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者连忙跑进府内,把所有人都叫出府。
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到,王府里的人就陆续出来,老者把人数清点了一遍后,走到慕容云曦面前,拱手作了一揖,“郡主,人都在这儿了。”
慕容云曦用内力感受了一下王府的每个地方,确定府里没有人后,按下轮椅上的一个按钮,从轮椅的暗格里面取出一颗类似于药丸大小的黑色圆粒扔给缓歌,“你知道要怎么做。”
缓歌惊恐地接过,“郡主……”这样做可是死罪啊。
慕容云曦看了看逸王府门前的牌匾,“我说过,我决定了的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缓歌捏捏手中的黑色圆粒,放在手心用内力催发了约一刻钟,腾地而起,在逸王府正上方将圆粒快速扔下。
霎时间,仿若天崩地裂,声音震耳欲聋。
等众人捂着耳朵的手放下,再看逸王府,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除了外面那堵墙完好无损外,里面只剩下一堆废墟。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老者目瞪口呆,实在难以相信那颗小小的药丸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慕容云曦冷冷地看了一眼逸王府,这就是惹怒她的下场!“我们走!”
围观的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沐风无奈地推着慕容云曦回德亲王府,缓歌紧随其后,只是走到半路,皇宫就传来口谕让慕容云曦进宫,于是三人又调转方向去了皇宫。到了皇宫外,早已候在宫门口的管事公公就领着慕容云曦去了西华殿,沐风和缓歌被迫留在了宫外。
大殿内,皇帝南宫靳沉着一张脸坐在上首,皇后柳飘雪坐在他右侧,熹妃坐在他左侧,里面还坐着南宫逸、南宫襄、南宫凝、德老王爷、德老王妃和慕容司政,而太后因为身体虚弱,自然没有在场。
“参见皇上。”慕容云曦坐在轮椅上行了个标准的礼,因为她有御赐金牌,所以也无需向其他人行礼。
可这丝毫没有让南宫靳黑沉的脸色有所好转,他怒气沉沉地开口:“慕容云曦,你以为有了御赐金牌就可以有恃无恐了吗?胆敢毁了逸王府,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慕容云曦面不改色,冷笑一声道:“王法?有句话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南宫逸毁了我的树,我毁了他的王府又有何不可?”
南宫靳被她冷傲的样子激怒,拍案而起:“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德亲王府,容不得你撒野,区区一棵树又怎能和偌大的王府相提并论?不要以为你手中有御赐金牌朕就不敢治你的罪,不要忘了,在南凌,朕才是皇帝!”
慕容司政听说南宫靳要治慕容云曦的罪,连忙站起来求情,“皇上息怒,曦儿年少轻狂……”
“你给朕闭嘴,坐回去!”南宫靳不留余地的打断他。
南宫逸见此,刚要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慕容司政站在原地不肯动。
“父王,你回去吧,我有分寸。”慕容云曦望着慕容司政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现在还不能和南宫靳撕破脸皮。
慕容司政只好乖乖坐回去。
“你是皇帝没错,我也没有不将你放在眼里,只是,那树是我母亲曾经最喜欢的东西,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南宫逸毁了我珍之若宝、视之如命的东西,我没杀他算仁慈的了,况且柠檬树除了我有,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棵,珍贵罕见至此根本就不是一个王府可抵得起的,皇上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兴师问罪,这就是你所谓的王法吗?”慕容云曦毫不畏惧地迎上南宫靳的目光,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朕……”南宫靳语塞,他的确是在听人说慕容云曦拿着御赐金牌毁了逸王府后,就气血上涌把她叫来了,从没问过这其中的缘由,不过他堂堂皇帝,九五之尊,又岂是一个女子可以说三道四的,“就算逸儿将你的树毁了,你也不应该冲动地把他的王府毁了。”
“南宫逸难道就不是冲动地跑去德亲王府把我的树毁了吗?一国王爷,冲动易怒,擅闯女子闺阁,未经允许搜查晚晴阁,损坏别人的东西,做完还让他人替其顶罪,而自己逃之夭夭,这是大丈夫的所作所为吗?”慕容云曦冷冷地扫了一眼南宫逸,对他鄙视到了极致。
南宫靳再次被问住,现在是南宫逸先犯的错,他非但不能治慕容云曦的罪,反而要严加惩治南宫逸,才能彰显出他身为皇帝的公正严明。可南宫逸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可以有这样一个污点?
柳飘雪见南宫靳下不来台,连忙开口替他解围,“云曦郡主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所说的那棵树再怎么珍贵也是死物,而逸儿为南凌立下战功无数,是南凌当之无愧的战神,你毁了他的王府就是你的不对,况且人总有犯错的时候,逸儿不小心闯进晚晴阁毁了你的树,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云曦郡主就这么妄下定论说他是故意的,还什么都不问毁了王府,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应有的温婉贤淑,真不知道你在德亲王府是怎么学习礼法的。”
慕容云曦知道,柳飘雪虽贵为皇后,但膝下只有一女,而南宫逸是南宫靳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她现在当然得好好巴结他了,会为他说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一个旁人,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她?慕容云曦一个冷眼扫过去,“我是不是大家闺秀,有没有温婉贤淑,又是怎么学习礼法,好像都和皇后娘娘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柳飘雪没想到她竟如此不给她面子,当即就呵斥道:“本宫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你身为郡主,不知礼法,顶撞皇后,这难道和本宫没有关系吗?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
慕容云曦拳头收紧,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柳飘雪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仍在那里不知死活地讲:“本来就是,你和你娘亲那个贱人一样,身为女子,不守礼节,胸无点墨,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救了人,还以救命之恩恬不知耻地住进德亲王府,勾搭别人的未婚夫,占了别人的位置,真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生出什么样的女儿,你和她简直是一模一样,外表装得纯洁清新,骨子里却贱得令人发指!”说起慕容云曦的娘亲,柳飘雪心里的火就窜出来了,以至于口不择言起来。本来以前德亲王府和丞相府的关系是很好的,可是从慕容云曦的娘亲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慕容司政为了娶她,背弃了和丞相府的婚约,使丞相府最小的女儿上吊自杀了,虽然他们后来为了弥补,娶了丞相府的一个庶女,也就是现在德亲王府的二夫人。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弥补有什么用?所以后来德亲王府和丞相府虽表面上很和谐,但那件事一直是所有人心头的一根刺。上次柳玉凝进宫跟她讲了姻缘际会上的事后,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柳飘雪对慕容云曦和他娘亲的憎恨就更深了一层,情绪有些失控也在所难免。只是她如果知道了说出这番话的后果,打死也不会往慕容云曦的枪口上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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