了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行为背后的后果?”

  敌军置身事外的将领目不转睛地盯着杭梓泪,这女人真是可怖,语笑嫣嫣的面容下隐藏着雷霆之势。

  “无论今天是你死还是我伤,这次的和谈都会失败,和谈失败,意味着开打,一开打,就会出现越来越多向你这样报仇的人,你杀我我杀你,进入一个死循环——”想到什么,杭梓泪大笑,“你们说,一个国家只剩下老弱病残和妇孺小孩,它还能走下去吗?”

  大家心头一颤,慢慢意识到战争背后遗留的社会问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步棋走的妙。”杭梓泪鼓掌。

  “你什么意思?”敌军将领黑着脸问。

  “同样是经过战争洗礼的大国,怎样才能让它们一蹶不振呢?”杭梓泪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接连抛出几个问题,“既然不能把它收为已用,不如就让它灭亡,怎样不会吹灰之力地让它们消失呢,好像狗咬狗就不错?”

  “你——”两军将领听的怒火熊熊。

  “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必自欺欺人!”杭梓泪正视复杂的几方人……

  第70章 70.夜会

  当然,敌我双方的几个领导不会因为杭梓泪的几句话而握手言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地步步紧逼,试图为国家争取最大利益化。这次会谈进行了整整七天,过程是艰辛的,结果还算满意,没有触及上方定的临界点。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杭梓泪没有等待最后的签字画押,提前返程。

  回来时已接近深夜,杭梓泪婉拒了随性士兵的好意,提前下了车,步行前往医院。

  从出事到今天,梵家珞在床上躺了整整十五天,身体有了明显好转,接到上级通知,他将利用病假,只身前往京都进修,为接下来的晋升做铺垫。

  “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梵家珞不悦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内响起。

  杭梓泪整了整脖子上的纱巾,确定掩盖了紫红的一圈,才慢悠悠地推门而入。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开了——”梵家珞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局促的杭梓泪。

  杭梓泪忙不迭地点点头,即使如置梦境,她也不敢在怀疑。

  “我相信你离开前有时间道别——”杭梓泪的肯定让梵家珞松了口气,他从没想过可以轻易赢得她的信任,从另一方面讲,她付出的感情令他惭愧,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弥补这个傻女人。说到做到,他要改变得就是自己,“以后无论是出门训练,还是远行出任务,我都会跟你说。”

  梵家珞的保证使杭梓泪低头不语,她想到要亲自知会他,但以往失望的经历让她想任性一次。

  “对不起!”杭梓泪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梵家珞边说,边挣扎着坐起。

  “你别动!”杭梓泪看到梵家珞不顾身体状况,忙上前制止。

  在光线看不到的阴暗处,梵家珞收起得逞的微笑,一把拽过保持距离的杭梓泪,“你不动,只有我主动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地盯着她白皙脖颈上恼人的伤痕,原来两人挣动间,纱巾移了位,露出可怖的伤痕。

  杭梓泪下意识地抬手遮掩,却被梵家珞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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